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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八?!?/br>漲潮這種事每日都有,但真正厲害的漲潮還是初一和十五,這個撐竹排的單獨說這事,恐怕別有深意。兩人心知肚明,并沒有說破,只是隨著大眾上了竹排。一個竹排最多只能坐八個人,便分成兩撥。許是今日人多,讓中年男子誤以為大伙都是暗號聯(lián)絡(luò)來的,便打開了話匣子:“不知眾位朋友是從哪來的,這趟路走得辛苦不?!?/br>竹排上有人回道:“自收到閣主的信后我們就馬不停蹄的趕來,可累死了?!?/br>又有人道:“家主所托,不敢耽誤?!?/br>顧無憂與寒路交換了眼神,跟著大伙打起哈哈。撐竹排的技術(shù)確實不錯,一路走的平穩(wěn),到了下腳的地方,付了銀子,眾人有志一同的往前走。顧無憂二人落在后面,他想了想道:“我們跟上去?!?/br>走過幾道彎,來到類似于洞xue的地方。入口處極為狹小,有人在洞口處守著,每來一人便要檢查邀請函才能進去。顧無憂只能撤退,卻不甘心,拉著寒路在沒人注意的角落里說:“我想聽聽他們怎么對付魔云宗,你有辦法沒?”“你先告訴我你是怎么被抓的?!?/br>顧無憂微歪著頭神情倨傲的看著寒路,像一只高高在上的貓。明明是在談判,卻擺出一副傲慢的樣子。寒路表面上不為所動,實則心里像被顧無憂這只貓撓了個好歹,只好咳嗽一聲:“你說個大概也行?!?/br>顧無憂還是倨傲的看著他。寒路直視著顧無憂的雙眼,認真的開口:“你要是再看我,我可就……”“可就什么?”寒路不自然的把目光挪到別處,索性開口:“你知道的?!?/br>他的語氣很認真,不帶任何的玩笑。顧無憂倨傲的臉色忽然就收了下來,寒路以為他是生氣了,想開口解釋什么,話到嘴邊又說不出來,也跟著沉默起來。半晌,寒路低垂著頭說:“對不起?!?/br>顧無憂搖頭,意識到寒路看不見,便開口說:“和你沒關(guān)系。”“我從忘川河逃出來的時候,身負重傷,魔性發(fā)作的時候痛苦不堪。當時在荒郊里,因為五年前奕劍谷之戰(zhàn)的時候,衛(wèi)君閣的人曾見過我,被他們認了出來。后面的事你也知道了?!?/br>當時顧無憂正穿著那身標志性的紫黑色燙金長袍,距離花間派總部并不遠,很容易就讓人聯(lián)想到是他本尊。衛(wèi)君閣起了歪心思,把顧無憂活捉進了衛(wèi)君閣。恰逢顧無憂魔性發(fā)作,大開殺戒,最后被衛(wèi)君閣的老祖宗用武當山的符箓壓制住。所謂邪不勝正,或許就是這樣吧。寒路詫異道:“他們還在打你體內(nèi)魔丹的注意?”“嗯。”寒路雙拳緊握,早知如此,當初真應(yīng)該把衛(wèi)君閣殺個徹底。他忽然道:“見過你的人不少,你這張臉行走江湖豈不太危險了?!?/br>“奕劍谷我第一次在天下人面臨露面,就戴著面具,這些年行走江湖也蒙著眼,除了魔教的人,真正知道血魔長相的人并不多?!?/br>寒路嗯了聲。“我都告訴你了,現(xiàn)在怎么辦?”寒路說:“等會。”說罷,人影一縱,已經(jīng)不知去向。不過幾息功夫,寒路就回來了。他從懷里摸出一張邀請函,淡定的說:“后面還有一撥人要進去?!