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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小姐,您別聽她渾說,這兩個(gè)才是不要臉呢!” 便又揪頭發(fā)的揪頭發(fā),扯衣裳的扯衣裳,亂作一團(tuán)。 凝霜看得目瞪口呆,正煩沒個(gè)頭緒,可巧徐慧琴急匆匆的從里頭出來,指揮仆婦將二人拉開,又朝凝霜施禮道:“嫂嫂,讓你見笑,真是抱歉?!?/br> 接著就將這兩人的來歷一一告知,她說話條理清楚,凝霜也就很快明白:原來是步貴妃賜下的人。 步貴妃為何會(huì)選在今日將她們送來著實(shí)可堪玩味,偏趕上凝霜回娘家,想推辭都沒法推辭,唯獨(dú)一個(gè)徐慧琴,分量又不夠跟宮中交涉,蕭夫人跟張二夫人也都各自出門走親訪友罷了——當(dāng)然,張二夫人即使在,對此事也只有歡迎的。 徐慧琴滿臉愧色,“那內(nèi)侍說是奉貴妃娘娘的旨意將人送來,說完轉(zhuǎn)身就走了,我想留他喝茶,他都不肯。” 至于這兩個(gè)女子,徐慧琴自然不好擅作主張,到底是宮里出來的,且有內(nèi)廷局的記檔,叫人如何處置?徐慧琴邀她們進(jìn)去坐坐,二女卻扭扭捏捏,說是要等世子和世子夫人回來——儼然是來加入這個(gè)家的。 不知傅凝婉給步貴妃說了什么好話,步貴妃才肯幫她……不過既然是給蕭家添堵,想必步貴妃自己也樂意吧。凝霜不露聲色地打量眼前二人,一名春鶯,一名秋雁,俱是盤亮條順活色生香的美人模樣,步貴妃將她們搜羅來,想必亦費(fèi)了不少心思。 傅凝婉這回倒是學(xué)聰明了,知道借人家的手,因步貴妃地位尊貴,她賞下的仆婢,凝霜也不好推辭,只不過…… 秋雁上前朝她恭恭敬敬的施了一禮,“奴婢拜見夫人?!?/br> 這個(gè)還算懂事的,另一個(gè)容貌更出色,也更大膽些,但見春鶯裊裊婷婷擠過來道:“夫人,奴婢向您請安,不知世子爺幾時(shí)回來?咱們也好一并拜見。” 又大膽的朝凝霜擠了擠眼,“夫人,我二人皆是處子,大可以放心使用?!?/br> 言外之意,便是來替孕中的凝霜分憂的。 凝霜簡直哭笑不得,比起擔(dān)心地位受到威脅,她只覺這二人直白淺薄得可笑,步貴妃也算會(huì)用人了,知道有心機(jī)的容易畏首畏尾,索性選幾個(gè)沒皮沒臉的過來,那等要臉面的人家反倒不好拿她們怎么辦了。 徐慧琴見她言行無忌,渾然不把承恩公府放在眼里,臉上亦不免帶了三分怒容,“大膽,怎能這樣同嫂嫂說話?宮里的嬤嬤沒教你們規(guī)矩么?” 春鶯乜斜著她,“二少夫人懂規(guī)矩,當(dāng)初為何要從余杭奔來京城呢?” 徐慧琴漲紅了臉,她自己立身不正,以致于一句話就被人堵住了。不過亦可見這二人確是授命而來,步貴妃連這樣隱秘的事都說給她們聽——簡直存心要摧毀蕭家。 她不再理會(huì)這兩個(gè)賤婢,悄悄同凝霜道:“嫂嫂,你放心,回頭我就稟報(bào)大太太,定要將她們趕出去?!?/br> 蕭夫人為人清正,斷瞧不上這樣妖妖調(diào)調(diào)的女人,步貴妃以為憑這種貨色就能分化蕭家上下,無疑是打錯(cuò)主意。 甘珠則狠狠的盯著春鶯那狐媚子——真會(huì)裝模作樣,方才被她輕輕一推就倒了,轉(zhuǎn)身卻又涎皮賴臉地爬過來,真是人至賤則無敵。 