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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飛起一腳就把布包踢了過去……” “真是厲害!”陶湘托腮認真地聽著,嘴里不住夸贊,心情儼然好了許多。 回房前,陶湘和顏悅色道:“那要不明天你也再試試吧,我看你可以的。” 秦麗:“……” 只是一切都有定數,陶家叔嬸再怎么負隅頑抗,決定命運的血型對比結果依舊還是在第三天出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之前有聽長輩說過一個故事 說是以前有戶人家的媳婦不知道什么原因被關進了牢里,不給探視 來月經就讓她干耗著,沒東西打理收拾,血流得滿褲子都是 等過段時間家人好不容易接她出來以后,那個媳婦已經不成人樣了 ps.不知道真假,但是感覺好慘好可憐QAQ 也心疼在武漢的那些正值生理期的醫(yī)護小jiejie,希望疫情快快過去 ☆、第五十七章 保衛(wèi)所里的人興沖沖地圍擁著桌上正當中一份剛寄來的牛皮紙檔案袋, 袋內裝有雪白的紅頭文字信件,稀松的鉛字上蓋滿了逐級審批下來的紅章,看上去格外莊嚴。 “這是專門拿去省醫(yī)院做的血型鑒定對比, 絕對真實有效?!?/br> ??茨┪步Y果那一行,陶家夫妻倆、陶蘭、陶湘, 四人的血型分別是O、O、A、O,按照血型遺傳統(tǒng)計規(guī)律來講, 兩個O型血父母只會生出O型血子女。 所以同血型的陶湘是不是陶家夫妻的女兒兩說, 但陶蘭絕不會是他們的親女兒,這完全與夫妻倆人咬定的現有事實相悖。 結局在大家的意料之中, 也更坐實了陶家夫妻倆偷換兄弟家女兒的謠言,幾乎所有人的臉上都洋溢出抓住壞分子小辮子后的喜悅。 “陶蘭,你快看??!”有人興奮地將陶蘭拽至桌邊,將檔件展露在她面前。 陶蘭怔怔地看著那一紙證明,心情復雜至極。 盡管自己早就知道真相, 但是當一切果真如她所cao縱預料的那般即將大白時,內心除了苦盡甘來, 還涌上一股難以置信的失重感, 仿佛不敢相信壓在心頭的兩座大山就這么輕易地搬開了。 “文的不成,咱們總算可以來武的了?!?/br> 眾人摩拳擦掌, 迫不及待要去審訊:“現在再去審審,看他們這回還怎么狡辯!” 血型鑒定結果被先后拍在了陶家叔叔與陶家嬸嬸面前,而面對陶蘭不是自己孩子的證據事實,沒有事先串通好的夫妻倆反應各不相同。 缺少睡眠的陶家叔叔面容憔悴, 始終保持著沉默,實在抵不過去了才開口道是血型結果有問題,拷問過后又說許是醫(yī)院抱錯了,他什么都不知情,無論如何就是不愿坦白。 陶家嬸嬸則并沒有同丈夫的默契,起初也不肯說話,直到保衛(wèi)所的人拿陶湘激她,擔憂事情敗露,這才沙啞著嗓音胡亂錯語道:“這能說明什么?就算陶蘭不是我生的,也不能就說我們交換了兩家的孩子吧?” “那這么說你是承認自己知道陶蘭不是你們夫妻倆親生的了?”審問的人員們來了精神,犀利指出陶嬸話語中的漏洞,并開始深挖,“老實交代,陶蘭到底是你們從哪里抱來的?還有你們當初自己生的那個女孩呢?” “這……我沒這么說……”陶家嬸嬸在幾次三番的追問下慌了神,她咬著破裂干涸的唇,重埋下頭一聲不吭。 然而已經晚了,審訊者們好不容易撬開一點她的嘴,自然不容放過,這期間用些教訓壞分子的粗暴手段便也無傷大雅…… 整場嚴酷審問下來,參與的秦麗坐立難安,好不容易捱到了時間,她趕忙跑進旅館通知陶湘:“陶湘,不好了!血型鑒定結果下來了……” 面對這個結局,早有預料的陶湘已經做好了心里準備,可對于保衛(wèi)所的人沖陶家夫妻倆嚴刑拷問這件事,她卻有些束手無策。 “他們竟然還打人?”陶湘眼里盛滿了擔憂,又無計可施。 她無數次提出要求探視陶家叔嬸,也承諾對兩人進行勸導,但并沒有人答應,甚至沒有人愿意相信。 問得多了,陶湘還被拘禁于旅館,在一切水落石出前不允許出來。 事情飛快往不利的方向發(fā)展,甚至在市鎮(zhèn)上引起了廣泛的熱度,或許大家都不知道市長的名字,但陶家夫妻倆的惡名卻無人不曉。 眾所周知,這對夫妻拿親骨rou偷偷換了兄弟妯娌的孩子,好讓自己的孩子享受榮華富貴,如今兄弟妯娌成了烈士,又接手帶有烈士津貼的親女兒,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盤。 謠言越傳越烈,不知被添油加醋衍生了多少版本,一些惡意的揣測流傳甚至連住在旅館的陶湘和秦麗都有所耳聞。 大街小巷到處都是關乎陶家叔嬸的輿論,尋求不到辦法的陶湘只能困在旅館里干著急。 好在一場出人意料的轉機很快到來… 作為這個時代首屈一指的官方紙媒,全國青年日報上刊登了杰出知青陶湘的故事。 她身為一個響應下鄉(xiāng)政策號召的南方烈士子女,那些在北地參會領舞、冒雨收糧、照拂孤寡、舉報人販等積極行為被知青辦收集拿來當做當代青年的教育典范進行發(fā)表。 報紙傳播的范圍遍及全國,簡直稱得上是無上榮光。 南方省市領導一看陶湘的籍貫地就是在本省本市,出于愛惜人才宣揚本地的目的,立刻下達視聽預備進行復訪。 也是由此緣故,陶家叔叔嬸嬸的事很快被更上級的人發(fā)覺知曉,并引起重視。 畢竟涉及到被官報表揚的知青代表,但凡有著正面身份的陶湘內里反轉,顯露出一絲不堪,都會被大眾質疑官方報社的公信力。 這可不是小事,必須得立刻調查清楚。 等陶湘走出旅館已經是三四天后了,她是被市領導派來的人放出來的。 看見來人,陶湘意識到這或許是個機會。 果然,借著省市領導的這股春風,陶湘終于得以探視陶家夫妻倆,這時距離他們被關進去已經有整整大半個月了。 十幾天不見天日不分晝夜的審訊,使得兩個人頭發(fā)花白,面容皺如松皮,瞳仁渾濁布滿血絲,身體還遍布數不清的血跡暗傷,渾身上下充斥著濃重惡臭,瞧著分外卑微可憐,卻依舊死咬著不肯說出實情,讓人又氣又恨。 陶湘見到陶家叔嬸的第一眼就忍不住落了淚,許是知道了自己真正的身世,從來都是孤兒的她莫名產生了些親人之間才有的心疼感,因他們受到傷害而感到痛苦難受。 “湘湘……”陶家夫妻倆也淚水漣漣地看著陶湘。 他們心里半是愧疚,半是惶恐,陶家嬸嬸還尤其擔憂陶湘嫌棄,一步不敢上前,覺得是自己給她帶來了麻煩和恥辱。 陶湘卻沒那種想法,她伸出手背抹去臉上的淚珠,主動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