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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裕哪都好,而要挖他“墻角”的程慎,便成了十惡不赦的罪人。系統(tǒng)仍在跟他喋喋不休的抱怨,[真不懂為什么你和沈肖行都跟瞎了眼一樣!]白薄,[麻煩不要帶上我,謝謝。]系統(tǒng),[哼哼哼,你們一個個的都不懂珍惜,到時候會追悔莫及的!]白薄,[傻逼玩意,閉嘴。]系統(tǒng),[嚶嚶嚶嚶嚶。]……不過有這么個系統(tǒng)成天在他耳邊嘰嘰喳喳給他強行洗腦,就算程慎對他有再多的想法也被系統(tǒng)一眼看穿,從而讓白薄十分無感,看來,他注定是對程慎生不出什么曖昧的心思了。就在白薄已經(jīng)打算接受系統(tǒng)這個設(shè)定時,它又開始整出了幺蛾子,[叮!現(xiàn)發(fā)布主線任務(wù),看來,渣攻之前的所作所為還不能夠讓小岑裕徹底的死心,那么這時候就需要宿主你在背后推波助瀾才行,所以,請想方設(shè)法讓沈肖行和岑裕分手吧~]看來,系統(tǒng)是要他搞事情啊。讓沈肖行和岑裕分手,要是從岑裕那個傻子身上下手估計是不可能,否則的話,也不會廢這么大勁整出來一個系統(tǒng),那么唯一的突破口只能是沈肖行,可,他和沈肖行不熟啊,而且,關(guān)系極為惡劣。到底該怎么才能讓沈肖行主動提出和岑裕這個二傻子分手呢?或許是白薄沉思的太久,對面的程慎以為他在發(fā)呆,便拿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將他叫醒,“喂,想什么呢?”“嗯?”白薄回過神來否認(rèn)道,“沒、沒什么?!?/br>程慎沖他微微一笑,不再追問,又低頭喝著咖啡,透過玻璃窗的陽光打在他的臉上,半明半暗,望著這張完美雕刻的臉龐,白薄的腦子里突然有靈光閃動,眼前的這個人,不就是最好的突破口嗎?有了他,難道還愁沈肖行不主動提分手嗎?那么現(xiàn)在他唯一要做的,就是在暗地里悄悄的推上一把。事不宜遲、說干就干,白薄掩飾起內(nèi)心的心虛,將口袋里的手機掏出來假意看了看,然后作出一副驚訝的樣子說道,“啊,我手機沒電了,你借我打個電話吧?!?/br>“好啊?!背躺飨攵紱]想就用指紋解鎖后將自己的手機遞了出去,屏保是一個動畫人物,只有個背影,看樣子是個少年,白薄看著莫名覺得眼熟,但他沒空去想那么多,直接拿著手機走到了安靜的角落,輕易地在通訊錄找到了沈肖行的名字,然后嘴角帶著不為人知的笑容在屏幕上打下這么一條短信,[如果你分手,我就考慮一下。]點擊,確認(rèn),發(fā)送,看著上方顯示發(fā)送成功的提示,白薄嘴邊的笑意擴散的更大,接著把短信給刪了,很好,非常完美。白薄回到座位上的時候程慎還抬起頭疑惑的看了他一眼問道,“怎么了,看起來這么高興。”“沒什么?!彼攘丝诳Х?,眼神不自在的瞟向左下方,心中暗自菲薄道:有表現(xiàn)的……這么明顯嗎?殊不知,就因為這條短信,沈肖行在當(dāng)天下午的時候,就把岑裕約了出去談分手的事。岑裕得知他此次出來的目的后當(dāng)場愣在原地,仿如一個晴天霹靂炸在他頭上,他有些驚訝的問道,“你在開玩笑吧?”然而沈肖行臉上嚴(yán)肅的表情告訴他,顯然不是。