痹瓉硌埡撬祦淼摹?/br>顧無憂看了他一眼,認真的說:“你可是正面人物?!?/br>有了這張偷來的邀請函,二人成功進去。里面位置比想象中要大,光線昏暗,看不太清楚。陸陸續(xù)續(xù)有人進來,洞xue內(nèi)嘈雜異常。還未找到站立的地方,就聽見有人談?wù)撈鹦l(wèi)君閣的滅門案。“太慘了,衛(wèi)君閣和魔云宗無冤無仇,你說這血魔竟做起抄家滅門的事來,真是慘無人道。”“可不就是?!庇腥烁胶?,痛心疾首的說:“聽說是血流成河,老少皆被殺啊?!?/br>寒路一個跨步,被顧無憂拉住。半暗的環(huán)境里,只聽顧無憂輕描淡寫的說:“屎盆子還沒開始扣呢,急什么?!?/br>顧無憂的聲音很低,近乎于低喃,只有最近的寒路聽得清。寒路詫異,先不說他去衛(wèi)君閣的時候,并沒有發(fā)現(xiàn)小孩的尸首,即便有,這件事也是衛(wèi)君閣挑起來的,現(xiàn)在他們卻倒打一耙。然而寒路更不解的是,什么叫屎盆子還沒開始扣。難得這個臟水還不夠大嗎?夏落收到寒路的信后,便啟程回武當山。這次顧無憂體內(nèi)的魔性每受傷一次,便會激發(fā)一層,現(xiàn)在還能用他自己的意志克制,日后呢?他再受幾次重傷,恐怕就會變得非人非妖,如魔如鬼。這也是夏落最擔心的。她本想向初瀠真人反映這些情況,卻先收到了武當山傳來的信。衛(wèi)君閣與武當山曾有一段淵源,發(fā)生了這樣的事,武當山自然要去看看。于是也來到了峽谷這里。才進去,便聽見里面群情激憤,喧嘩不已,好似發(fā)生了動亂般。“什么,血魔竟敢冒天下之大不韙行此巫邪之事,真是豈有其理!”“這些年,我看魔云宗沒怎么做傷天害理的事,還以為是他改邪歸正了,豈料竟是早有圖謀!“我自認也是一個江湖人,決計不會讓這樣的事發(fā)生。”夏落大驚,發(fā)生了什么事,竟讓江湖朋友氣憤至此。她拉著旁邊的人問,這才得知,原來衛(wèi)君閣的老祖宗說血魔屠殺他們衛(wèi)君閣,乃是為了獲得鮮血來修煉魔功。洞xue內(nèi)來聚會的人中不乏有人知道當年鬼面煞所攪起的風波,一聽到如今血魔也煉魔功,便心有戚戚然。當年鬼面煞為練魔功,不知殺害了多少人,時至今日想起仍心有余悸。如今血魔公然再練魔功,豈不明擺著與天下人為敵?當下便有人高聲疾呼,要組成聯(lián)盟,給魔云宗一個教訓。夏落高聲道:“不知閣下此言可有證據(jù)?”她的話讓洞xue內(nèi)的人一靜,洞xue內(nèi)的高地上站的是衛(wèi)君閣的老祖宗本人,他似乎早已料到,捋一捋胡須,不急不緩道:“這個自然有?!?/br>說罷,他讓仆人拿來一塊白布,白布攤開,帶血的字跡落在上面清晰可見。他高聲道:“這是我前些時日抓住的魔云宗妖邪,他為了活命,向我供出的血魔令人發(fā)指的行徑,諸位可以看一看?!?/br>說著,他把血書傳下去,眾人傳閱開來。寒路氣憤不已,他說這血書是血魔的罪證,那便是了?任誰都是可以偽造的。顧無憂眼看著寒路要上去質(zhì)問,拉也拉不住,便改拉手臂為握手心,低聲道:“去了也沒用?!?/br>因練魔功的關(guān)系,顧無憂手足常年冰涼,握在手心里像塊冰,忽然就讓寒路冷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