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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門便好?”顧玄都道:“守株待兔不失為良法,那人目的在你身上,想來也不會對那兩個小姑娘做些什么,況且明日謝之妖一贏,謝府家主之爭,便算是塵埃落定了?!?/br>只要謝之妖贏了成功殺掉謝戟,就算謝萬鱗再也怎么不樂意,也得承認這個事實。林如翡也想通了這事,府內(nèi)敢對他下手的人一只手都數(shù)的過來,稍微想一想,便能猜到動手的人。只是動手的人猜到了,卻不明白他為什么要這么做,畢竟林謝兩家也算是舊識,對他動了手,幾乎等于對林家宣戰(zhàn)。“你說,謝之妖能贏嗎?”林如翡忽的問道。“贏?”顧玄都回味了一下這個字眼,頗有深意的回了一句,“只要他還用那柄劍,就定然會贏?!?/br>“何以見得?”林如翡不明所以。顧玄都不語,笑的意味深長。林如翡被他笑的莫名其妙:“你笑什么?”顧玄都道:“我只是想起了一首詩。”林如翡道:“什么詩?”顧玄都道:“只今恃駿憑毛色……”林如翡接上了后一句:“綠耳驊騮賺殺人?”顧玄都道:“若只用毛色辨識駿馬,就算是綠耳驊騮這樣的駿馬也會被漏掉,你說,那綠耳會不會真是匹養(yǎng)在謝之妖身邊駿馬?”林如翡思量片刻,彎眸淺笑:“那他這匹馬,嘴巴上一定得多上兩個馬嚼子?!?/br>不然恐怕會把背上主人,硬生生的氣的摔下馬背來。作者有話要說: 顧玄都:誰不想擁有一匹可愛的小馬駒呢林如翡:你也想?顧玄都:我已經(jīng)有了林如翡:可我沒有顧玄都:我不介意你偶爾騎一騎我林如翡:????第22章謝萬鱗天色漸漸暗下,鳥兒還未歸巢,落在屋檐上,留下一個個黑色的剪影。街上的打更人恰好路過,更聲悠長,在青石鋪成的街道上回蕩。屋內(nèi)的紅色蠟燭已經(jīng)燃了大半,林如翡卻毫無睡意,靠在床頭垂眸小憩。今日遇到了太多的事,他脆弱的身體似乎有些受不住了,入夜后又開始咳嗽,好在不算太嚴重,勉強能壓住喉頭的癢意,不至于咳的背過氣去。顧玄都靠坐在床邊,看著林如翡蒼白臉頰上因為咳嗽浮起的不正常的嫣紅,還有那不住抖動的瘦弱肩膀,體貼的問:“可要喝些熱水?”林如翡點點頭。顧玄都取了熱水,遞到林如翡的唇邊,看著他一口口咽下。林如翡喝了水,略微緩解了喉中的癢意,然而身體依舊綿軟無力,只能倚在床頭休息,啞聲道:“唉,我這身體,真是麻煩?!辈贿^是稍微吹了些風,便又病了。顧玄都不語,伸出手探了探林如翡額頭,確定他沒有發(fā)熱才放下心來。下山時,林家人為林如翡備了不少的藥,其中最多的便是治咳嗽的,林如翡兌著熱水服下一劑,這才感覺身體舒適了些。“這么晚了還沒困?”顧玄都問。“唔……”林如翡低低道,“有些擔心浮花他們,睡不太著?!?/br>“不會有事的?!鳖櫺及参康溃澳侨耸菦_著你來的,浮花他們,不過是轄制你的人質(zhì)罷了,若是那人要取浮花玉蕊的性命,又何必那么麻煩的將她們悄無聲息的帶走?!?