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72
書迷正在閱讀:穿成虐文女主角我被迫走劇情、穿進書里和病嬌大佬HE、與天庭之主談戀愛、要不要撿我回家、帝國夫夫指南、總有人想搶我金手指、系統(tǒng)之天道大師兄、未完待續(xù)、被喪尸圈養(yǎng)的日子、紅樓快穿失職記錄
我……替母后和大舅舅,照顧好小舅舅和小風鈴,你做得到?!?/br> “可我不是……” “養(yǎng)子又如何?你真忍心丟下小舅舅不管不顧?” 余晞臨黯然傷神。 誠然,即使真沒血緣關系,同生共死的情分在,濃于水的親情在。 他理應有所擔當。 夏暄捕捉到他眼底漸起愧疚,溫聲道:“我理解你的隱衷,你覺非余大將軍親骨rou,不愿在余家恢復昔日榮耀時安享,但你遭受無妄之災,仍對小舅舅不離不棄、對翻案雪恥念念不忘,乃至豁出一切,付諸行動,自然擔得起余大公子的名號。 “再者,母后不惜冒險把崔內(nèi)人送走,以保全小舅舅一點血脈;我也苦守秘密多年,你便狠得下心,讓我們母子的努力付諸東流?” 十一年前,余家人受邀至行宮游玩大半月。其后,余皇后震驚覺察,身邊尚宮崔簡兮竟懷有身孕。此等穢亂宮廷的大罪,原是要杖殺的。 但獲悉崔簡兮腹中胎兒竟是余目成的孩子,余皇后震悚又猶豫。 余目成少年英才,光芒萬丈,因護駕折損心智,但在出身余家的崔簡兮眼里,他自始至終都是年少時的一束耀眼明光。 她憐惜他,愛護他;他也依戀她,信賴她。 鑄下大錯,崔簡兮跪求余皇后,恩允她誕下余目成的孩子再赴死。 余皇后比任何人清楚,依照余氏家風,斷然不可能逼迫良家少女嫁予余目成,何不容許崔簡兮為其續(xù)一分香火? 那時,她把君臣之忠、夫妻之敬暫且壓下,趁早借莫須有的名頭,攆崔簡兮出宮,暗地里將其安頓在西山,請人予以照料。 此秘密,唯夏暄得知,因而他才每隔一年半載,借作畫為名赴西山探視。 包括東宮案發(fā)當日。 沉吟半晌,夏暄從久遠記憶抽離,低聲道:“再過些時候,我會先讓崔內(nèi)人到余家輔佐,再把風臨送回,你……看著辦?!?/br> 余晞臨無須多問,已明白弦外之音。 有些事,唯獨他一人能完成。 眼看時辰不早,他禮貌告退,謝絕仆從相隨,提燈步入茫茫雪夜。 夏暄目送他離去,暖融昏黃微光隨他孤單的足印漸行漸遠,隱入深沉夜色。 驟風抖落枝頭積雪,掩蓋了他來去蹤跡。 夏暄萬千感慨,如紛飛雪舞。 恰逢架上瞌睡的貓頭鷹懶洋洋打了個哈欠,自顧躍至案頭,掀開樟木匣,挑出印章,往白紙上一頓猛戳。 夏暄嚇了一跳,差點以為晴容又回貓頭鷹身上,走近時方知全是亂蓋,湊不成句。 他笑吟吟陪它玩耍一陣,命人送它去小七住處,自行披衣返歸寢殿。 晴容正坐在小書房翻看裝裱好的新作,見他回來,隨手把新剝橘瓣塞入他嘴里。 未料他皺眉吞咽,俯首堵住她的唇。 “唔……” 晴容唯恐被收拾衣物的侍女瞧見,急忙推他,遭他固住后頸,蠻橫糾纏。 舌尖相攪,他把她的香甜洗成橘子酸甜,才勉強放過她。 晴容慍道:“殿下終日胡攪蠻纏,如像討糖吃的稚子,哪有半分君王風范?” “誰讓你喂我酸的?” “少胡扯!您一向很能吃酸,這、這算得了什么!” “自從嘗過你,橘子再甜,也是酸?!?