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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意外,跌到院子里,那王婉當(dāng)了個墊背的?!?/br> “十二皇子沒事,王婉卻斷了腿,陛下念在王婉救駕有功,免了她的死罪?!?/br> 云瑾聞言翻了翻記憶,十二皇子是明妃所生,今年七歲,正是調(diào)皮搗蛋的年紀(jì)。 不得不說,王婉的光環(huán)有些厲害,被關(guān)到如此偏僻的地方都有人千里送。 “那她又是如何進(jìn)的賢王府?”云瑾好奇,據(jù)她所知,賢王是一個利益至上的人,王婉的罪名雖然被赦免,但建成帝心里肯定不待見,賢王為何要冒著得罪建成帝的風(fēng)險收留王婉? “這老奴就不太清楚了,不過坊間有兩個傳聞,一是賢王被王婉的美色擄獲,二是那王婉旺夫,自從賢王收留她之后,就屢屢立下功績,被陛下夸了幾次。” 美色?算了吧,王婉長得還沒有賢王好看,至于旺夫??云瑾心里懷疑,繼續(xù)問道:“賢王立了什么功績?” “一是在朝堂上極力贊同工部加固淮河堤壩的提議,后來淮河春汛,水位比往年高出許多,若不是加固了堤壩,指不定發(fā)生水患,賢王因此立了一功。” “二是國庫緊張,賢王獻(xiàn)計要開什么……百貨大樓!對,百貨大樓,如今已經(jīng)在城南那邊動工了?!?/br> 云瑾無語,原來是王婉劇透了,那什么水患在書里絕對發(fā)生過。還有那個百貨大樓,聽名字就充滿現(xiàn)代氣息。 云瑾感慨一番就拋之腦后,只要不影響自己,隨她怎么折騰,不管是加固堤壩還是百貨大樓,都是利國利民的好事啊。 接下來半個月,云瑾繼續(xù)閉門謝客,躺在府里吃吃喝喝,順便聽聽小曲,這半年不是趕路就是殺敵,乏味得很,她想放松放松,勞逸結(jié)合嘛。 順便把清風(fēng)閣的男寵拉出來溜溜。因?yàn)樗魫灥匕l(fā)現(xiàn),西北立功回來后,建成帝嘉獎不斷,她又變得搶手起來,這兩天不少人家都遞來聯(lián)姻的暗示。 畢竟和名聲比起來,握在手里的權(quán)力更重要!只要犧牲一個嫡子,換來的是至少十年的繁榮昌盛。 云瑾煩不勝煩,所以清風(fēng)閣的公子“復(fù)寵”了!外面時不時就能聽到元帥府的哪個男寵得了大元帥的青睞,把其他人狠狠踩在腳下。 除了躲避聯(lián)姻,云瑾還想看看有些人的葫蘆里,倒底賣的什么藥。 這日春暖花開,陽光明媚,元帥府鳥語花香的園子里,云瑾正懶懶地躺在搖椅上,閉著眼睛曬著太陽,旁邊兩個貌美如花的婢女伺候著,日子好不悠閑。 不遠(yuǎn)處還有一位白衣美男正在彈琴,只見骨節(jié)分明的一雙玉手輕輕撥弄,一首洋洋盈耳娓娓動聽的曲子在園子里延綿不絕。 美男俊美無雙,一雙眼睛似笑非笑,情意綿綿,綢緞般的黑發(fā)鋪灑在白色長袍上,身后桃花灼灼,宛如一副美畫。 給云瑾垂腿的兩個婢女低著頭,臉頰微紅,眼神飄散,手下的動作忽輕忽重。 云瑾見狀嘖了一聲,揮手讓她們退下。 見此,琴聲也停了下來。 “元帥可還喜歡我這曲子?”美男的聲音也很美,溫順、磁性,還夾著一股曖昧。 云瑾微微挑眉:“梅公子琴藝高超,留在我這元帥府里委屈你了?!?/br> 梅清云聞言輕笑一聲,撫著手里價值不菲的絕世名琴不急不緩道:“清云原本只是風(fēng)月場所的一名樂師,入元帥府是我八輩子修來的福氣。