/br>兩人正說著話,窗外卻響起一聲暴雷,繼而大雨忽至,應(yīng)和著雷聲將整個謝府都籠罩在了瓢潑般的水幕之中。雨聲嘩嘩作響,卻掩蓋不住緩慢靠近的腳步聲,林如翡扭頭看向門口,看見屋內(nèi)鎖上的木門被推的吱嘎作響,不消片刻,門上的鎖頭便承受不住那巨大的力量,嘎吱一聲碎掉了。門剛被打開,暴戾的風雨便順勢涌入,吹的整個屋中一片狼藉。林如翡抬眸望去,看見一個黑色的身影立在門口,逆著光線,看不清楚模樣,但林如翡卻已猜到了來人的身份,冷靜的喚了聲:“謝家家主。”來人邁步,抬抬手,點燃了剛才被風雨吹滅了蠟燭,燭光下那張面無表情的臉,正是白日里見到的謝家家主,謝萬鱗。“謝家主這么晚來訪,不知有何事?”林如翡雖然猜到了一二,但沒想到謝萬鱗會此時突然來訪。謝萬鱗道:“聽聞林家四公子自幼體弱,無法練劍,本以為是謠傳,沒想到一見之下,竟是真的?!?/br>林如翡低低咳嗽幾聲,啞著嗓子反問:“是又如何?”謝萬鱗隨意尋了個張椅子坐下,目光放肆的打量著林如翡:“江湖險惡,林家由著一個什么都不會的病弱公子下山游歷,想來,也是做好了可能會出現(xiàn)意外的準備吧?!?/br>林如翡平靜的回望,謝萬鱗本該底氣十足,可是被林如翡這雙比常人淡些的眸子盯著,卻生出了些許莫名的退縮,這退縮來的沒頭沒腦,謝萬鱗只當是自己多慮了,畢竟眼前坐在床上還在咳嗽的青年身上劍氣全無,虛弱的像是一只輕而易舉就能被捏死的螞蟻。“的確是有意外的?!绷秩玺湔f,“只是我從未想過,謝家家主,竟是想要成為這個意外?!?/br>“哈哈哈哈。”謝萬鱗大笑,“林公子多慮了,其實只要公子配合,謝某自然不會對公子出手?!?/br>林如翡道:“若是我不配合呢?”謝萬鱗淡淡道:“那兩個漂亮的侍女,跟著公子已經(jīng)很多年了吧,她們?nèi)羰撬懒?,林公子定然會很傷心的?!?/br>林如翡目光轉(zhuǎn)冷,沉默的盯著謝萬鱗。謝萬鱗絲毫不在意,繼續(xù)說道:“其實這事,還得怪我那個不孝的兒子?!?/br>窗外雷聲依舊,大雨瀝瀝,屋中燭光微弱如草叢螢火,閃爍明滅。謝萬鱗的模樣本來生的慈祥,然而此時此刻,這種慈祥卻帶了股陰森的味道。林如翡倚在床頭,似笑非笑:“哦?你對我侍女動手,還得怪到謝之妖身上?”謝萬鱗說:“可不是么?!?/br>他取下腰側(cè)的劍,啪的一聲砸在了身旁的桌上,冷聲道:“若不是謝之妖突然出現(xiàn)的母族族人,他早死在空城的劍下,哪里輪得到我來動手?!?/br>這說法倒是十分有趣,若說讓兒子們互相廝殺是謝家的慣例,可謝萬鱗這般偏心自家長子,既然如此那這樣的爭斗又有何意義。謝萬鱗顯然猜出了林如翡在想些什么,面目漸漸猙獰:“是啊,若是可以,我恨不得一劍殺了他——連同那個他最在乎的小廝一起?!?/br>林如翡目光移到窗外,看到遮天蔽日的雨幕,在滾滾雷聲里,他問道:“綠耳?他到底偷走了什么?”“哈,你猜猜看?”謝萬鱗說完這話,又哈哈大笑起來,“偷走?那小廝不過是個凡人,能從書房里什么,只是聽到了些不該聽的話,才逃走了?!彼Z調(diào)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