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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便覺得眼睛難受得慌,于是問道,“你沒睡?”“失眠?!贬?嘈χ?。原本他以為白薄不會這么早出來的,昨晚睡不著就跑到客廳坐在沙發(fā)上看電視,看到后面越看越無聊索性就把電視關(guān)了,這么干坐著,心中反倒寧靜。心情極好的白薄一反常態(tài),主動問道,“那你要說嗎?”有些事情,別在心里,不免難受得慌。原本以為得到答案的白薄會接著去做自己的事,沒想到此刻卻關(guān)心起了緣由,岑裕思考片刻后,點頭道,“好?!?/br>作者有話要說:講真,要是有人能猜到為什么不站容映,我加她好友發(fā)5.20紅包,因為窮(劃掉)立不了大的fg_(:зゝ∠)_第48章鮮明的對比“那你說吧?!卑妆∧托牡刈谝慌?,雙手交叉放在膝前,做出一副認(rèn)真聆聽的模樣。沉默了大約半分鐘,岑裕睫毛微微顫動,而后緩緩開口,“原本以為,這次他下定決心找我復(fù)合,我們兩個就能拋開過往的不愉快,重新回到最初開始交往的時候,一開始我的確是這樣覺得的,可是現(xiàn)在,我發(fā)現(xiàn)我好像錯了。”這還是第一次聽到岑裕表達(dá)他內(nèi)心的想法,白薄有些新奇地問道,“哦,怎么說?”岑裕抬起頭,一夜未眠的眼神中除了疲倦更多的還是滿滿的迷茫,“我覺得好累,真的,好累。”“我甚至不知道我這樣堅持下去究竟是對是錯。”白薄不再問話,岑裕便將他當(dāng)做傾訴對象一股腦地將近日來內(nèi)心的困惑和不安一一同他闡述,“我們在一起兩年半的時間,那時候他為了能和我考上同一所大學(xué),每天都在拼命讀書,仿佛用盡了所有了沖勁,我知道短期內(nèi)讓他的成績突分猛進(jìn)是不可能的,為了不和他分開,我便選擇了現(xiàn)在這所學(xué)校,不過,也減免了學(xué)費(fèi)之類的,還算不錯吧?!闭f到這,岑裕臉上不禁露出回憶的神色,眼神中還帶著淺淺的暖意。“但,是從什么時候開始變的呢,他的目光不再只聚集在我一個人身上,漸漸地,他的身邊多了很多優(yōu)秀的人,我們兩的相處也變得越來越少,我其實能感覺到,但是我還是騙自己說,要給對方相應(yīng)的空間,我們都不是小孩子了,都長大了,沒必要成天膩在一塊?!贬5淖旖菕熘唤z苦笑,食指微微動了下,而后抓過一旁的抱枕將它牢牢攥在手中。他接著說道,“直到程慎的出現(xiàn),我才知道我們之間真正的問題所在。一個人的眼神是騙不了人的,他望向程慎的那種眼神,我很熟悉,因為,他就是用這樣的眼神在高中看了我整整一年半。那時候明知道他的心已經(jīng)不在我這了,可還是忍不住抱有幻想,說不定哪一天他就突然醒悟了呢,他就能回憶起我們曾經(jīng)的美好。但終究,分手的那一天還是來了?!?/br>岑裕抓著抱枕的手指在不斷用力,指甲蓋前端呈現(xiàn)出一圈白色,血被擠壓在后端,使得后面的指甲顏色越發(fā)紅艷,“我萬萬沒想到的是,他會來找我,就在我已經(jīng)心灰意冷即將對他死心的時候,他來找我了。當(dāng)時我是真的不想和他糾纏,可他就那么死皮賴臉地強(qiáng)撐著不走,不眠不休自虐般地跑到我家樓下,就是為了讓我心軟。