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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br>這件事情遲早是要讓沈銘知道的,而且喬城徹一直都不同意林躍琴的看法,他不認(rèn)為知道自己有個這樣的母親,對沈銘來說會是件很痛苦的事情。喬城徹覺得他的沈銘,要比林躍琴想象中的,更理智,更懂事,更堅強(qiáng)。就算不是也沒關(guān)系,他會始終站在沈銘這邊,一如他當(dāng)初所說,無論發(fā)生什么。“那是為什么?”喬城徹笑了笑,然后牽著人往臥室走,“喂我喝藥,喝完了就告訴你?!?/br>第6章.13夜深人靜,沈銘站在喬城徹的床邊,瞪圓了眼睛看了眼床頭柜上的碗,又看了眼床上的喬城徹,深呼吸一口氣道,“你就不能自己喝?”喬城徹同樣嚴(yán)肅的回復(fù)他,“不能?!?/br>“大哥你是發(fā)燒又不是手?jǐn)嗔?!”難以想象自己喂喬城徹的樣子得有多矯情,更何況他從小到大都沒干過這事兒好嗎!沈銘都快崩潰了,“你不覺得喂起來很麻煩嗎!”“不覺得,”喬城徹認(rèn)認(rèn)真真的搖頭。沈銘:“……”兩個人就這么來回瞪眼了十多分鐘,沈銘才深呼吸一口氣,敗下陣來妥協(xié)的伸手作投降狀,“行行行我喂我喂,事先說好我沒這個經(jīng)驗,一會兒弄身上可不許怪我啊。”喬城徹眼底帶了幾抹笑意,他倒不是真喜歡被人喂,只是單純的倔的這樣捉弄沈銘很好玩而已。不過沈銘倒是真為這事兒犯了難,他從小到大可真沒伺候什么人,端著碗看了半天,還是弄了一整勺子的藥準(zhǔn)備喂給喬城徹。“這么多會溢出去的?!眴坛菑睾眯奶嵝训馈?/br>“哦。”沈銘應(yīng)了聲,弄掉了點。“不吹一下?會很燙?!?/br>沈銘:“……”吹就吹一下吧。吹完了之后他甚至還試探的看了喬城徹一眼,心想這下總可以了吧?卻沒想到那人眼角帶笑的繼續(xù)打斷了他,“不試一下溫度嗎?”“……”沈銘瞪圓了眼睛,把湯勺往碗里一放,“我不喂了!”“那我喝什么?”“愛喝什么喝什么!”“病情會加重的?!?/br>“……”“不燙了不燙了,快喝!”計謀得逞的喬城徹看著分明已經(jīng)抓狂卻還在隱忍的沈銘一臉欣然的喝下了那勺藥,沈銘則一臉嫌棄的看著面前的巨嬰道,“你剛還沒和我說呢,到底是為什么?”“你真想知道?”“廢話,你別想隨便找個理由遮過去啊。”“沒有,”喬城徹?fù)u頭,頓了頓之后道,“只是對你來說肯定是個大新聞。”“是嗎?”沈銘掃了他一眼,不怎么相信道。“你想過有一天……”喬城徹說到這,頓了頓,“去找自己的親生母親嗎?”“當(dāng)然……”沒有。這是沈銘的第一反應(yīng),沒有。他從來沒有想過要去找他的親生父母,無論這個人究竟在哪里,沈銘都覺得,從二十年前他們選擇拋棄了自己開始,這份關(guān)系就已經(jīng)斷了。沈銘是個很長情的人,但他對這一份兩輩子都未曾有過的感情,是當(dāng)真一點兒期盼都沒有。雖說好像一而再再而三的從別人口中得知過一些擦邊的消息,不過沈銘甚至從來沒想過要去細(xì)細(xì)研究。因為從二十年前拋棄他開始,一切就已經(jīng)結(jié)束了,現(xiàn)在就算知道了又怎樣,腆著張臉上去求人家認(rèn)回來嗎?何況錯開了二十年的人生,就這么因為當(dāng)初的一道已經(jīng)被人隔斷的關(guān)系又連起來?未免也太玄乎。所以沈銘從來不去多想這些,可他知道喬城徹一向很懂他,對這方面的事情也幾乎是不過問,那連他都這么問的話,的確有點兒奇怪了。于是他頓了頓,又問道,“怎么了?”“可能會有點不習(xí)慣,不過人已經(jīng)找上門來了哦?!眴坛菑匦α诵?。“什么啊……”沈銘皺皺眉,總覺得喬城徹話里有話,也不習(xí)慣他這樣說話的語氣,“有話就直說啊,搞什么猜謎游戲啊,這和這件事情有什么關(guān)系?”“關(guān)系很大啊,要不要想象一下你生母可能是什么樣子的?”喬城徹隨手扯了個枕頭靠上去,一臉認(rèn)真的開始猜了起來。“想什么啊,這根本沒什么好想的吧?!闭嬉f的話,早就已經(jīng)對這些東西失望了,沈銘搖頭道,“你是在隨便找事搪塞吧?”“你覺得呢?”“很有可能?!?/br>“不想象一下?”“又不是小孩子,別做這種無聊的事情了吧?!鄙蜚懸琅f不怎么感興趣,說完之后還搖了搖頭,“你要是實在不知道怎么解釋的話,那這件事就算了吧,我還沒有答應(yīng)下來,以后不要有就好了?!?/br>喬城徹看著沈銘有些不自然的表情,心知這人說是說不介意,平時還有可能真不怎么介意,只是人對家庭溫暖的需要都是本能的,只要有的話,自然而然就會去期待吧?想到這里,喬城徹不由得搖了搖頭,伸出手去握住了沈銘的手,輕笑道,“不是我做的?!?/br>“嗯?”沈銘沒反應(yīng)過來。“我說,那些都不是我刻意安排的,林躍琴覺得把這些告訴你會給你帶來痛苦,但我覺得你并沒有她想象中的脆弱,更何況,這些事,你也都有知情權(quán)的,對吧?”“……什么?”“你的親生母親就是她?!?/br>“你……”“林躍琴。”***記憶里的孤兒院有一條很長的通道,通道的一側(cè)時不時會出現(xiàn)一扇破破爛爛的窗戶,沈銘記憶的起點就是這里。那時候的他每天最喜歡做的事,就是站在窗前,梗著脖子踮起腳尖執(zhí)拗的看著窗外的事物,眼底寫滿了好奇。這里的所有孩子都在等,等著能有一個愿意來領(lǐng)養(yǎng)自己的家庭。沈銘不止一次看到那些和他在一塊的孩子高高興興的被牽著離開這里,好奇的去問時,李阿姨告訴他說,那是找到了家。年幼的沈銘還不曾明白這個字眼的意思,但每每看見那些孩子露出在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