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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鑫理了理頭發(fā),推門走出去。來客們?nèi)齼蓛蓽愒谝黄鹆闹?,顯然是酒足飯飽了;沒見周子青和孟昭昭,大概是去換衣服了。喬鑫走上臺,迎著眾人的目光:“執(zhí)子之手,與子偕老。今天,一對新人在大家的見證下,走進(jìn)了神圣的婚禮殿堂,我代表大家祝福他們——恩愛一生,白頭偕老!”掌聲再次響起,喬鑫鞠躬:“恭喜周先生和孟小姐的婚禮,圓滿結(jié)束!感謝大家的見證和陪伴!”喬鑫走下臺時覺得自己每走一步都快要跪下去,不知是不是餓的。他回到休息室,把自己的東西收拾好,無力地坐在椅子上,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覺得腦仁隱隱地抽痛。“喬鑫……”宋辛推開門。“你吃完——”喬鑫一愣,話說到一般失了聲。周子青跟在宋辛身后,和她一起走進(jìn)來。周子青的西服外套敞開了,露出潔白的襯衫,他眼眶有點發(fā)紅,看樣子是喝了不少。“喬鑫,”周子青的聲音也有些嘶?。骸爸x謝你的主持,很好?!?/br>“……這,”喬鑫笑得難堪:“應(yīng)該的,應(yīng)該的?!?/br>“不,你主持得真的很好,”周子青慢慢地、清晰地說:“拿過國獎這件事,連我自己都忘了?!?/br>喬鑫如遭雷劈。第36章(一)喬鑫竭力壓下瞬間瘋狂的心跳,平靜地說:“我是在你們給公司的客戶信息里看見的?!?/br>“客戶信息?”周子青越過宋辛上前一步,和喬鑫臉對臉站得極近:“那個是我自己寫的,我記得,寫得很簡潔?!?/br>喬鑫想往后退,卻已經(jīng)被桌子頂?shù)搅搜?/br>“我……”他覺得自己上牙碰下牙,在發(fā)抖。“周子青,”身后的宋辛忽然開口:“你知道的,別明知故問了?!?/br>喬鑫反應(yīng)了兩秒,才明白宋辛的話。他知道的。他知道嗎?……半晌,周子青輕輕嘆了口氣:“對,我知道,我沒想到過了這么多年你還……”他轉(zhuǎn)過身,背對著喬鑫:“我結(jié)婚了,就這樣吧。”說完,周子青向外走去,走了兩步又頓住,依舊是背對著喬鑫,說:“微博上那個QX是你吧,既然這樣,就把我取消關(guān)注吧。”他拉開門,出去了。喬鑫僵硬地站在原地,過了好一會兒,一字一句地問宋辛:“我這算是被拒絕了吧?”宋辛走過來抱住喬鑫的肩膀:“他已經(jīng)結(jié)婚了,喬鑫?!?/br>“啊,是?!?/br>“你……”“上高中的時候他就知道了?那也就是說——其實那時候我就被拒絕了?”“……”宋辛松開懷抱,低垂著頭:“他要去北京讀高三的時候,來和我說他要走了,我們閑聊了幾句,最后他突然問我,喬鑫不是你男朋友吧?!?/br>“我當(dāng)時就想,”宋辛頓了頓,輕聲說:“他那么聰明,是不是知道了,但是他……裝作不知道?!?/br>喬鑫覺得腦袋像要裂了一樣:“你當(dāng)時怎么不告訴我。”那也許我就不會喜歡這么多年了。“我當(dāng)時不敢完全確定……”宋辛聲音帶上了些哽咽:“而且,我總覺得,萬一他會喜歡你呢?”喬鑫抽了兩張紙巾塞給宋辛:“你別哭,我沒有怪你,我就是……一下子消化不了,”喬鑫輕輕拍著宋辛的肩:“妝都要花了,宋辛,別哭啊,我們走吧?!?/br>宋辛小聲抽泣著,肩膀輕輕地顫抖。喬鑫和宋辛離開酒店的時候,客人們已經(jīng)走光了,攝像大哥叫住喬鑫:“小喬,一會兒客戶發(fā)紅包呢!”喬鑫沖他笑笑:“哥,我家里有點事兒急著回去,先走了?!?/br>他已經(jīng)不敢再和周子青見面了。喬鑫坐在出租車上,想起那年大年初一,他在周子青家的小區(qū)撞上白襯衫……當(dāng)時也是倉促地跑了。這次又是——不過是被揭開另一個秘密罷了。好像他和周子青之間總是這樣,他的秘密一次次被暴露在周子青面前,然后他倉皇地逃跑,像過街的老鼠,連和周子青見面的勇氣都沒有。但是,喬鑫想,我喜歡他,原來這已經(jīng)不是秘密了啊。他已經(jīng)知道了——多久了——十一年了。十一年了。宋辛縮成一團(tuán)坐在喬鑫身邊,臉頰上還有未干的淚痕,喬鑫默默看向宋辛,她比以前高了一點,穿著簡潔大方的小黑裙,眼角有了一點點細(xì)紋,已經(jīng)不是當(dāng)年那個一身校服,滿是男孩子氣的女生了。又想起發(fā)胖了的張小梁,他也不是那個滿腦子打籃球談戀愛的男生了。還有阮琦……今天是2016年七月二號。周子青結(jié)婚了。原來他們的青春已經(jīng)過去了。(二)接下來的兩天,生活照常進(jìn)行,去畫室上班,只是晚上下了班會和宋辛一起吃晚飯。宋辛和喬鑫聊天時總是小心翼翼地規(guī)避著和周子青有關(guān)的一切,不提舊事,只說在重慶的生活。喬鑫聽她講火鍋,講高低錯落的樓,講豐都鬼城和永川的動物園,心里倒也平靜。他也有點疑惑自己為什么這么平靜——出奇地平靜,像是什么都沒發(fā)生,他照常給學(xué)生改畫,罵葛昊,甚至還興致勃勃地聽了個八卦——化妝的小姑娘給他說的,小艾和負(fù)責(zé)整理客戶資料做PPT的那個妹子關(guān)系很好,小艾和劉一誠掰了,不再在劉一誠這兒干了,走前帶著那妹子擺劉一誠一道。所以才會有那天的事情。喬鑫笑著搖頭,劉一誠自作孽不可活,他卻白白受了無妄之災(zāi)。……竟然還笑得出來,喬鑫自己都覺得驚訝。七月五號,一大早醒來天色就是陰的,厚厚的云層壓得很低,不見一絲陽光。溫度降了不少,刮起了涼風(fēng),喬鑫看了眼手機上的天氣預(yù)報,說是中午十一點有雨。今天輪他休班。喬鑫帶上傘,出門打了輛出租車。“師傅,去恩靈塔。”路上經(jīng)過一家飲品店,喬鑫猛地想起昨天晚上去張小梁家拿他從昆明帶來的特產(chǎn),桌上放著杯喝了一半的芒果西米露。“師傅您停一下?!?/br>下車去打包了一杯芒果西米露。一個小時后,出租車在一塊寫著“恩靈塔”的青色石塊前停下。喬鑫付了錢,走下車,這時天空中飄著細(xì)細(xì)的小雨,不遠(yuǎn)處的山那邊雷聲陣陣。估計一會兒雨要下大。喬鑫走進(jìn)大門,這日子不年不節(jié)的,外加下雨,除了門口值班室,偌大的墓園里空無一人。下雨的緣故,高大的松柏更加蒼翠,一塊塊青灰的墓碑也被打濕了,變成更深的灰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