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趴窗沿邊去看,說:“雨越來越大了,風(fēng)景不錯。“陸亦溫也過去看,彼時車子已經(jīng)上了高速,車窗緊閉,雨中夾雪,打得車窗。外面是一片隱約的綠色,離開摩登高樓后這里是一整塊未經(jīng)耕耘的土地,薛城有些興奮,他突然打開了車窗。風(fēng)夾著雨水往車內(nèi)吹,有一瞬間陸亦溫甚至睜不開眼睛,突如其來的寒冷讓他下意識打了薛城一拳,卻聽薛城爽朗地笑:“你怎么沒被冷哭,快來哥哥懷里哭?!?/br>“cao!”陸亦溫又追著給了薛城一拳,伸出手夠到車窗開關(guān),終于把車窗搖上,做這一切時他的身體半俯在薛城的腿上,薛城的兩眼就看直了,臃腫棉衣下的身體讓他夢寐以求。“別亂來,司機在?!标懸鄿靥а郏每谛土R他,“滾過去?!?/br>薛城不管不顧,去撈陸亦溫的手,低頭呵了一口氣,說:“我給你暖暖手?!?/br>陸亦溫抽不出來,佯裝生氣,薛城在司機看不到的角落,低頭親了一口他的手背,這一吻淺嘗輒止,薛城隨后就松開了手,哼歌再去朝窗外看。陸亦溫縮到另一處角落,身體微塌,干脆閉眼休息。薛城哼了會歌后裝無事發(fā)生,心里邊又癢,又想著去碰碰陸亦溫,他這幅樣子像是正在熱戀期,又如急躁的毛頭小子,剛想伸出小指勾著那人手時,和前方司機的視線在車內(nèi)鏡中交匯。薛城剛伸出的小手指,直愣愣地頓住了,無處安放,他直覺自己不應(yīng)該再進(jìn)一步動作,他有一種被監(jiān)視的危機感,于是他繼續(xù)瞪著那個司機看,理直氣壯。司機干笑道,找話題:“大少爺坐穩(wěn)了,準(zhǔn)備要轉(zhuǎn)彎。“薛城收回手,抱胸,不輕不重地嗯了一聲,顯得心情極不好,那司機不敢再看他,沉默著開車,窗外車輪軋過濕噠噠的雨水地帶,雨似乎停了,薛城小心開了一道窗縫。旁邊陸亦溫睡著了,他的臉頰偏向薛城身側(cè),半仰著腦袋,脖頸呈現(xiàn)出十分漂亮的弧度,但他的睡相很不好,或許是太過安逸,身體快要滑下車座,一雙長腿無處可放。薛城伸手,抱著他的腰往上抬了抬,又給他緊好安全帶,陸亦溫自然往他身側(cè)靠,兩人之間已經(jīng)頗為熟稔,這算是陸亦溫的一種本能。好想現(xiàn)在就來場春風(fēng)一度,薛城可憐地想,我真得憋壞了。到達(dá)家時不過下午三點,他們一個高中放假居然比初中還要早,彼時家中沒有幾人在,父母弟弟更是不在,薛城從他媽房間拿了一束玫瑰花,蹬蹬往自己房間跑。“快快快。“薛城先去摘玫瑰花瓣,準(zhǔn)備在床上玩一把浪漫,他催促正在整理書包的陸亦溫,“你先去洗澡,我之后洗?!?/br>“你哪來的玫瑰花?“陸亦溫轉(zhuǎn)身拎起薛城的書包,把上回薛城買了但還沒用上的安全用品一并倒出來,一邊問,“花園里摘的?“薛城搖頭,老實交代:“我媽那偷的,我看著還新鮮,就拿過來了?!?/br>陸亦溫看了那束含苞欲放甚至嬌艷欲滴的玫瑰花一眼,提醒道:“說不定是你爸送的,不太好吧?!?/br>本身對于要坦誠相見這件事,還是有些緊張情緒在其中,陸亦溫此時看著薛城他媽的那束玫瑰花,更覺得丈母娘好像就在目光灼灼地看著他。