岑裕下意識的往后退了一步,這個消息來得太突然讓他毫無防備,雖說之前就有著種種預(yù)兆,但岑裕依舊選擇不去相信,他不斷安慰自己,一定是自己想多了,他要相信沈肖行啊,可他一直以來的堅定換來的卻是此刻分手的消息。他不敢相信,這么多年的感情,在沈肖行眼里居然一文不值。他有些脆弱的眨著眼,如在一望無際的大海上抓住最后一塊浮木般用顫抖的聲音問道,“阿行,你是在開玩笑的,對吧?”岑裕自言自語道,“今天是什么日子,愚人節(jié)嗎?不對,不是愚人節(jié),啊,我知道了,一定是你在逗我玩的,呵,阿行,開什么玩笑都可以,就是不要隨便說分手,知道嗎?我、我會當(dāng)真的?!?/br>然后等待他的,只不過是沈肖行那帶著不恥的眼神和滿滿不耐煩的語氣,他如看笑話般看著面前岑裕在自欺欺人,他說道,“夠了,你還要騙自己到什么時候?!?/br>沈肖行將岑裕最后一絲希望也剝奪了,岑裕仍是不甘心地問道,“為什么?”“沒有為什么?!鄙蛐ば锌翱盎乇苤5难凵?,只能用更加惡劣的言語掩飾自己內(nèi)心的心虛,他冷漠說道,“岑裕,不要讓我厭煩你?!?/br>厭煩?呵呵,厭煩。他竟然用了這個詞,難道他岑裕在沈肖行的眼里就只剩下了惹他厭煩的地步了嗎?無論是提出分手這么個晴天霹靂的要求還是之后沈肖行對他冷漠的態(tài)度,這接二連三的打擊讓一直以來順從軟弱、從不會拒絕他的岑裕像一只被針扎過后xiele氣的皮球,只剩下一副干癟、無力的外殼。沈肖行看他的眼神是什么時候開始改變的呢,或許是半年前,又或者更早,但岑裕卻不想知道這個真相,就讓這殘酷的事實永埋于地下,再也不要被挖開吧。岑裕死死抓著沈肖行的袖子,眼神中是一片心酸,雙唇顫抖地說道,“沈肖行,你變了?!?/br>路過的行人投以詫異的目光,沈肖行不愿同他在大街上拉拉扯扯的,只好低聲威脅到,“鬧夠了沒有,放開?!?/br>岑裕倔強地不肯松開手中的扣子,用力到指甲蓋都變了顏色,沈肖行用力一扯,襯衫的扣子被岑裕牢牢地攥在手中,而他本人則終于能拜托岑裕的糾纏,他憤憤地整理著袖子,罵罵咧咧道,“你看看你這幅樣子,哪里還有當(dāng)初我見到你的半點風(fēng)采,活脫脫就是一個胡攪蠻纏的棄婦?!?/br>聞言,岑裕哀怨地抬起頭望著他,聲音中隱藏著臨近火山噴發(fā)時的那份威力,“我這樣,怪誰?”或許是知道自己理虧,沈肖行不再同他計較,而是快刀斬亂麻地單方面宣布道,“好了,反正我今天叫你來,就是跟你說分手這件事,從今以后我們各不相干,你,自己好自為之。”說罷,沈肖行便轉(zhuǎn)身瀟灑離開,連步履中都帶著以往不曾有的輕松。岑裕死死盯著沈肖行的背影,確認(rèn)他不會回頭后仿佛全身上下被抽去所有力氣一般,癱坐在原地,剛才的他,那副模樣一定很難看。想起沈肖行用如同看小丑般的態(tài)度在望著他,不屑、好笑,仿佛他就是這般的不堪與滑稽,岑裕的心就像被刀刮一樣,痛到窒息,一點一點在滴血。這邊是心痛欲絕,而另一邊則是悠然自得,在家里癱坐在沙發(fā)上玩手機的白薄,收到了系統(tǒng)的提示,[叮咚,主線任務(wù)完成,現(xiàn)沈肖行已于岑裕正式分手,獎勵任務(wù)積分100還望宿主再接再厲,積極完成接下來的任務(wù)。]白薄愣了一下,這么快?第22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