能給元帥獻(xiàn)曲,能用上這么好的琴,清云心里感激還來不及,怎么會委屈?!?/br> 云瑾看著他面上的感激,往嘴里扔了一顆蜜餞,隨口說道:“昨兒有人跟我告狀,說你跟繡房的崔姑娘眉來眼去?!?/br> 梅清云聽到這話眼里閃過一絲慌亂,昨天是顧玉伺候的元帥,肯定是他亂說話!梅清云很快鎮(zhèn)定下來,面色淡淡,語氣嘲諷道:“是顧玉那斯告的狀吧?我與他之間有些齟齬,不過清者自清,清云身正不怕影子斜。” “是嗎?”云瑾臉上露出一絲懷疑和松動。其實(shí)根本不關(guān)那什么顧玉的事情。早前管家就和她說過,梅公子和崔姑娘有來往,那時候管家還懷疑兩人不清白。她讓管家繼續(xù)盯著,可接下來幾個月兩人再也沒有聯(lián)系過。 直到她這次回府,這梅清云一反往日的孤傲冷清,開始賄賂府里的下人。 “元帥若是不信,可以派人去查。”梅清云面色堅定。 真是倔強(qiáng)惹人憐惜啊,云瑾往嘴里又扔了個蜜餞,正巧這時下人來報,李修撰上門拜訪。 “李編撰?李慎之?” “是的,李大人聽聞元帥負(fù)傷回來,特意請假過來探望?!毕氯死侠蠈?shí)實(shí)道。按理說元帥早就吩咐過不見客,可這位名滿京城的狀元郎李慎之親自登門,態(tài)度如此誠懇,誰能拒絕的了。 云瑾想了想,讓人進(jìn)來。 按理說這時候梅清云就該有眼色自己退下了,可對方?jīng)]有,反而繼續(xù)彈起了琴。 云瑾心里好奇,也沒阻止他。 不一會兒,許久未見的李慎之被領(lǐng)了進(jìn)來,他穿著一件白色圓領(lǐng)長袍,頭戴玉冠,面帶笑容,步伐不急不緩,迎面走來就像一陣春風(fēng),令人渾身舒暢。 此時再看一旁同樣一襲白衣的梅清云,立馬遜色了不少。李慎之氣質(zhì)絕塵,飄飄欲仙,梅清云身上多了一份心計,讓人覺得心思不純。 云瑾“腿腳不方便”,便沒有起身。 李慎之目不斜視,絲毫沒有注意到旁邊有位男寵,他走到云瑾身前微微躬身行禮道:“慎之見過大元帥,大元帥對我有再造之恩,聽聞元帥身負(fù)重傷,慎之輾轉(zhuǎn)難眠,心中關(guān)切,今日冒昧上門,還望大元帥不要見怪。” 云瑾微微頷首:“李大人不必多禮,來人,給李大人搬把椅子?!?/br> 旁邊伺候的兩位婢女聞言,立馬回屋搬了一把黃花梨木的椅子,放在云瑾不遠(yuǎn)不近的地方,中間隔著一個桌案。 李慎之謝過之后不急不慢地坐下,用手背碰了碰云瑾的茶杯,發(fā)現(xiàn)茶水涼了,立馬動作熟練地?fù)Q上熱茶。 云瑾撐著腦袋,看他連討好都做的如此優(yōu)雅,舉手投足間都含著一股貴氣,不禁好奇道:“都說文人好面子,李大人出身耕讀之家,年紀(jì)輕輕高中狀元,才華橫溢,名滿京城,是清流中的清流。本帥自知自己在文人中的名聲并不好,李大人就不知道避嫌?” 李慎之聞言看了云瑾一眼,接著低頭輕笑一聲,聲音柔和卻堅定道:“大元帥有恩于我,三番兩次替我解圍,若是因?yàn)轭櫦尚∪酥跃屯吮苋?,那這官不作也罷。” 云瑾見他神情認(rèn)真,眼神清亮,仿佛下一刻就要去辭官的模樣,不禁露出一個調(diào)侃的笑容:“若是陛下知道他千挑萬選的狀元郎因?yàn)槲乙o官,怕是要打斷我的腿?!?/br> “大元帥說笑了,這京城誰不知道陛下最為器重您?!崩钌?/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