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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再放什么狠話出來,轉(zhuǎn)身走了。大家都沒在意侯凱。賀嘉元不住校,剛才也算是和聞燁說開了,這會兒自覺是和聞燁和好了,下意識按照以前的樣子,往聞燁身上一摟:“蚊子啊,住校好玩嗎?不然我也來住校?”聞燁嫌棄地扒拉他的手:“蒼蠅啊,你可千萬別來,漫漫長夜,連個電腦都沒有,我怕你會急死?!?/br>說到電腦,賀嘉元突然想起來上次鋼鐵俠戰(zhàn)隊和美國隊長戰(zhàn)隊約架的事情了,他看向符虞:“說起來,我還應(yīng)該謝謝你幫我們鋼鐵俠戰(zhàn)隊拿下至關(guān)重要的一分,上次蚊子沒來,我們輸了以后可真是沒面子。多虧有你,不然我們就兩連輸了。我們輸了事小,鋼鐵俠多沒面子啊?!?/br>提起這個,聞燁更嫌棄賀嘉元了:“你提醒我了,我宣布,你正式被鋼鐵俠戰(zhàn)隊開除了。符虞的水平和你之間可能也就隔著三個我吧,下次PK,還是讓他上,你就在旁邊好好站著,多學(xué)學(xué)。”賀嘉元表情一僵:“不是,蚊子,咱們這么多年的戰(zhàn)友情,不能說沒就沒啊。”符虞突然開口:“不用謝,也不用站在我旁邊。”賀嘉元一挑眉,符虞這話一出來,他之前對符虞隱約的敵意也沒有了,他得意地看向聞燁:“聽到?jīng)]蚊子,還是咱們符哥貼心!”然后就聽到符虞繼續(xù)道:“反正你肯定也學(xué)不會。”賀嘉元:……?????他宣布重新釋放出剛才的敵意?。?!聞燁看著他震驚的樣子,笑出了聲:“聽到了沒,乖乖回去苦練技術(shù)吧你,知道你這叫什么嗎?考試考不過人家也就算了,打游戲都打不過,太慘了?!?/br>賀嘉元看著并肩站在那兒的兩個人,覺得自己還是告辭吧,這兩人是一伙的,他單槍匹馬的,搞不過搞不過。目送賀嘉元?dú)饧睌牡纳碛跋г谛iT口,聞燁和符虞這才慢悠悠向著宿舍走去,因?yàn)閯偛湃チ颂私虒?dǎo)主任的辦公室,這會兒學(xué)校里除了住校的學(xué)生之外,基本上也沒有別人了。天色逐漸暗了下來,雖說剛才笑了一會兒,但是到底之前提起了一些不好的回憶,聞燁始終沒有說話,走到一半,符虞突然說:“你想聽聽我家里的事情嗎?”聞燁有點(diǎn)意外。他其實(shí)對符虞家里的事情挺好奇的,從符虞平時閑聊的時候透露出來的只字片語里面,他總覺得符虞家里不簡單,再加上上次在董老師的檔案上看到的那句關(guān)于“童年陰影”的話,他心里一直惦記著這件事。但是符虞不說,他也從來沒有主動問過。難得符虞主動提了起來,于是聞燁誠實(shí)地點(diǎn)頭:“我是挺好奇的?!?/br>符虞緩聲道:“我父親名叫符語堂,是一名外交官。他出身其實(shí)很好,只是我的爺爺奶奶去的都很早,他又是獨(dú)生子,所以家里就只有他一個人,不過這也好,他作為外交官,常年奔波于國外,倒是無牽無掛。然后,他在被外派到愛爾蘭的時候,遇見了我的母親Saoirse,西爾莎。”“她是典型的凱爾特后裔,金紅色的頭發(fā),還有一雙翠綠色的眼睛,性格帶了一股張揚(yáng)和沖動,但是我父親從小就是一個人長大的,冷靜自持慣了,后來我看過他的信,他寫:西爾莎就像是我生命中最鮮艷和明亮的火焰,她點(diǎn)亮了我的人生?!?/br>“他們在愛爾蘭舉辦了婚禮,也是在愛爾蘭的時候,他們有了我。