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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頭逃跑了,因為寒心的緣故,陶家叔嬸當時只是聽過就罷,沒有再理會。 但誰也沒想到,一年前突然一戶鄉(xiāng)下人家找來陶家,說討了陶蘭當兒媳婦,又打聽到他們是陶蘭的父母,就過來拜訪。 說是上門,其實就是來要錢的,因為陶蘭的瘋病,使得那戶人家賠償被打傷的鄰居不少錢。 “那時候我跟你爸去瞧過一眼,陶蘭整個人瘋瘋癲癲,其實有戶人家能接手照顧她挺好……” 到底是養(yǎng)了許多年,哪怕陶蘭曾做下過無盡錯事,但看在對方境況如此可憐凄慘的份上,陶家叔嬸還是替她賠了那筆錢,以至于一直倒貼到現(xiàn)在。 “那怎么把錢給她婆婆呀?要給也是給陶蘭本人啊……”陶湘托著腮,發(fā)表著自己的意見。 她像是津津有味地聽了個故事,一點也沒局內(nèi)人的自知,明明當年自己也是被陶蘭報復(fù)的對象,可一轉(zhuǎn)眼心大得全忘了。 聽到陶湘說的話,陶家嬸嬸也是一愣神:“那鄉(xiāng)下地方遠得很,我跟你爸也只去過一次,多數(shù)時候還是陶蘭婆婆自己進城里來?!?/br> 陶湘聽得無趣,轉(zhuǎn)身攜顧景恩回房間,隨口丟下一句道:“這么久了都沒見著面,誰知道陶蘭現(xiàn)在是不是還活著,或許已經(jīng)死了,她婆婆還過來騙錢呢?!?/br> 在她眼里,余春梅顯然就是個騙錢的鄉(xiāng)下老婦,像叮蛋的蒼蠅,逮著陶家就不放。 陶湘說這話只是為了諷刺,但在陶家嬸嬸的心頭卻激起了巨浪,整整一上午坐立難安。 等草草地吃過午飯,她將陶光榮留了下來:“光榮,今天下午跟廠里請個假,別去上工了,跟媽去個地方?!?/br> “湘湘還有小顧,你倆也跟媽一起去?!?/br> 陶家嬸嬸思來想去,仍是放不下心,決定親自去鄉(xiāng)下看看陶蘭,家里就留宋草照顧陶家叔叔。 農(nóng)村鄉(xiāng)下離城市遠得很,路上買票坐車要花費不少時間,可有顧景恩在,這一切都不是事兒。 只見男人隨手打了個電話,很快就有一輛七人座的軍用吉普停在家屬樓院門前。 開車的警衛(wèi)員站在車旁“啪”一聲向顧景恩行了一個軍禮,尊敬道:“首長好?!?/br> 這一幕被樓里許多人都看見了,驚詫感嘆聲無數(shù),陶家嬸嬸從沒有像現(xiàn)在這刻揚眉吐氣過,她看顧景恩如同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歡喜。 有軍車代步開道,等一行人到鄉(xiāng)下的時候天還亮著。 農(nóng)村的土路不好開,陶家嬸嬸便帶著三人步行去村子里,等尋到地方才發(fā)現(xiàn)印象里破舊不堪的土屋竟變成了帶院子的新磚瓦房,房子屋門緊閉,余春梅還沒回來。 可讓人憤怒的是,他們看見了陶蘭,一個被鎖在豬圈里的臟臭女人。 豬圈里有兩只豬崽,哼哼唧唧拱著石槽里的泔水,被鐵鏈鎖住脖子的女人渾身是傷,抱膝蹲在角落里毫無存在感,要不是光線還好,根本不可能瞧見她。 陶家嬸嬸激動得話都說不出來了,指著陶蘭的手直哆嗦,陶湘連忙扶住她。 還是陶光榮先上前一步打開豬圈門,他看著鎖住陶蘭的鏈子,尋思該如何打開。 