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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就起好了,這可比燒外面的土灶要容易,也節(jié)省燃料得多。 用的次數(shù)多了,就連陳阿婆也對這小巧的煤爐贊不絕口起來,直夸城里的物什好用。 那些禍害成煤渣的煤炭被陶湘與陳阿婆后來又重新捏成了煤餅,也不敢再放在外頭,而是被挪進了西廂里,占了陳家一個墻壁角落。 就在陶湘與阿婆果果在廊下忙活的時候,四合院里正屋也開了門,趙家嬸子挎?zhèn)€臉盆蹣跚著走出來,面皮青淤脖子浮腫著,看得出身上傷得不輕。 她對陶湘是相當怨憤的,望過來的目光似淬了毒,氣氛一下子冷凝起來,像墜進了冰窟窿里。 都一個院里住著,處得好不用去說,處得不好誰都難捱,陶湘也不是泥菩薩心腸,以德報怨的傻事不會做。 在西廂外呆著也難受,她索性問陳阿婆討了鑰匙繼續(xù)昨天未完成的計劃,進屋看糧食去。 糧食柜其實也沒什么好看的,在縣城的那兩日,陳阿婆與果果把家里好好收拾了一頓,其中就包括放糧食的鐵皮柜子,空置的地方都被從床底下重新拿糧食填補上,看上去滿滿當當。 至于陶湘拿回來的那些土豆、玉米什么的都還在,一點沒少。 陳阿婆已經(jīng)默認將陶湘當做家里的一份子,因此大家的口糧實際上是共通的,你吃我一點,我吃你一點,像陶湘至今吃的紅薯粥就是從陳家的糧食里拿出來的,而她自己的那點早沒了。 陶湘不在的時候,阿婆盤算過,家里這些糧夠三人節(jié)省點一起吃到春耕不成問題,只是老人家從不拿到明面上說。 見陳阿婆這般考慮,陶湘越來越不好意思提及要搬出小隔間住到知青宿舍那去的事,恰巧一起吃早飯的時候,又提及收地里過冬菜的事情。 煤爐上“咕嚕嚕”煮著紅薯蕎麥的薄粥,陳阿婆率先給陶湘盛了一碗,嘴里欲言又止地說道:“陶知青,馬上年關(guān)要到了,地里的冬菜也到時間收了……” 秋收后,陳家的自留地上種了不少菜,諸如一些青菜蘿卜雪里蕻等常見冬蔬,有些比如大青菜,打了霜落了雪也不著急采摘,但像是做咸菜用的蘿卜與雪里蕻等就要抓緊時間收回來了。 先前陶湘又要忙著排練,又要準備縣城大會,陳阿婆出于種種考慮一直忍著沒說,眼見一天天寒下去,怕地里的菜被凍壞,腳仍舊沒好全的她還是忍不住羞赧地開了口。 陳阿婆那腳也就在家里走走行,地是下不了的,一切只得拜托陶知青。 陶湘聽了以后連忙點頭應(yīng)承下來,陳家的田不多,她一個人忙活個兩天足夠了,至于搬出去的事,還是等幫陳家收好了菜再說。 說干就干,打定主意的陶湘幾口喝完了碗里的粥,把青篦碗交給陳阿婆接手去洗,自己則提溜起小隔間床底下的背簍與一把鐮刀準備出門割冬菜。 臨出門前,陳阿婆還想讓果果跟著,好幫忙做些事情,但陶湘摸了摸果果的手,搖頭拒絕了。 只見小小的女娃因著沒有厚實的冬襖,身上被陳阿婆套了一層層單衣御寒,臉卻依舊被凍得通紅血絲,冰涼的小手上也長出了幾個暗紅色的凍瘡。 陶湘哪還舍得讓她做事,只是從自己的屋里拿出了曾經(jīng)演戲用剩下的半罐雪花膏塞在果果手里,讓她涂手臉。 