她亦揎拳擄袖站到凝霜身邊準(zhǔn)備著,仿佛只要凝霜一聲令下,就會(huì)將這兩個(gè)賤婢趕走。 凝霜腦中飛快的思索一陣,蕭夫人自然不會(huì)待見春鶯秋雁這樣的,可若要蕭夫人為她出頭,去宮中同步貴妃理論,且不說蕭夫人有沒有這份能量,她也未必肯做——蕭家一貫的策略是求穩(wěn),即便暗中替東宮辦事,當(dāng)面也絕不會(huì)得罪貴妃一黨。 貴妃可以不講道理,蕭家卻不能亂了尊卑。 且就算蕭夫人幫她擋了這關(guān),亦等于消耗了一次信用成本,凝霜要彰顯自己的賢德,就不能在婆婆跟前過分吃醋。這樣的事多了,蕭夫人就該覺得她不識(shí)大體了。 所以還是得自己解決。 凝霜想了想,將二人召到跟前,溫聲道:“貴妃娘娘派你們過來,是讓你們來幫我的忙么?” 春鶯秋雁對視一眼,俱露出歡喜之色,齊齊道:“甘聽夫人差遣?!?/br> 凝霜莞爾,也不廢話,“我園子里正缺兩個(gè)侍弄花圃的人手,你倆既是從宮中出來,想必對此了解甚多,該怎么做,不用我多交待了罷?” 秋雁急了,“可是夫人,貴妃娘娘的意思是……” 話還未完便卡了殼,憑步貴妃的身份,當(dāng)然不可能直說送人來給世子暖床這種話,明面上還是以協(xié)助世子夫人為要——可這種事照說彼此心領(lǐng)神會(huì),不用過多解釋才對呀! 怎么這個(gè)少夫人卻好似故意裝傻充愣一般? 春鶯城府不及秋雁,臉上更是忿然,“少夫人,貴妃娘娘派我們來可不是干粗活的,您這樣對待宮婢,就不怕我倆回去告狀么?” 她長這么大,還從來沒在花圃做過活呢,一想到要親自翻弄泥土、修建花枝,沒準(zhǔn)還得同蚯蚓蜈蚣等等蟲豸打交道,春鶯便覺得一陣惡寒。 她快步上前,挑釁般的去拽凝霜衣袖,準(zhǔn)備使出撒嬌耍賴那套慣用功夫。 凝霜早沉下臉來,另一個(gè)仆婦則上前重重給了春鶯一巴掌,“下做東西,夫人的裙擺也是你沾得的?不瞧瞧自己什么身份?!?/br> 甘珠瞧著十分快意,恨不得拍手叫好。 春鶯則幾乎被打蒙了,虧得秋雁上前將她扶起,臉上仍火辣辣的燒。她從未受過這種委屈,只覺郁氣塞滿胸腔,她待要理論,忽見又一輛馬車轆轆從巷口駛來,春鶯料定這是世子的車駕,頓時(shí)驚喜交加,也顧不得秋雁攔阻,便飛快的跑過來,俯伏在地道:“賤妾恭迎世子,還望世子為賤妾做主?!?/br> 一面抬起白皙如雪的面龐,上頭紅痕歷歷在目。 蕭易成沉默了一會(huì)兒,直令春鶯芳心砰砰跳動(dòng),以為他被自己美色所迷。 可誰知對方下一句話卻道,“你是嫌這一巴掌打輕了?” 春鶯:“……” 什么人哪這是?! 第49章 合作愉快 秋雁見勢不妙, 忙上前將春鶯拉開, 口中道:“我meimei不懂事, 不想冒犯了夫人,還望世子莫要見怪。” 一面楚楚可憐的咬著下唇,抬起那雙波光瀲滟的眸子來。 她二人在宮中素以姐妹相稱, 出了宮更是如此, 不止為互相扶持, 也是表達(dá)甘為娥皇女英的心愿——雙美在前, 怕是任何男人都很難不為所動(dòng)。 春鶯知機(jī), 亦不敢再作聲,只掩面含冤啜泣起來。 蕭易成即便不懂發(fā)生何事,眼見此情此景亦明白大概, 他淡淡問道:“是貴妃派你們來的?” 秋雁曉得, 蕭家向來與貴妃不睦,當(dāng)下并不敢直說,只委婉道:“貴妃娘娘只是憐我二人孤苦, 才想為咱們姊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