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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心底卻軟的一塌糊涂,面對這樣一個簡單真摯的、又有些執(zhí)拗的家伙,對上那雙清澈的、倒映的全是自己虛弱微笑的樣子的眼睛,就像是在往他心里灌輸一種和煦溫暖的力量。千百句話都變得無力且蒼白,被堵在了喉嚨。似乎已經(jīng)好久好久,沒有得到過這樣深切的關愛了......“抱歉......葉桑,”葉黎低頭道,“我不想讓你擔憂......”葉桑抬起眼眸,似乎還想要急切地說些什么,被原景茂打斷了話語。“好啦,好啦,既然沒事,也不用太過于擔心啦,”他微笑地安撫道,轉過了頭,“不過,葉黎,恕我猜測,你是不是患有心臟方面的疾病?”“嗯?!比~黎微微點頭。“那就是了。這很正常,不用擔心,這并不是你自身的緣故導致的發(fā)病?!痹懊瘜⒁活w晶石拿起,透明的結晶石微微泛著熒光,“大面積的能量輻射,會導致人類心率加速,增快血液循環(huán),這對普通人來說,并不是很大的問題,頂多會感到全身發(fā)熱,但是,如果是心臟病人的話,就會危險了......”“我建議你以后在非緊急情況下,不要自主地吸收晶石能量為好。”他這樣慎重地說道。葉黎“嗯”了一聲,面無表情地點點頭。“黎黎!你沒事真是太好了!”阿白一個猛撲栽進懷中,小腦袋蹭啊蹭啊的,雪白的小臉蛋淚痕點點,混合著泥土,像一只臟兮兮的小花貓,“我好怕再也看不到你了呀!”在葉黎懷里沒有呆上五秒鐘,就被葉桑一手提了起來,一甩手臂扔的飛遠。小白團“啪”地一身被甩在地上,小腦袋被磕得頭暈眼花。原景茂苦笑著搖著頭,趕忙跑過去,將懨懨地趴在地面上癱軟成一灘的阿白撈了起來,拍打著它眼珠子要落不落的小臉蛋,看著這幅可憐巴巴的、噘著嘴的小樣子,他不由得抿嘴輕輕一笑。抱著小白團走到葉黎跟前,放下阿白,他湊近去,仔仔細細地檢查了一番,終于欣慰地點頭道:“放心,沒有什么異常了,短期內(nèi),不會有什么危險。只要以后注意不要太過于接近龐大的能量源,應該就不會出現(xiàn)剛才的情況?!?/br>葉桑守在一邊,聽到這句話也放下了一顆懸掛的心臟。“但是,葉黎。”原景茂蹲□□來,收起臉上溫和的笑意,認真且嚴肅地說道,“事實上,我建議你們隨我回到基地。”葉黎擰了擰眉,眼睛都沒有抬起地問道:“為什么?”“因為你的疾病。”原景茂說道,“在基地里,有著較為健全的醫(yī)療設備,不說治愈,但至少可以起到延緩病情的作用?!?/br>忽然想到了什么似得,他的眼角瞟了一眼站在一旁緊張兮兮地望著葉黎的葉桑,想起他方才熟練至極的搶救手法,原景茂挑眉,又說道:“你也應該明白,醫(yī)療器械和藥物的重要,即便是擁有再高明的醫(yī)術的醫(yī)生,也不可能只憑一雙手,就能屢次將病人從死亡邊緣給拉回來,更何況,你們已經(jīng)擁有了那么大數(shù)量的晶石,幾乎可以買下你所有想要的東西,完全不必為住所和食物擔心,我希望你能夠考慮清楚?!?/br>就算是關乎到生死的事情,葉黎卻似乎渾不在意,他從很小的時候就知道,自己的心臟不好,也許是活不長的,在過去的二十年漫長歲月里,他經(jīng)歷了與至親生離死別之痛、居于別家屋檐之下的戰(zhàn)戰(zhàn)兢兢和他人的冷漠與鄙視,對于生,亦或者是死,他早就已經(jīng)看得輕如鴻毛一般了。去往基地,意味著有更多的人,而有人的地方,容易產(chǎn)生是非。葉黎是一個怕麻煩、喜安靜的人,比起去基地,他更想和葉桑一起,在沒有人打擾的角落,安靜地度過所剩不多的余生。“不必了......”幾乎是沒有半分猶豫的,葉黎低垂著眼睫,輕聲地拒絕了,“我還是沒有那個打算......”“要去!”剛說出的話語還沒完,葉黎輕微的聲音就被葉桑的一聲大喝打斷了,葉桑轉過頭,眼中充滿了不容置喙的堅定,扳過葉黎的臉龐,他冷著臉說道,“葉黎,要去!”這是葉桑第一次用這樣堅持且不容許拒絕的口吻和他說話,也是葉桑第一次反駁他的決定。葉桑緊繃著音帶,目光灼灼。他其實有很多的話想要說出來,他恐懼有朝一日葉黎會經(jīng)受病痛的折磨而離開,他希望和葉黎能夠一直一直地在一起,人類的壽命有限,不求長長久久,但也期盼能夠盡量地延長有限的時間,在今后的歲月里能夠一起相伴而行。所以哪怕只有那么一絲一毫的可能,他也不想放棄一個能讓葉黎痊愈的可能。明明是那么純粹簡單又渴望到極致的愿望,就像是很久很久之前就已經(jīng)埋藏在心底了,但是葉桑腦海中一片混沌,那股濃烈的情感淤積在胸口,卻一個字也吐不出來。葉黎腦子里亂亂的,就像是收到了什么沖擊,一時之間楞楞地說不出話來。☆、第27章chapter27“葉桑?”“葉黎、要去?!比~桑倔強的眼神掃過來,他抿著嘴唇,眼底有一絲微不可查的、脆弱的顫意,“你、需要醫(yī)治?!?/br>“不、我不需要,葉桑?!比~黎勾起一抹笑意,像在口里含著一枚苦藥一般,“這個,是不大可能治得好的......”早在很小的時候,他就從那些大人們憐憫又疏離的目光中知道,他是活不大長久的,這么多年來,葉黎也早已經(jīng)接受了這個看起來十分殘酷的現(xiàn)實。“那、你就放棄了嗎?!”聽到葉黎不爭氣的回答,葉桑感到一股洶涌的怒火在胸中翻騰,但是卻又小心翼翼地,唯恐因怒氣而扭曲的面容嚇到了面前的人,他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地將燃燒的憤怒之情壓抑下去。葉桑眼眶紅紅的,萬般的心緒似乎都被抑制在眼底,黑不見底,他憂傷地。帶著乞求的意味嘆息道:“哪怕......就算是、為了我?!?/br>——我想讓你活著,長長久久地活下去,至少在以后的時光里,能與我一齊并肩而行。但是葉桑的舌頭和聲帶僵硬著,生理構造的差異性阻礙著他不能一次性地說出一個完整的長句,他急切而又極度盼望地望向葉黎——他不希望再從葉黎的瞳眸中看到一片生無可戀的死海,那種滄桑得令人心疼、平靜地讓人難過的眼神,仿佛看遍了世間的蒼涼百態(tài),這并不應該從一個年紀輕輕的青年的眼中出現(xiàn)。沙啞低沉的嗓音在葉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