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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江湖行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77

分卷閱讀77

    夢里出來的時候,寒路已經(jīng)離開好遠。他趕緊追上去:“寒路等等!那你呢,你真不和我們一起?”

第52章過年

顧無憂回到山莊的時候,魔云宗正在有條不紊的安置搬遷工作。

司徒寇走來為顧無憂接風,并派人下去準備火盆。牧翀進來匯報工作。

日月臺仍是魔云宗的祭祀臺,那里已經(jīng)被清掃干凈,唯一的出口重新設(shè)置。而新總部設(shè)在眉山山腳,入口前面設(shè)下大面積陣法,從外看去看不清里面。而一應(yīng)的東西都開始往眉山山腳搬移,這兩天就可以搬完。

顧無憂點頭,再看牧翀的時候,眼神就有些不一樣了。

顧無憂坐在華麗的椅子上,居高臨下的看著牧翀。即便只是臨時的場所,有司徒寇在,顧無憂哪怕是坐的地方都高高在上。

牧翀跪在地上,才抬頭就看到顧無憂帶著審視的目光。心里咯噔一下,倒不是怕顧無憂懷疑自己什么,而是他這個眼神,就好像在打量他這塊大rou是該清蒸還是紅燒。

牧翀脊背嗖的涼起來,艱難的繼續(xù)匯報:“楊瀚還在關(guān)押,后日晚上可以壓回日月臺祭天,同行的趙唐李三位舵主按您的要求已經(jīng)受罰,念他們知錯能改,只摘了他們舵主身份。”

顧無憂收回目光,嗯了聲,忽然問:“你的昆侖大法修煉到第幾層?”

牧翀慚愧:“才第一層?!?/br>
昆侖大法是魔云宗的至高武學(xué),除了宗主其他人本沒資格學(xué),當初顧無憂為了拉攏人心,才將昆侖大法的枝節(jié)弄了點出去。牧翀能練完第一層,已經(jīng)不錯了。

顧無憂問:“想往上練嗎?”

或許寒路說的不錯,他一己之力能保魔云宗多久呢,不如分立幾個能管事的。當有一天他不在的時候,魔云宗不會垮。

顧無憂甚至在想,如果,他是指如果有一天他能從魔云宗退下來,把宗主的位置交給牧翀,那他對魔云宗也算有個交代了。

到時候,他可以找個沒人知道的深山老林隱居,可以一葉扁舟浪跡江湖,甚至,可以回奕劍谷,回那個家……

海闊天空的將來,顧無憂也盼著有無拘無束的一天。

顧邢子練完自己的毒功,本想去找他的蟒蛇朋友,可是人家已經(jīng)冬眠了。百無聊賴之下,顧邢子跑進了顧無憂的房間。

才進去,敏感的顧邢子立刻察覺到房間的光線不對,他爹住的地方向來明亮開闊,走到哪里哪里光芒四射。

唯有當他爹一個人,心緒不佳的時候,才會是這樣副灰暗的光景。

顧邢子意識到問題,正想開溜,卻晚了一步,被顧無憂叫住。

“進來?!?/br>
“哦?!鳖櫉o憂不情不愿的進去,走到里間的時候,換上一張燦爛的笑臉,刻意討好的問:“爹,你找我什么事?”

“你的功夫練得怎么樣了,就知道玩?!鳖櫉o憂打開半人高的柜子,凝視片刻,將里面的牌位一個個拿出來,放在桌上,準備打包帶走。

“還行吧”,顧邢子應(yīng)付一句,看著桌上的牌位,小心翼翼的伸出手,被顧無憂呵斥?。骸皠e動?!?/br>
顧邢子果真沒有動,卻看著牌位問:“爹,他們是誰?”