他成功了,他知道我心里還有他,根本舍不得看他這樣受苦,我們就又在一塊了,我當(dāng)時還怕你會看不起我,說我犯賤,因為連我都看不起我自己,沒想到你沒有?!?/br>許是手指太過用力,遲來的痛覺喚起了麻木的神經(jīng),岑裕將被抓到變形的抱枕松開,用手撫平上面的褶皺,可惜痕跡太過深,再怎么樣也回不到當(dāng)初的模樣了,“我們重新在一塊的時候,他對我很好,恨不得能把所有東西都捧到我面前,我以為他真的不能沒有我,可結(jié)果,現(xiàn)實狠狠給了我一巴掌。我們之間的問題根本沒有解決,他來挽留我,根本不是因為等到失去之后才看明白自己的內(nèi)心,只是因為習(xí)慣了我在身邊罷了。真是可笑,他連自己真正的情感都沒能搞明白,就傻乎乎地跑來找我,我竟然也被他這幅深情的模樣給騙了?!?/br>“我們之間的問題不是他還掛念著程慎,就算沒有程慎也會有張慎、李慎,我們之間最根本也是最主要的根源在于,他并沒有想象中的那么愛我?!?/br>“他只是,不習(xí)慣失去罷了?!?/br>白薄注意到,岑裕全程都用“他”來代替沈肖行,而不是他以前經(jīng)常念叨在嘴邊那個rou麻而又十分親密的“阿行”,從這么一個簡單的稱呼的改變,就足以看出岑裕內(nèi)心的絕望。了解了前因后果的白薄暗自點頭,還算不錯嘛,總算是有點進(jìn)步不再那么傻乎乎的了,他手指輕敲著桌面問,“那你有什么打算?!?/br>這個問題讓岑裕又再次回歸迷茫,他愣著思考了一會兒,而后搖頭說,“我不知道?!币侵?,他也不必在這苦苦坐了一夜了。白薄默默抬起眼看了他一眼,一宿未眠的岑裕此刻還穿著睡衣,可見是昨晚從床上爬起來的,有些被壓亂的頭發(fā)軟趴趴地貼在頭頂上,就像現(xiàn)在主人的心情一般,十分沮喪,此刻的岑裕就是一個十分清晰卻又迷茫的結(jié)合體。一方面,他清楚的知道沈肖行對他究竟是怎樣的一份情感,可另一方面,他卻舍不得提分手,沒有足夠的勇氣去果斷結(jié)束這段孽緣,仍在等著沈肖行的主動。果然,是不能指望一個賤受能有什么覺悟的。白薄默默嘆了口氣,然后走進(jìn)洗手間,在即將碰到浴室門的時候,拋下了這么一句話,“其實,你心里已經(jīng)有了答案,不是嗎?”原本低著頭的岑裕聽到這句話雙眼微睜,就像一記重錘敲醒了困惑不安的心靈,不得不說,白薄看的足夠透徹,就算岑裕此刻再怎么糾結(jié),以他這樣的性子會做出的選擇只有一個,也是,最軟弱無能的一個。他逐漸低下頭,不說話,食指扣著抱枕的邊緣,陷入自我嫌棄當(dāng)中。而一大清早就聽著岑裕倒了一大堆苦水的白薄,此刻心情卻絲毫沒有受其影響,刷牙的節(jié)奏輕快而規(guī)律,很快嘴里泛起了一堆白色泡沫,他看著鏡子里那舉世無雙的面容沖他眨了眨眼,注意到下巴那已經(jīng)泛起了青色的胡茬,摸了一下還怪扎人的,于是等他漱干凈嘴里的泡沫后還順便掛了一下胡子。嗡嗡的電動剃須刀的聲音很快在浴室中響起,解決完惱人的胡子,下巴又重回光滑潔凈,洗完臉的白薄鼻尖還掛著滴水珠,他伸出食指將其擦去,不得不承認(rèn),葉延茗這幅皮相長得比前世中在電視見過的明星都好多了,盡管熬了幾天夜,但皮膚仍然光滑柔嫩,就連白薄都手癢地在臉上摸了好幾把,過癮地感受了一番那極佳的觸感。最后他還在鏡子面前露出一個笑容,唇角上揚(yáng),露出些許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