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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呢。所以,看到坐在他家沙發(fā)上的容映,白薄心里突然涌起了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不知怎么的,就答應(yīng)了容映的請求,或許他被鞭炮聲煩得已經(jīng)神志不清,莫名地就不想拒絕。容映的目光中爆發(fā)出一陣驚喜,笑得比以往都甜,默默抱緊了一旁的抱枕,語氣篤定道,“就知道你會心軟的?!?/br>白薄有些無語地看著他:現(xiàn)在反悔還來得及嗎?而容映的笑容透露著如惡作劇般得逞后的快感,像是能猜透白薄內(nèi)心的想法,清晰明確地告訴他,“晚了?!?/br>得虧白薄準備充足,在冰箱囤了一堆熟食,都是屬于微波爐熱一下就能直接吃的那種,兩人的年夜飯這才顯得不那么寒酸,不得不說,自從有了錢,白薄就變得比以往更加懶了,以前迫于生計不得不自己動手,現(xiàn)在則是能買則買,反正他不差錢。容映瞧了眼桌上的菜,總覺得差了些什么,而后看見桌上的杯子才想起來,“沒有酒嗎?”沉寂了下,白薄才問道,“你要什么,白的啤的?”因為他根本沒想到容映會來,所以連這頓飯都是他預(yù)支了接下來好幾天的飯菜才臨時湊出來的一桌,更別說什么酒了。“嗯……”容映思考了會,顯得有些糾結(jié),“紅酒有嗎?”白薄正好想起客廳柜子上有兩瓶葉延茗不知什么時候擺的紅酒,于是他點頭,“有?!?/br>索性,開酒器、高腳杯都在旁邊,估計當(dāng)初葉延茗就是為了配那套酒杯而隨手搭了兩瓶酒吧,現(xiàn)在倒也算是物盡其用了。暗紅色的液體在杯中煥發(fā)著透亮的光澤,容映舉起酒杯輕輕搖晃,燈光下的笑顏美的不太真實,他將杯子舉進,沖白薄開口道,“干杯?!?/br>短暫而清脆的一聲碰杯聲,容映閉眼輕嗅紅酒散發(fā)出那股香醇醉人的氣息,然后才緩緩地抿上一口,姿態(tài)高雅自然,一看就是個行家。白薄不去學(xué)他那正確的品酒方法,只是簡單地喝上一大口,怪異、說不出的怪異,經(jīng)長時間發(fā)酵過后酒精頓時占據(jù)他口中的所有味蕾,雖比不上白酒的辛辣,但也絕說不上好喝。對,其實白薄不會喝酒,相比之下,他唯一能接受的就是啤酒,雖然喝起來像是摻了酒精的汽水,但好歹能入口,而紅酒卻是他第一次嘗試,果然,大失所望。“我們的氣氛是不是太沉悶了?”喝了酒的容映像是打開了話頭,目光直勾勾地盯著白薄問道。“嗯。”白薄又抿了口酒,發(fā)現(xiàn)雖然第一口有些強盡人意,但卻能讓人有繼續(xù)嘗下去的欲望。“不如你跟我說說你以前的事吧?!比萦骋恢皇执钤谒募绨蛏?,頓時拉進了兩人之間的距離,甚至讓白薄能清楚地看清容映濃密的睫毛,“既然你不說,那我就來說說我的吧。其實,很少有人能陪我過年,除了我爸,你還是第一個呢?!?/br>白薄看著他,容映又接著講下去,“我爸是個工作狂,成天到晚眼里只有他的公司,滿門心思地想著該怎么賺錢、如果才能獲得更大的利益,而我媽生我的時候難產(chǎn),去了。可我從未從我爸那看見過一絲悲傷,我都懷疑,我媽是不是只是個他用來繁衍后代的工具。