這時,陶蘭也抬起頭來看著大家,她起初先是震驚難以置信,隨后竟默默流起淚來。 陶湘看她目光清明,可一點也不像是瘋了。 發(fā)生這么大的動靜,余家的屋門被人從里面打開,里頭走出來了一個吊兒郎當?shù)哪腥?,額頭包著紗布,很明顯是余春梅口中受傷的兒子。 他沒認出陶家嬸嬸,在皺著眉掃視了一下院子里的兩男兩女后,以為是有人多管閑事,剛想趕他們出去,眼神卻瞟到了白嫩絕美的陶湘。 于是嘴里說出的話就變成了調(diào)戲,目光也露骨。 顧同志的眼神瞬間變得陰冷,可那個男人依舊一無所知,盯著陶湘上下猛瞧。 陶湘隨后就被高大的顧同志變換站位擋住了,一片衣角也沒露出來。 男人見瞧不見美人,不耐煩地走了過來:“進俺家院子干啥,奉勸你們不該管的別管,不然……” 后來就沒有后來了,男人被顧景恩單手卸了整個臂膀,躺在地上一下子昏死過去。 豬圈里的陶蘭被解開鎖鏈救下,跟隨眾人一起坐車回城,她眼眶通紅,眼淚流了一臉。 陶家嬸嬸比她也好不到哪去,心里難過不已。 如果不是這回聽了陶湘的話,臨時起意過來看看,他們壓根就不知道陶蘭在這破地方竟過著豬狗不如的生活。 ☆、第七十八章 陶蘭回陶家的當天晚上, 余春梅和她兒子就被公安捉進了牢里。 他們的下場大快人心,在償還了陶家一大筆錢后,以勒索拘禁虐待罪按律判刑, 而陶蘭也不是他們?nèi)⒌模皇窃谕忸^撿回家用來生孩子的, 壓根就不存在婚姻關(guān)系。 余春梅還算好,直接去女囚坐牢, 她的兒子可慘了, 丟監(jiān)牢前被狠狠收拾了幾天,錯骨的膀臂也沒有醫(yī)治, 半死不活地剩一口氣,不出意外的話,他以后就永遠都是那副“歪把子”樣了。 這兩人自然是顧同志的手筆,為陶家好好出了口惡氣,當然他更多的還是因為陶湘。 當夜, 春意撩人的小房間里,木床長時間發(fā)出不堪重負的哀鳴, 離得散架越來越近。 不知過了多久, 在一陣急速顫動過后,劇烈的搖晃才漸漸停下。 酣戰(zhàn)停歇, 可能是顧景恩要的太狠,陶湘總覺得肚子不太舒服,墜墜的有一點疼,像小日子快來時的前兆。 原被窩拱得又悶又熱還潮, 被顧同志伺候著清理干凈的她如同一只海星似的,平躺著慢吞吞挪到了另一邊干爽涼快的地方,滿足地發(fā)出一聲喟嘆,整個人昏昏欲睡。 很快,男人也跟著緊貼過來,大手一撈就將陶湘抱在懷里,他還主動支起一條腿放到陶湘的身下,這個姿勢能讓女人更容易受孕。 顧景恩親吻著陶湘的頭頂:“湘湘,給我生個孩子?!?/br> “……”陶湘裝作沒聽見,并未回答。 她只覺得雙腿擱在別人身上舒坦得不行,肚子也不再墜痛,便不計較男人胸膛汗?jié)?,粘蹭著將臉貼近了幾分,陷入黑甜夢鄉(xiāng)。 她馨香冗長的黑發(fā)灑滿床頭,干滑清爽不已,引得顧同志被誘惑般又親又嗅。 黑暗中,男人緊了緊攏著陶湘的手,真想把懷中的女人藏起來,日復(fù)一日寵愛千弄,天天播種孕育子嗣,日日夜夜為他獨享…… 陶蘭回來以后就住在陶家的小陽臺上,那里原本屬于她的小床被拆掉了,眼下只能打地鋪睡覺。 她的瘋病看著像已經(jīng)好了,在家里住了幾天,也沒發(fā)生什么攻擊行為。 據(jù)陶蘭自己說,她是有一天在余家挨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