我繼承了西爾莎的發(fā)色,至于瞳色,可能是基因突變,也可能是西爾莎的隱藏遺傳基因。等到我三歲的時候,父親被調(diào)任到了德國?!?/br>“如你所知,歐洲大陸對這個發(fā)色的容忍度非常低?!狈莸吐暤溃骸澳莻€時候的回憶……確實(shí)不怎么好?!?/br>聞燁的心微微揪了起來,符虞說不怎么好,那一定就是非常、非常的不好了。“老師也不是說不管吧,但是事實(shí)上老師也對我不太友好,畢竟我父親和西爾莎都不會德語,溝通起來并不是非常順利。而我雖然學(xué)會了,卻被說是帶著愛爾蘭口音。學(xué)校方面請過家長,也做過調(diào)節(jié),但是不怎么管用,所以我開始習(xí)武?!狈荽怪劬Γ⑽澚藦澴旖牵骸暗鹊轿覍W(xué)得差不多了,把那些人都打了一頓,從此之后就沒有人敢欺負(fù)我了,包括老師。”在聽到“都打了一頓”的時候,聞燁還不覺得有什么,畢竟他小時候也是打遍幼兒園無敵手的,但是最后的“包括老師”四個字里,他卻聽出來了不一樣的味道。怎樣才能讓老師都不敢了呢?自然是讓老師都覺得害怕了。符虞繼續(xù)輕聲講了下去:“不過也無所謂,我父親很快就調(diào)任去了埃及。并且在非洲進(jìn)行了多次輪值,我和西爾莎就一直跟著他,后來到了我十四歲的時候,西爾莎的身體不太好了,所以他申請調(diào)崗回國了。”“所以你之前的十四年,都在國外?”聞燁心想難怪自己以前在檳城似乎沒有聽過這么一號人物,原來是沒在國內(nèi)上學(xué)?符虞想了想,道:“也不都是在國外。期間還是經(jīng)?;貒?,基本上每年都會有一個月左右在國內(nèi)。符家雖然不在了,但是家業(yè)還在,我爺爺奶奶都是搞收藏的,藏品需要定期打理,檳城這邊也有一些房產(chǎn)。我還在國內(nèi)斷斷續(xù)續(xù)上過一年小學(xué),西爾莎也是在那個期間陸續(xù)收養(yǎng)了一些孩子,就是現(xiàn)在你在道館見到的那些人。一直到我十四歲的時候,我們才徹底回來,我在初中旁聽了兩年以后,就直接參加了中考?!?/br>“回國以后,西爾莎的身體依然不太好,還要cao心道館的這些人,一年里有半年都在住院。而我父親本來不打算再去任何其他地方的,但是……如果你看新聞的話,應(yīng)該知道索馬里海盜?!?/br>“作為為數(shù)不多走過非洲許多國家的外交官,談判的任務(wù)交給我的父親,他不能推辭。所以他帶著國旗,為國出征。后來,人質(zhì)救回來了,他卻沒有回來?!?/br>說到這里,符虞頓了頓。暮色已經(jīng)四合,兩個人走的很慢,卻還是已經(jīng)走到了宿舍樓下,他們也沒有上樓的意思,干脆就在樓下的長亭里坐了下來,昏黃的燈光亮了起來,拖出了兩個人長長的身影。符虞伸出一只手,無意識地玩著影子:“我中考完回家的那一天,西爾莎自殺了。她留下了一封遺書,說我已經(jīng)長大了,她要去陪我的父親了。她讓我照顧好道館的孩子們,好好活下去。變成他們希望我能成為的那種人?!?/br>“可是他們從來沒有告訴過我,他們想要我成為哪種人。但是,我也已經(jīng)沒有人可以去問了。”故事到這里就結(jié)束了,長亭里久久沒了聲音,聞燁出神地盯著符虞影子的指間,不受控制一般伸出了自己的手,直到影子里的兩只手,指間相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