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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開心點,哥等會請你吃飯。”“不是特別想吃飯?!表n知瘋狂撓頭發(fā),人也茫然,“怎么辦,會扣很多分嗎?”陸亦溫安慰他:“不會,總的也沒幾分,模棱兩可能混過去?!?/br>“撕書吧?!毖Τ前炎约旱臅f給韓知,“拿著,跟他們一起去撕幾本,喊幾嗓子,心情就好了。”別人撕書是撕出了壯志凌云的霸氣,偏生韓知倚在欄桿處,通身有種黛玉葬花的極度憂愁,他把書撕成一堆小碎片,兜在懷中一次一點,邊撒邊念詩:“花自飄零水自流,一種相思,兩處閑愁,去吧,我的憂愁。”有毛病吧,長得再好看都是個瘋子,旁邊的同學不認識他,嚇得躲遠了,遠遠兒地看著他,心道,又是個被高考逼瘋的。“你不懂?!表n知用余光看了那人一眼,生出一種高手寂寞的蒼涼感,“朕的憂愁有那么大,你不懂,天底下沒有人懂朕,朕是這個世界上最孤獨的人?!?/br>“他又怎么了?”鄭君來接鄭召召,大步過來,看到韓知時明顯驚訝了幾秒,很快就問,“考差了?”鄭召召急了:“噓噓噓,哥你別刺激他了,小聲點,他現(xiàn)在不好受,別在他面前提差這個字?!?/br>鄭君把買來的零食扔給鄭召召:“你去分他一點,他喜歡吃甜是吧,都買了甜食?!?/br>鄭君在邊上插兜等著,他的余光正巧看到韓知轉(zhuǎn)過身,那雙平日里看著他怯怯但又明亮的眼睛紅腫不堪,韓知肯定是哭過了,并且哭得很厲害。鄭召召把奶茶開了,把吸管伺候進他嘴里,韓知這才小幅度地吮吸了幾口,說謝謝,鄭君在旁邊面無表情地觀察著這一幕,他有些不開心,因為他的弟弟和韓知離得實在太近。他們同桌三年,動作多有過界,可他們并不是情侶,鄭君覺得這樣不行。但他看到韓知今天情緒不佳,于是最終把即將脫口而出的勸阻壓了回去,他和薛城陸亦溫兩人點頭打了聲招呼后,就去教室內(nèi)給鄭召召收拾為數(shù)不多的行李。他看到韓知和他弟弟的書本交叉放著,兩人的課桌之間幾乎沒有任何邊界,東西混成一團,同用同一條被毯,鄭君有些懊惱當初為什么不多買幾條送過來,這一切在保守的他眼中實在太過奔放,他有一種韓知即將成為他弟媳的警惕感。鄭君從緊閉的窗戶口看了會韓知,最終把視線收了回來,這事不著急,等他們畢業(yè)后,也不會再有如此多的時間互相接觸。薛城跟陸亦溫各抱一只紙箱出門,白玉站在最顯眼的高處,見狀踩著高跟急急跑來,說:“看著不多,媽來拿媽來拿,考試辛苦了?!?/br>薛城正要說不用,就見白玉越過他,從陸亦溫手中搶過了盒子,薛城有片刻茫然,很快又笑,同陸亦溫眨眨眼,做口型道:“你搶了我媽,怎么辦呢?”陸亦溫無辜地聳了聳肩,回他一個壞笑,薛城稀罕死他這幅模樣,恨不得四下無人,來一波春風一度,因為怕那事對身體不好,他們已經(jīng)謹慎地有好多天沒有互相碰過對方,在剛過去的那段兵荒馬亂的日子里,就連一個粘稠的對視,都是罪惡。但現(xiàn)在不同,這是一個開放的、可以盡情縱樂的暑期,沒有包袱和任何限制,薛城如今清楚認識到這一點,他瞧著陸亦溫咬紅的唇,沒來由心動和燥熱,視線粘在對方身上,再也移不開。上車后,白玉興致勃勃地同他們說著今日計劃,她打算去酒店中定一個最大的包間,請一伙最動人的樂隊,來慶祝兩人的高考結(jié)束,薛城靠在后座懶懶道:“其實不用這么麻煩媽,家里隨便吃點,你自己下廚做個飯唄?!?/br>“也好也好?!卑子裾f什么都高興,“那讓小野小南給我打小手,等等啊,我好像忘了點什么東西?!卑子袢ヒ苫蟮負项^,“不對啊,好像還有點什么?!?/br>陸亦溫在后座看到陸亦南的書包,下意識問:“阿姨,你不會帶著小野他們來接人吧?”“對對對對?!卑子耋@呼,匆忙找道把車掉頭,“我把他們落學校了,太緊張了太緊張了,你們考試,我比你們還要緊張?!?/br>薛城快樂死:“估計哄不好了?!?/br>第61章番外三“就沒遇到過像你這種人!”等上了車,薛野去說他媽,“喊你都沒聽到,我們追著車跑了好久,腿都要斷了?!?/br>白玉訕訕:“下不為例?!?/br>“真的是丟臉死了?!毖σ坝终f,“別的大人都看著我們笑,特可憐?!?/br>薛城插嘴說話:“媽的號碼你不記得?借個手機打電話不就行了?!?/br>薛野說記不住,前幾天白玉剛換了號碼,他玩心重,寫在書上還沒好好記,現(xiàn)在不肯背這鍋,眼神去瞧陸亦南,兇道:“他不是也沒記住。”陸亦南嘀咕:“怪我嘍。”“那就怪你啊?!毖σ靶U橫不講理,豈料剛說了幾句,就被薛城立即伸手捂住了嘴,余下的聲音被強勢堵回肚中,他那雙大眼睛瞪得不敢置信,氣從腦門邊上冒出來,斜著眼去看他哥,翻白眼,覺得特別欺負人。薛城松手,薛野立即就要氣昏過去,后來薛城順著后背安撫好久,才把人給勸住了。“行了,多大點事?!毖Τ寝D(zhuǎn)移話題,問,“看起來高了不少,一米幾了?!?/br>薛野驕傲地揚下巴:“長了不少?!?/br>身高是他現(xiàn)如今最為驕傲的資本,從今年早春開始,他的個子也像雨后春筍那樣冒出了尖,隔段時間去量身高,都能高出那么一些,而小個子陸亦南還在及格線勉強徘徊。薛野于是常常生出一種傲視群雄的滿足感,連帶著看陸亦南都順眼了些。陸亦南就不會長,薛野這樣想,他完蛋了。有什么了不起,陸亦南最見不慣他這幅樣,兩人的視線無意間在空中交錯,僵持良久互不相讓,最終又默契移開,各自在心中罵了一句,如果他們能夠聽見彼此的心聲,就會發(fā)現(xiàn)他們連罵人的語句,都默契得相同。車子載著歡聲笑語,往家的方向駛?cè)ィ腥藲g喜有人愁,此時的韓知頹廢地趴在桌上,教室里的人幾乎全都走光了,昔日書本高壘的課桌望去一覽無余,地上散落的零星紙張和黑板上不知道是誰寫上去的畢業(yè)快樂這四個字,讓韓知見了,忍不住又吸了吸鼻子。他的高中生涯以英語跑題的慘烈方式拉下帷幕,始料未及,韓知不太想回家,不管怎么樣他都想找一個地方把自己完整藏起來,不讓人看到,把讓他覺得后悔難受的事,都如同廢紙揉捏成團,扔得遠遠兒的,去他媽的。他自詡自己一向玩得開、心態(tài)好,但在高考這件事上還是花了十分的力氣,過不去,韓知越想越氣,氣自己,氣alic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