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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如翡生無可戀的擺擺手,示意浮花去吧。結(jié)果浮花一走,鄴貘臉上又恢復(fù)了那種不屑的神情,林如翡暗中嘀咕說這待遇差別怎么那么大,顧玄都笑著解釋說鄴貘最喜歡年輕的女子,最好是還未出嫁的姑娘,林如翡雖然滿足還未出嫁這個條件,但到底是個男人。林如翡被顧玄都這話堵的說不出話來,他昨天還在奇怪鄴貘怎么對玉蕊的冒犯無動于衷,今天總算是明白了。鄴貘舔干凈了毛發(fā),又吃了浮花帶來的rou,卻沒有要走的意思。林如翡小心的問了一句不走了嗎,就被鄴貘遞了個白眼,說外面雨這么大,他去哪里啊,這才幾天,林如翡就開始不耐煩了,說完用rou墊踩住了自家崽子吃的鼓鼓的粉肚皮,說要他走也可以,只要讓小崽子叫他一聲爹,他立馬回怖厄去。小崽子哼哼個不停,只可惜沒有牙齒也沒有爪子,對于他爹的控制毫無還手之力,只能用渴望的眼神瞅著林如翡。林如翡到底是個假爹,在人家親爹面前沒什么底氣,只能委婉的從兜里掏出了玉米糖,問熾虞要不要來兩顆。熾虞瞇起眼睛,看了眼糖,神情有些不屑。林如翡本來以為這交易算是失敗了,誰知他下一刻便把小崽子丟進了林如翡的懷里,然后叼走了林如翡手里的玉米糖。林如翡:“……”所以這不屑的表情到底是做給誰看的。顧玄都在旁邊看的饒有興趣,也被林如翡那無奈的神情給逗樂了,說其實怖厄大陸上的妖怪也分好壞,像鄴貘這樣的就屬于比較單純的那種,每天要做的事情就是找吃的和打架,等到打的厲害了,就自己給自己生個孩子。林如翡摸著小貓崽的腦袋,看著皺著臉認真吃著玉米糖的鄴貘,覺得顧玄都的描述大概是真的。鄴貘說這雨要下半個月,林如翡并沒有把這話當真,可從早到晚,嘩啦啦的雨勢都不曾見小,街道上已經(jīng)積攢了一層淺淺的水洼。林如翡在客棧里待了一天,實在是有些煩悶,便尋了把傘打算去外面走走。只是浮花他們見林如翡還咳著,很是擔心林如翡加重病情,但看他態(tài)度堅決,也只好不再勸說。林如翡去街上走了一遭,鞋襪濕了大半,索性脫光了,赤著腳走在青石板的街道上。因為暴雨,街上并無太多人蹤,只能看見幾個店鋪寂寥的開著。沒了小販的叫賣,耳邊只余下嘩啦啦的雨聲,走在雨幕里,頗有種天地之間唯剩自己一人的孤寂感。好在林如翡的身邊還站著顧玄都,林如翡借著兩人獨處的機會,問起了一些好奇的當年舊事。顧玄都這個天君從來到林如翡身邊開始便沒什么架子,林如翡問,他便答。說了些當年大戰(zhàn)的事,說了些他認識的朋友,說了些他殺掉的妖魔。雨水穿過了顧玄都的身體,他仿佛一個倒影,細細的描述百年前的風景。林如翡聽的入了迷。“前輩想回去嗎?”林如翡問。“回去?回哪里去?”顧玄都道。“自然是當年?!绷秩玺涞?。顧玄都溫柔的看著他:“現(xiàn)在挺好的,不想回去了?!?/br>林如翡抬頭看了看天空,這雨真的一點也沒有要停下的意思,嘆道:“雨這么大,哪里好了?!