——拐了人家兒子不提,還用了人家的花,這是人能干的事嗎?“管他呢?!毖Τ前颜碌幕ò隇⒘艘淮玻灰詾橐猓芭?,對了。”經(jīng)過陸亦溫一提醒,他的腦子就活躍了起來,往外跑出去,過了片刻很快回來,手中抱著一只紙盒子。“哪來的?”陸亦溫心驚膽戰(zhàn),又提高嗓音問了第二遍,“哪來的!”薛城把里面的東西一點點地拿出來擺放在床上,答案不變:“我媽那拿來的,到時候沒了再給她買,你挑著用用?!?/br>有一瞬間陸亦溫覺得薛城就是那拆家的熊孩子,他不僅拿來了他媽白玉的護(hù)膚用品、香水,各種雜七雜八的瓶罐子,還順便順走了他媽房間的一盒套子,裝備根本不用自個兒再買。我特么,我死了,我不想了,我想滾,我想回家,陸亦溫朝薛城豎起大拇指,不知道說什么好,茫然地往浴室走,薛城緊接其后,拿了兩瓶他媽平時用的香水。這味兒挺好聞,倒是不刺鼻,具體是什么味道薛城聞不出來,但他喜歡,他光是想著等會陸亦溫身上也是這股甜甜的味,就想得整個人都興奮起來。他給陸亦溫放水的時候,把那兩瓶香水全倒了進(jìn)去,倒得一滴都不剩,熱氣氤氳,浴室內(nèi)視線朦朧,空氣中夾帶濃烈香水氣,陸亦溫刷完牙后過去,越看越覺得血壓高升,抬腳把薛城踢到一邊:“滾?!?/br>薛城麻溜地滾,滾出去前探腦道:“別太墨跡,等會爸媽就回來了,留給我們的時間已經(jīng)不多了?!?/br>“我對你不是特別有信心。“陸亦溫冷笑回嗆他,“所以我洗太慢也沒有關(guān)系?!?/br>薛城沒說話,聳了聳肩,踢踏著步子出去鋪床,總算走遠(yuǎn)了,送走這尊菩薩后陸亦溫松了一口氣,他順手撈起放在旁邊的空香水瓶,就著燈光一看,這玩意他認(rèn)識,以前看他媽也用過,說是什么限量紀(jì)念款,總之現(xiàn)在買不到。薛城得被他媽打一頓。丈母娘真很慘。我對不起丈母娘。陸亦溫將身體滑入浴缸深處,深吸一鼻子空氣,還真挺香,都是些金錢堆砌的味。希望丈母娘能堅強。花沒了可以再摘,香水沒了可以再買,但兒子只有一個,生一個也很麻煩。洗完澡裹著浴巾出去的陸亦溫覺得薛城就是頭紅眼的狼,隨時都能露出獠牙撲上來。陸亦溫先前在浴室做了不少心理準(zhǔn)備,現(xiàn)在見著卻又怕了,他有一種隱秘的興奮情緒以及久違的恐懼,期待而又忐忑。正如他在薛城進(jìn)去洗澡的時候希望他快點出來,但又害怕他早些出來,就是這樣。薛城出來后陸亦溫眼中的整個世界都暗了,昏天倒地,他后來大概是真的哭得很慘,從這頭哭到那一頭,從四點哭到六點,哭到后來覺得身體的力氣都用光了,但噩夢持續(xù)不斷。薛城一碰他,他就得哭,他恨哪,他怨哪,他后悔哪,早知道這樣,他寧可坐在教室里考他娘的十次考試,都不想答應(yīng)薛城來這一次。他是真沒想到會這樣,不是網(wǎng)上都說了,像薛城這種的,第一回都不行,走個過場就成了,不會太難為人。陸亦溫越想越氣,他起不來,他連手都動不了,他不能說話,他跟被脫干水分的咸魚一樣,但他用最后的力氣抬起腿,用力把薛城踢下了床。薛城一著不慎,整個人趴在了地上,過了好半晌他才嘟囔道:“干嘛這么兇?!睅Я嗣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