每次過年的時候,他就算偶爾能抽出時間陪我吃飯,在接到公司電話后就毫不猶豫地離開,要不是我和他長得太像,我都不敢相信自己是他親生的?!?/br>“你知道嗎,從看見你的第一眼起,我就覺得我們特別像。”容映貼著他的耳旁說道,“都是,很寂寞的人呢?!?/br>白薄將他從自己身上拉開,審視的目光像是能把容映從頭到家全部看透,他緩緩開口問道,“你到底想做什么?”酒喝多了的容映說出的話都帶著綿軟的氣息,他有些呆滯、坦白直率地答道,“我喜歡你啊?!?/br>白薄卻不為所動,一手搭在容映的椅背上將他半囚禁在墻角,嘴角掛著嘲諷的笑意,氣勢逼人,“裝了這么久,不累嗎?”聽到這話的容映神色沒有一絲詫異,只是迷茫地看了他一眼,有些詫異地問道,“你在說什么?”白薄放開他,覺得有些沒意思,既然他想裝,那么就讓他繼續(xù)裝下去,而后繼續(xù)喝著他的紅酒答道,“沒什么?!?/br>就當(dāng)做,什么事都沒發(fā)生。第35章過年白薄一口接一口地喝著杯里的酒,很快小半杯酒下肚,他看了眼幾乎全滿的瓶身,只是將玻璃杯擱在一旁,不再動它,容映抬眼,目光中因為酒意多了一絲平日沒有的魅惑,他張口問道,“不喝了嗎?”“嗯?!本七@種東西,適量就好,喝多了難免會上癮。容映見他不愿,也不再勉強,而是拿過那瓶紅酒,自顧自的一杯接一杯地往下灌,如此昂貴的紅酒就這么被他糟蹋了,白薄看了倒也不心疼,反而由著他。漸漸地,容映的眼神變得迷離,眼神發(fā)亮,迷糊不堪的眼神中波光蕩漾,動人心魄,他朝白薄露出一個傻氣的笑容,一張口,嘴里濃郁的酒氣撲鼻而來,就連聲音都變得不甚清晰,綿軟中帶著些許含糊,仿佛在同他撒嬌一般,“你、你怎么變成兩個啦?”白薄冷靜地答道,“你喝多了?!?/br>“不,我沒醉?!比萦诚乱庾R地反駁,但展露出的狀態(tài)無疑是喝醉的人最常見的抵賴模式,白薄也只能順著他的話頭接到,“嗯,你沒醉,今天就到這了,你先去休息吧?!?/br>容映不情愿地皺著眉,就像得不到糖的孩子那般不甘道,“不,我不要結(jié)束,我還要喝?!?/br>“明天再喝。”白薄不由分說將他手中的杯子給撤了,想不到容映的酒量這么差,不過一瓶紅酒下肚,就已經(jīng)醉得這般神志不清。“不,你把杯子還我?!卑l(fā)起酒瘋來的容映怎么可能輕易讓他得逞,立馬就要奪回自個的酒杯,整個人朝白薄的方向撲身而去,而白薄為躲避這飛來橫禍將杯子舉高,避免他拿到,誰知容映發(fā)揮了他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頑固精神,直接依靠身體的重量將白薄從椅子上撲倒了。椅子倒地發(fā)出的響亮碰撞,還有白薄重重摔在地上的沉悶聲響,屁股承受了巨大的沖擊力讓白薄不禁倒抽一聲冷氣,再加上容映這么重一坨趴在他身上,尾椎骨都快斷了。做了壞事的容映因為有白薄這個rou墊在下面妥妥地擋著,絲毫察覺不到疼痛,看著觸手可及的杯子臉上露出一個得意的笑容,伸手就要搶過來,白薄冷不丁承受了這般劇烈的疼痛,忍無可忍地抓著他不斷搗亂的手腕,聲音中隱含著威怒,“鬧夠了沒有?”容映掙脫兩下沒掙脫開,便不解地對上白薄冷冰冰的視線,言語中還有一絲嗔怪,“你干嗎呀?”冷靜,要冷靜,白薄深呼吸,才控制住了自己想抽他一頓的欲望,而是咬牙說道,“你先起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