/br> 晴容心底漾起蜜味,輕啐:“嘴越來越甜,也不曉得從哪兒學的?!?/br> “定是你嘴唇甜,傳染給我了,”他抱她坐于短榻,細嗅獨獨屬于她的清香,“不信?我再多親一會兒試試?” 晴容美眸沁霧,躊躇該婉拒或迎合,他已含著她的耳垂,小聲抱怨:“你體力未復原,不讓我干別的,容我啃兩口,總可以吧? “殿下何止‘啃兩口’?還……這樣那樣的!” “‘這樣那樣‘?倒底是怎樣?”夏暄捂住她心口,“這樣?” 晴容撥開他魔爪,他卻順勢在纖腰上一掐。 “這樣?” 晴容氣不過,伸手回掐,夫妻雙雙滾落坐榻,鬧作一團。 宮人們紅著退下,默契關門。 正當夏暄取得“壓倒式”的勝利,成功扯開她的系帶,并握住她皓腕固在兩側(cè),試圖低頭流連于起伏山巒時,一道暗影無聲無息穿窗而入,穩(wěn)穩(wěn)當當站在他背上。 圓乎乎的腦袋歪著,亮晶晶的大眼睛驚奇審視著意欲圖謀不軌的他。 “……” 夏暄頹喪埋首至晴容頸窩,磨牙切齒:“不行!憨憨天天飛來跟我倆擠一床,得盡快給它找個媳婦!就算生九九八十一個崽,我也全養(yǎng)了!” 晴容啼笑皆非:莫非氣糊涂了?鸮有那么能生? ··· 冬月盡,臘月至,夏暄忙得不可開交,早出晚歸,行蹤神秘,更予人神出鬼沒的意味。 晴容體魄日漸康復,對外以太子妃身份主持宗親女眷事務,對內(nèi)則重新整頓東府的規(guī)矩、布置、人員分工,賞罰分明,輕松解決責任推諉等問題。 玉鏘見她褪去小公主的青澀與嬌縱,逐漸端穩(wěn)了架勢,既受夫婿愛重,又獲大小姑子相助,安心踏上歸程。 這一日天色澄明,萬里無云,艷陽為京城內(nèi)外鍍上薄薄銀屑。 夏暄夫婦換上便服,在甘梨和魚麗護送下,輕裝簡行,送了一程又一程。 晴容涕淚漣漣,為自身學藝未精而慚愧,為與恩師短聚后分離而感傷。 玉鏘笑著比劃:“想當初,你被王送來神山時,才這么點大……我亦剛過二八,正覺王怎就放心將你托付給我這黃毛丫頭。他語重心長地說,偌大赤月國,只有神山最為安全,無人敢冒犯……” 晴容呆然失神,完全沒想通恩師此話何意。 “容容,你那會兒還小,定記不住事兒……譬如,你四歲那年撞破了你大伯父和一位將軍密探,童言無忌,無意間抖出,但說不出具體內(nèi)容,這件事或多或少會讓你那位大伯父心存芥蒂。 “兼之你眉眼實在太像王后,你父王故意疏遠你、放逐你、以聯(lián)姻為名送你來大宣,不單純怕勾惹傷心回憶,在某種程度上,是保全你這小女兒不受滋擾。 “按照往年形勢,你大伯父未露反心,你父王不能拿他怎么辦,卻必須時刻提防他打擊報復。還好,你聰慧機敏,和太子殿下聯(lián)手反將一軍。” 晴容不止一次懷疑父親的動機,此番經(jīng)恩師道破,依稀明了父親為君為父的苦心。 論身世,論學識,論修養(yǎng),論年紀,她確為聯(lián)姻的上上人選。 玉鏘輕撫她的婦人發(fā)髻,溫言道:“你雖長在山里,卻在青川老爺子教導下,成了明事理、分輕重的姑娘,而今眼見你從嬌俏小公主成長為端莊太子妃,為師……甚感欣慰。” 晴容莫名淚目,緊緊握住恩師的手,想開口挽留她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