彼麆傉f完這話,便看見對面走來一個身著蓑衣的人,那人戴著的斗笠完全遮住了他的面容,這條小巷有些狹窄,林如翡便側(cè)過身打算讓他先走,那人同林如翡擦肩而過,林如翡卻嗅到了一股子淡淡的血腥味。他低頭看去,卻是看到那人腳下的雨水被染成了猩紅色。林如翡微微一愣,那人卻已經(jīng)消失在了他的眼前。回到客棧,林如翡看見鄴貘趴在窗邊桌子上正瞇著眼睛小憩,顧玄都自顧自的拿過了毛巾,半蹲下來幫林如翡擦干凈了赤裸著的腳。林如翡本來還在發(fā)呆,見到顧玄都的動作連忙道:“前輩……”“噓?!鳖櫺甲隽藗€噤聲的手指,指了指旁邊還在小憩的鄴貘,示意林如翡不要說話,林如翡欲言又止,最后還是閉了嘴,只是看著顧玄都仔細為他擦干凈腳趾的動作,臉頰上莫名的浮起了一層淡淡的嫣紅。顧玄都擦干了林如翡的腳,又為他穿上了襪子,兩人間的氣氛有些奇怪,林如翡也就沒有注意到,原本酣眠的鄴貘眼睛睜開了一條縫,朝著這邊投來一個若有所思的神情。“你身上好臭?!敝匦麓┖眯m的林如翡剛站起來,便聽到熾虞發(fā)出嫌棄的聲音,“一股子魚腥味?!?/br>林如翡道:“魚腥味?貓不喜歡吃魚嗎?”熾虞聞言立馬跳腳:“你說誰是貓!??!”林如翡:“抱歉——”熾虞道:“哼!??!”他從桌上跳了下來,細細的打量了林如翡一陣子,又嗅了嗅林如翡的衣角,微微瞇眼道,“你在外頭是不是遇到什么東西了?!?/br>林如翡立馬想起了自己在小巷里遇到的那個人,猶豫著說了出來。“哦。”熾虞說,“原來在這兒呢?!彼粋€轉(zhuǎn)身,又跳回了桌子上,懶洋洋的拉長了身體,“你今天還要趕路?”林如翡說:“這雨勢恐怕沒法子趕路。”熾虞道:“那就好,免得出去遇到了什么東西,一口把你吞了。”他張開嘴打了個哈欠,露出一排尖銳的白牙,“你的劍,到底怎么來的?”說完補了一句,“別拿友人贈的來騙我?!?/br>他的眼神尖銳無比,帶著nongnong的懷疑:“你能當天君的朋友?”林如翡無辜道:“為什么不能?!?/br>“哼,瞧瞧你這身板??!”鄴貘挑剔的看著林如翡,“走三步喘兩口,風一吹就生病了,天君那么厲害的人物怎么會和你做朋友!”林如翡聽了這話,心想你的天君剛才還在幫我擦腳呢,但沒敢說,只是好聲好氣的解釋說你又和天君不熟,怎么就知道天君不會喜歡我這樣的朋友了,萬一人家天君就喜歡我這樣的病秧子呢。“說句實話吧,你們?nèi)俗?,還沒有我們妖族了解天君呢。”鄴貘說著這個曾經(jīng)殺掉他們?nèi)f妖之王的人,語氣里絲毫不見仇恨的影子,反而是滿滿的仰慕和渴望,也是,妖族向來都是強者為尊,只要夠強悍,誰管你是人是鬼是妖是魔。“怎么這么說?”林如翡奇道。“我看過你們?nèi)祟惖牡浼浼镱^都說天君性子溫和,不喜動怒,雖然修為高深,但胸懷天下。”鄴貘說,“其實才不是呢!”他聲音變得很大:“天君明明就是個性子乖戾的人!殺妖從不眨眼,和溫和全然沾不上邊!”他這么說的時候,林如翡便用余光打量著顧玄都,心想這描述倒是和顧玄都更為貼切。雖然顧玄都在他身邊刻意的表現(xiàn)的很溫柔,但偶爾透出的那股子戾氣,著實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