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鄴貘怒聲反駁:“誰和他關(guān)系不錯了!你胡說八道什么呢!”林如翡沒有理會生氣的大貓,問道:“半個月的雨?你這是要殺多少人?”這附近都是平原,這雨要是真下半個月,恐怕這一帶都剩不了多少人了。這人攤手搖頭,做出一個我也不知道你在說什么的表情,林如翡見到此景,是又好氣又好笑,說:“你這么做事,就沒有旁人說你什么?”“他們敢?”這人挺起胸膛,道,“一個都沒我厲害,憑什么說我?!?/br>林如翡道:“比你厲害就能說你了?”這人道:“那當(dāng)然。”林如翡指了指鄴貘:“你看,你是被他抓回來的,那他自然比你厲害,按照你的說法,你豈不是應(yīng)該聽他的?!?/br>鄴貘聞言,在旁邊很是配合的嗤笑一聲,扭身跳到桌子上,舔著自己的前爪,不屑道:“誰要這種廢物來當(dāng)我的小弟?!?/br>“你憑啥說我是廢物?!蹦侨吮粡U物二字刺激到了,跳的八丈高。鄴貘道:“就殺個蛟,還需要死這么多人,不是廢物是什么?”他冷笑。這人瞠目結(jié)舌,一時被鄴貘這話噎了個半死。“況且什么是惡蛟,吃人的就是惡蛟?”鄴貘說,“人吃豬rou牛rou,妖魔吃人,不過是天理循環(huán)罷了,人類殺蛟并無不妥,你又何必在蛟字加個惡字?!彼酒饋恚瑴惖侥侨嗣媲?,道:“于豬牛而言,你豈不也是個惡人。”這人道:“我怎么就是惡人了——”鄴貘道:“你吃過豬rou嗎?”這人頓時無言以對。林如翡在旁邊饒有興趣的聽著二人斗嘴,才發(fā)現(xiàn)鄴貘的口才實在不賴,竟是能將這人堵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這江湖上,不少人的道理奇怪的很,只有拳頭厲害一點,才能把你想說的道理告訴別人。“你說的好像是有點道理。”這人摸了摸下巴,如此品評鄴貘的話語,“所以豬牛來找我報仇,是有理的事,而我殺蛟也是有理的事。”他也是個聰明的,竟在如此短的時間里理順了鄴貘的邏輯,“既然大家都有道理,你把我抓回來做什么?!?/br>鄴貘咧嘴笑了,伸出手里鋒利的爪子:“我是妖怪,你說我抓你回來做什么?”這人見到鄴貘的爪子,神情驚恐的看向林如翡,似乎想要朝林如翡求救。林如翡卻笑瞇瞇的幫鄴貘補了一句:“當(dāng)然是抓你回來吃啦?!?/br>這人:“……”鄴貘道:“你殺妖怪有道理,我吃人也有道理,大家都這么有道理,你還等什么,不自己鉆進我的嘴里來?”說著還張開了大嘴,露出那一片白森森的牙齒來。這人長嘆一聲:“你說的對?!闭f完這話,竟是想要往鄴貘的嘴里鉆。這愣頭青的動作把鄴貘和林如翡都搞愣了,被按住牙齒的鄴貘瞬間跳的老遠,呸呸呸好幾聲,道:“臭男人你摸我嘴干嘛——”這人道:“你不是要吃我嗎?”鄴貘:“……”這人又道:“我自己鉆進去啊?!?/br>鄴貘聞言一臉扭曲,惡聲惡氣:“誰要吃男人了,我要吃,肯定也吃可愛的小姑娘。”說完這話也不知道想起了什么,有些不自在的輕哼了一聲。林如翡被這人的舉動弄的哭笑不得,也不知道該說他心性單純,還是說他一根筋,他擺擺手,說:“你要抓蛟龍可以,但是專業(yè)的陣法卻是不行的,不然死在你手里的人,說不定比死在蛟龍手里的人還多?!?/br>這人唉聲嘆息:“你這話倒是有那么點道理?!?/br>林如翡道:“你到底是從哪里來的,叫什么?”“我叫佘一之?!彼f,“從佘家來的。”林如翡一聽覺得當(dāng)真是無巧不成書,沒想到還能在這里遇到佘家人,名字也取得好,蛇一只。他早就聽聞了佘家對于陣法很有研究,卻沒想到能厲害到能連降半月大雨的地步。“你又是誰,怎么和這厲害的妖怪廝混在一起。”佘一之問道。“誰和他廝混了!”林如翡還沒回答,熾虞先坐不住了,怒道,“你再說廢話,我就真的一口吞了你!”佘一之道:“你吞啊,我剛才不是已經(jīng)同意了嗎?!?/br>熾虞冷冷道:“你以為誰都會搶著吃屎嗎?!?/br>被比作屎的佘一之瞪圓了眼睛,就差擼起袖管和熾虞討論自己的味道,好在林如翡趕緊攔了下來,說讓他冷靜一點,有時候味道不好是好事,這要是味道太好了,可能就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佘一之勉強把林如翡的話聽進去了,思量道:“你說的話好像有點道理。”林如翡這才松了口氣。這佘一之當(dāng)真是個愣頭青,要是真把脾氣本來就不好的熾虞給惹毛了,給真吃了,林如翡也不好和佘家交代啊。林如翡又問起了蛟龍的事,佘一之才慢慢吞吞的說了。說那蛟龍是在箬河邊上發(fā)現(xiàn)的,很是厲害,第一個發(fā)現(xiàn)那蛟龍的是他的大哥,只是他的大哥不知為何被這蛟龍蠱惑,一直沒有告訴他人,直到最近突然被蛟龍所傷,差點丟了性命,才讓眾人知道了蛟龍的存在。他這個做弟弟的,自然對此不能坐視不管,所以千里迢迢的尋到了蛟龍的蹤跡,又在云雨中布下法陣,想將這條蛟龍在此地圍殺。誰知才過了兩日,天邊就突然冒出來一只大貓,將他就這么叼了過來。說起妖怪來,佘一之很是憤憤不平,說他們完全沒有人類的道德束縛,更是不講信譽,說翻臉就翻臉,根本不值得信任。只是說這話的時候,他卻是忘記了自己身邊就坐了一個面色不善的妖魔,直到聽到熾虞尾巴呼呼扇在空氣里的聲音時,他才意識到自己好像說的太多了,訕笑兩聲,尷尬道:“當(dāng)然,也不能一概而論,還是有些……講信譽的妖魔的?!?/br>“哼,你們?nèi)祟愑质鞘裁春脰|西了?!睙胗堇湫?,“要不是有人偷了我的蛋,還想搶我兒子,你以為我會在這里?”佘一之大驚:“還有人能偷到你的蛋?”熾虞:“……”佘一之若有所思:“看來你也不像我想的那么厲害嘛。”熾虞朝著佘一之便撲了過去,等到他再起來的時候佘一之臉上已經(jīng)多了幾條血痕,佘一之雖然陣法厲害,但實戰(zhàn)能力似乎非常糟糕,被熾虞蹂躪的毫無還手之力,只能趴在地上哎哎叫痛。林如翡對他十分佩服,佩服他每句話都能戳在熾虞的痛點上。林如翡想了想,還是介紹了自己的身份,佘一之也知道林家,只是聽到眼前人便是林如翡后,還是有些驚訝,他道:“早聞林公子大名,家父一直在家中等待,林公子為何停留在此地這么久?”林如翡心想你還好意思問,不都是因為你嗎,伸手指了指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