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勢險要,河流湍急,想要到河里撈魚,稍不注意就會被河流沖走。更重要的是,萬毒門為了遏制魔云宗,這三個月來每天都往江里投毒。雖然長江的凈化能力很強,可是支流上每日都被三番五次投以大量毒素,我們這一塊,至少是魔云宗所管轄的這一帶,江水都不敢用了,更別提水里的魚蝦。”畢竟是萬毒門的毒功,江湖上怕是連了塵都不敢輕視。等客棧外平靜下來后,鳳煙溜出去和左蘿匯合。左蘿奉命來長江以北查探魔云宗和萬毒門的情形。即便早已閱盡江湖,還是被眼前的景象震撼。所以她見到鳳煙,第一句話便是:“不能再這樣下去了。”鳳煙點頭,“可是我們能怎么辦?”“我們?nèi)フ倚熓濉R郧八麄內(nèi)齻€巨頭打都是談條件,協(xié)商,沒有哪次像這次爆發(fā)如此猛烈的沖突。所以我們?nèi)駝裥熓?,至少把?zhàn)事先緩緩,看能不能協(xié)商解決。”說到小師叔,鳳煙恍然想起,她說客棧里的那個人這么眼熟,原來她之前給魔云宗遞信的時候見過他一面。不過她當時以為負責(zé)的聯(lián)絡(luò)人是掌柜,就沒有怎么注意他。怎么連客棧也換了,不知道還能不能靠他聯(lián)系上小師叔。紫荊山內(nèi),日月臺。翻新的日月臺依然規(guī)模宏大,氣勢雄偉。三個月前,顧無憂不僅殺了虞子閻,坑殺萬毒門八百小卒,還奪回了西北分舵領(lǐng)地。逼得第五狐出關(guān),氣急敗壞的發(fā)起反擊,到目前為止已經(jīng)不死不休近百日。魔云宗死傷不少,萬毒門更是慘重。不過,即便再怎么你死我活,也沒有人提出議和,兩大巨頭都存著兼并對方的心思。南宮慕走進殿來,見顧無憂高高坐在寶座之上。寶座下有九層臺階,每層臺階。獨自一人,閉目思索。富貴而空蕩的大殿,沒有因南宮慕的進入而增添半點生機。南宮慕忽而轉(zhuǎn)過身,看向殿外。魔云宗的寶殿坐落在最高處,從南宮慕的視線看去,日月臺的風(fēng)光一覽無遺。可是日月臺坐落在山內(nèi),再怎么恢弘也小了點。比不得紫荊山外的富饒?zhí)煜隆?/br>從很小的時候起,南宮慕便聽聞上一屆圣女對顧玨的贊揚,向往著有一天她也能看到魔云宗一統(tǒng)江湖的局面。南宮慕回過頭,看著坐在大殿中央閉目思索的顧無憂,嘴角無聲漫出笑意。她仿佛看見透過顧無憂的身體,看到了錦繡河山,壯闊無邊。“有什么事?”顧無憂靠在象征著地位和權(quán)利的寶座上問。南宮慕道:“牧翀已經(jīng)從萬毒門手中奪得渭水一帶,再往北走,不出半年,就可直搗黃龍?!?/br>“沒那么輕松,”顧無憂說:“萬毒門最拿手的毒功還沒出場,他們遠沒有到山窮水盡的地步。給牧翀?zhí)醾€醒,別得意忘形了?!?/br>南宮慕斂衣:“是。”顧無憂起身,從臺階上一層層走下,步子緩慢而穩(wěn)重,?;晟拈L袍拖在地上,襯得顧無憂的氣質(zhì)像深海的漩渦。危險至極,也幽暗至極。南宮慕瞧著他臉色,似乎已經(jīng)從上次強行修煉第四重昆侖大法的后遺癥已經(jīng)消去不少,便道:“司徒寇已經(jīng)準備好了,宗主要不要趁現(xiàn)在萬毒門還沒有反撲先把內(nèi)息調(diào)理好?!?/br>顧無憂點頭:“也好?!?