平心而論,陳家這對祖孫倆品行都不錯,不會倚老賣老仗小賣小占便宜,陶湘也樂得對她們大方,如果不是周圍糟心事太多,實際上住西廂才是她最好的選擇。 獨自出了四合院,陶湘也沒著急往屯外菜地里走,而是先拐去了知青宿舍。 宿舍里只有其他兩個女知青趴在桌邊扒拉著碗里麥粒可見的稀粥,正有一口沒一口地喝著,黃自如并不在,據(jù)說是一早就出門去了。 陶湘聞言心中有數(shù),她早與黃自如商定好,只要對方去縣里成功上交匿名舉報信,那她倆之間的債務(wù)糾紛就一了百了,對方顯然已經(jīng)是去做了這件事。 兩個女知青還不知情,見陶湘一副下地的打扮,忙驚奇地問道:“陶湘,你這是要去哪?” “去地里收菜……”陶湘簡單解釋了一下。 自打入了冬,地里沒活計可干,知青們都閑了下來,又無法回家過年,只是被拘在屯里無趣地過著日子,等待接受不知什么時候才能安排好的貧下中農(nóng)教育。 總而言之,女知青們呆在宿舍都快閑出毛病來了。 聽見陶湘說要下地干活,兩人相互對視了一眼,冷不丁期待地問道:“能跟你一起去嗎?到時候分我們一點菜吃就好……” 知青在屯里是沒有自留地的,只有宿舍周圍的一些邊角土地可以使用,只是這時節(jié)補種菜苗也晚了,女知青們又同屯里人關(guān)系不好,在生活費被抵扣之后,身邊留下的菜金平均到每天也少,一天才一兩厘錢,根本換不到綠葉菜吃。 這種吃么吃不飽,餓么餓不死的生活最是難熬,女知青們苦著臉,眼巴巴等著還未到來的家書,急切盼望里面或許夾雜了全國糧票錢鈔。 分出去一些菜這種小事,陶湘還是做得了主的,關(guān)鍵是有人幫忙事半功倍,她也不用那么累,一舉兩得,當即便點頭同意了。 有了女知青們的加入,陳家地頭上的冬菜開始飛快地被裝進三人帶來的籮筐里,照這速度,只要辛苦一天就能都收完。 日頭漸高,寒風慢慢停止了呼嘯,屯里開始飄起炊煙。 不知不覺忙活大半天,陳家的地處理了過半,陶湘看了眼腕表,都快到中午了,見兩個女知青都出了不少力,仍在一聲不吭埋頭苦干,她也爽快一回,額外答應(yīng)承包她們的午飯。 就鍋里多撒一把蕎麥,再添兩雙筷子的事,卻把兩個女知青感激得不行,三人背著籮筐返身往屯里四合院走。 然而沒行幾步,迎面就看見有屯民疾步來尋她們。 原來旮沓屯來了縣城的公安,說是有屯里的人去交舉報信的時候被當場碰上了,這回帶過來認認。 陶湘一聽,心中一個咯噔,應(yīng)該就是黃自如被捉住,這回怕避不過了。 ☆、第三十五章 遠遠望去, 那個被抓住的舉報人果真就是黃自如,她被八九個公安圍著站在大隊長家門前,包括屯里的幾位支書干部, 兩群人正面對面神情嚴肅地說著什么。 私毀紅色出版物是重罪,如今光公安警衛(wèi)就來了兩車, 可見縣里有多重視。 臨近年關(guān),閑散事少的屯里人此時基本都聚在大隊長家的曬麥場上看著, 大部分人沒見過這種大場面, 連大氣都不敢喘一聲,氣氛沉悶肅穆, 無端營造出一種壓力。 現(xiàn)實比陶湘預(yù)想得還要復(fù)雜嚴重,這回可不是當初打投辦領(lǐng)著知青們上門稽查投機倒把那么簡單,照這架勢,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