顧邢子一直都知道這些牌位的存在,還在日月臺的時候,有一間密室,專門供著這些牌位。他曾經(jīng)數(shù)過,那個時候還只有四十三個,現(xiàn)在看著顧無憂把它們一個個拿出來,感覺變多了。

那個時候他就想問,可是每次說起牌位上的人,顧無憂都是副苦大仇深的樣子。久而久之,顧邢子也就知道他們是魔云宗的人,除此以外一無所知。

顧無憂此刻正拿著一個排位,“他們不認識,他你總該認識吧?!?/br>
顧邢子看著牌位上的名字,竟然是管鐘,顧無憂以前的貼身護衛(wèi)。

顧邢子和魔云宗里面的人沒什么交集,顧無憂身邊的人卻是熟悉的,尤其是管鐘,魔云宗里鮮有幾個愿意帶著他玩的朋友——誰愿意和一個渾身是毒的人在一起。

他還記得這個人給他編過螞蚱,斗過蛐蛐,怎么就突然死了呢?“他什么時候死的?”

“滅魔轟炸日月臺的時候,當時尤和距離爆炸太近,又被人牽制,他為了把尤和拉出來……就沒了?!?/br>
顧邢子看著原本活生生會說會笑的一個人,變成如此冰涼的牌位,忽然覺得心里不是滋味。

顧無憂指著另外一個牌子:“這個,賈木風,暗衛(wèi)隊長,跟了我兩年,從入境高手到破鏡四級,本來前途無限,卻在和萬毒門的交火中,替我擋了一掌。后又拼死關(guān)上城門,萬箭穿心而死。”

“這個,茍詠,原魔云宗四大圣女之一,有經(jīng)緯之學(xué),沒有她就沒有魔云宗威風赫赫,也沒有血魔耀武揚威的今天。在吞并花間派地盤時候,我們錯算了時機,遭到花間派大舉追捕。她率十輕騎引開花間派注意,換回我和魔云宗七十余人性命?!?/br>
“這個,龔良才,我貼身仆從,被花間派逼得北上逃難的時候,我寒癥發(fā)作,他冒著大雪去給我拾柴火,被山中餓虎所傷。后又多次割開血管喂我,沒等我們逃出去安頓好,就已經(jīng)積勞而終。從此我再沒有選過仆從?!?/br>
“這個……”

“這個……”

這里近五十個牌位,幾乎各個都是為顧無憂而死。雖然顧無憂只是介紹了他們的死因,但顧邢子還是聽出了三言兩語背后,魔云宗下屬愿意為血魔而死的悲壯,以及顧無憂刻意壓下的深如實質(zhì)仿佛隨時會傾泄出來的感情。

“他們是英雄,”顧邢子說,“有他們才有魔云宗的現(xiàn)在。”

顧無憂點頭:“對。所以哪怕是為了他們,我也要讓魔云宗一統(tǒng)魔教?!蹦呐率菫榱怂麄?,顧無憂都不可能離開魔云宗,也決不讓魔云宗受到一點傷害。

臘月比冬月來的更加凜冽,寒風呼嘯,卷走樹上最后一片黃葉。魔云宗的搬遷工作在一場大雪后完成。

尤和終于換下了他那身黃不拉幾的白袍,應(yīng)景的穿上冬衣——雖然以他的內(nèi)力,這點冷根本不算什么。

但問題是,他上身裹的像粽子,腳下卻光溜溜的,什么也不穿。上下對比顯得十分突兀,對此顧邢子很無語,但不妨礙他興高采烈的跟著尤和上街。

尤和是顧無憂花高價錢弄來的客卿,有他在即使是危機四伏的現(xiàn)在,顧無憂也放心顧邢子跟著他出去。畢竟這孩子已經(jīng)被關(guān)在魔云宗很久了。

他們走后,顧無憂找人來問最近江湖的動態(tài)。

探子荊正陽回報:“武當掌門曾撂下話要攻打我們,但一直沒有下文。屬下派人在武當附近盯梢,若有異動,保證第一時間知曉。

花間派里好像還有人不服夏侯充,時不時跳出來,夏侯充忙得焦頭爛額,沒有針對我們的具體動作。倒是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