/br>這時,下屬管玉急匆匆走入大殿,“宗主,桐花城分舵里傳信有個女子要見您?!?/br>“誰?”崔嵬迷迷糊糊醒來時,發(fā)現(xiàn)自己被綁在梁柱上,四周是個破敗的城隍廟。崔嵬動一動,纏在身上的繩索像會呼吸般勒緊。他大吃一驚,沒想到纏著身上的竟然是五帝錦。崔嵬感覺自己腦子有些迷糊,否則怎么解釋他師侄忽然用五帝錦綁著他呢。崔嵬想了想,好像昨晚就喝了碗夏落遞過來的水,然后就睡著了。接著……他嵬暗罵自己不長心眼,明知道夏落這段時間不對勁,也不知道多抽點時間關(guān)注下她。自從上次崔嵬在雨中拉住夏落后,明顯感覺夏落這段時間變了個樣。不是容貌變了樣,而是性格。以前的夏落活潑機靈著呢,即使在魔云宗受了委屈,除了精神不好外,別的還行。但這幾天就不一樣了,目光呆滯,神情木然,不知道神游什么,有時候叫她都不理會。已經(jīng)飛鴿傳書給武當,本想過兩天就把夏落帶回去,卻晚了一步。那丫頭竟然直接把他捆起來了。崔嵬氣得無奈,也不知道死丫頭綁他做什么,莫不是要出什么幺蛾子?江水清清,江邊涼風(fēng)習(xí)習(xí),帶動大片的白色蘆葦隨風(fēng)擺動,白茫茫的一片,有股說不出的蕭索味道。蒹葭蒼蒼,白露為霜。此情此景,江邊有女子迎風(fēng)而立,倒和詩經(jīng)所寫頗為神似。顧無憂走了過去。雖然不知夏落邀他過來所為何事,但顧無憂畢竟心中有愧——即便這點愧疚已經(jīng)在魔功侵體后,變得微乎其微。但顧無憂還是來了,孤身而來。想來夏落也是不想見到魔云宗的人。顧無憂靠近,在距離夏落五步遠的地方停下。但夏落并沒有轉(zhuǎn)過身來。顧無憂耐心的等夏落先開口。但夏落仿佛并未察覺般,只是呆立在那。顧無憂于是不想再陪她這樣耗下去,直接開口:“你找我來有什么事?”話音剛落,顧無憂便意識到自己語氣不太好。顧無憂現(xiàn)在的性格已經(jīng)有了朝他父親鬼面煞發(fā)展的趨勢,不知是練魔功的緣故,還是頤指氣使慣了。或者兩者兼有。比如現(xiàn)在,顧無憂并不會因為自己惡劣的語氣而感到抱歉,他只是覺得自己應(yīng)該能控制自己的脾氣。若是連這個都控制不了,所謂千里之堤毀于蟻xue,難道看著魔性侵蝕他的心智,變得不人不鬼嗎?夏落終于轉(zhuǎn)過身來。她面無表情的看著顧無憂,“好歹相識一場,我沒什么事就不能來找你嗎?”夏落語氣生硬,這句話生硬的像是在背書。顧無憂心里生出異樣,便解釋,“當然可以,只是怕你還在生氣,不肯見我?!闭f著,他動用神識,探測夏落周身。顧無憂的修為高夏落不止一個層次,自然不必擔(dān)心被她發(fā)現(xiàn)。簡單的掃視一圈,顧無憂收回神識,沒發(fā)現(xiàn)異樣??磥硎亲约禾嘁闪?。這樣想著,見夏落忽然上前走來,幽幽的說:“怎么會,其實也怪不了你?!?/br>夏落這樣一說,倒是把顧無憂僅有良知喚醒,心中有片刻的柔軟,語氣也柔和許多:“畢竟是我……”話還未說完,就聽夏落說:“要怪只怪自己不中用,中了你們的詭計?!?/br>顧無憂:“……”他發(fā)現(xiàn)他早該解釋清楚,就算不為他自己,也免得日后武當與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