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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算將他叫醒,“到了?!?/br>容映只是皺了皺眉毛,仍舊睡得香甜,白薄便伸出手指輕輕往他的臉上一戳,柔嫩的皮膚很快在他手指下凹陷下去,戳了一下沒動靜白薄便又再戳了兩下,這下惹得容映不悅霸氣地伸出手將白薄那搗亂個不停的手指牢牢握在手里,嘴里還嘟囔著,“別吵?!?/br>“要坐過站了,還睡?!卑妆∞D(zhuǎn)過頭無奈地又喚了他一聲,聲音中似有些包容的笑意。這一下讓容映直接從夢中驚醒,仍帶著睡意的雙眼十分迷茫地望著白薄,嘴里有些不可置信地問道,“坐、坐過站了?”白薄微微笑著,“沒有?!彼麄円降目墒墙K點站,哪兒那么容易坐過。聽聞,容映便放心下來,用力眨了幾下眼想要盡快清醒,當(dāng)他又想習(xí)慣性地伸起手揉揉眼睛時,發(fā)現(xiàn)手心中牢牢攥著的,是白薄的食指,他的神色有些詫異,但只是盯著手中的動作,沒有放開。因為被他抓著食指,白薄其余幾根手指被迫靠在他手背上,容映的大拇指就這么同樣地被包裹在白薄的掌心當(dāng)中,還能感受到那溫?zé)岬挠|感。見人醒了,白薄拇指輕輕按著手背將食指從容映的手中抽出,在容映還沒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又將手貼在對方的手背上,五指順著手指間的縫隙將其反握著,這才,才是真正的十指緊握。白薄這才訴苦般地說道,“被你抓了這么久,手都麻了。”自覺理虧的容映無辜地眨了眨眼,手被白薄不緊不松地反扣在指間,讓他竟產(chǎn)生了一種被對方牢牢呵護(hù)的感覺,直至公交到站,白薄的手從上面抽離,手背的皮膚頓時從溫?zé)岬恼菩谋┞对谖龅目諝猱?dāng)中,一時間竟冷得讓他有些不適應(yīng)。白薄見人還呆坐在座位上回頭喚道,“發(fā)什么呆呢,該下車了?!?/br>容映便收起了心里所有亂七八糟的情緒,起身同他一塊走下車。出了車站,他們還要步行一段路程才到海邊,白薄也是第一次來這,還不熟,索性有導(dǎo)航帶路,全程跟著走就是了,就在白薄試探方位,嘗試著走的時候,突然被身后的容映拽了一把,還伴隨著一陣響亮的喇叭聲,“有車?!?/br>先前白薄眼看著差點就要撞上那輛車,要不是容映手快將他拽了回來,后果不堪設(shè)想,白薄看了眼前面的指示燈,明明是綠燈,看來是那輛車趕在最后一秒闖了紅燈,即便如此,但生命只有一次,撞死了就算白薄的,因此,容映的臉上也滿是驚險。白薄放下手機同他一塊加速通過了斑馬線,容映想起剛剛那輛車仍是皺著眉頭,神色中是nongnong的不滿,白薄看了眼川流不息的街道,主動牽起了容映的手,嘴邊帶著淡淡的笑意,“我找路,你幫我看著車。”這幅語氣,儼然是把自己的生命安全都交付于容映手中。容映此刻被他這幅溫柔如水的目光盯著,眼中充滿了信任,惹得容映招架不住眼神四處躲閃,嘴里仍不忘應(yīng)著,“好。”想不到平時這么冷漠的人溫柔起來蘇到不行啊怎么辦,mama我要扛不住了在容映一路保(心)駕(不)護(hù)(在)航(焉)的狀態(tài)下,白薄成功根據(jù)手機上的導(dǎo)航找到了那片海域,遠(yuǎn)遠(yuǎn)地就能聽見浪花拍打在沙灘上的聲音,就連全程心緒不寧的容映在見到這一片新奇而廣闊的美景時都不免沉醉其中。淡黃色的沙灘,細(xì)碎的軟沙將道路鋪墊得柔軟,在陽光下泛著耀眼的金色,沿著路程緩緩蔓延,像是一片無盡延綿的紗網(wǎng),不斷地,展向遠(yuǎn)方。而比這沙灘更迷人的還屬那廣闊、水天相接的大海,沒有一種藍(lán)能比眼前的更加透徹、更為純粹,仿佛一塊不帶任何雜質(zhì)的藍(lán)寶石靜靜地臥在上面,卻又如此地廣大,大到讓人根本無法展望,只余滿滿的贊嘆與感慨。在近處的海面卻沒那么平靜,時而沖擊的浪潮拍打在沙面上,而后又很快地退去,富有規(guī)律的沖擊聲直沁人心脾,耳邊滿滿回繞著海浪的聲響,只覺得全身心都投入在這幅景色之中,再無旁騖。兩人脫了鞋在沙灘上行走著,感受著腳底上踩著的細(xì)沙,軟軟的微陷下去,一下下如同漫步在云朵上,軟的有些不真實,但卻讓人的心情無比輕松。容映緊握著白薄的手來到岸邊,不一會兒,海浪的沖擊拍打在小腿上,冰冷的海水沖走了所有的困倦,讓人無比清涼,原本有些害怕的容映此刻卻牢牢握著一只手,帶給他無比的安定,漸漸地,他拋卻緊張的神經(jīng),開始享受著海水的撞擊。一下、兩下、三下……像上了癮般沉溺這微涼的感覺,雖然現(xiàn)在溫度不低,可畢竟還是春天,在海水中站久了也不好,見玩得差不多,白薄便主動開口道,“行了,別老在水里泡著,回去吧?!?/br>容映睜開的目光似有些不舍,白薄則笑著安慰道,“等夏天我們可以再來?!?/br>“……嗯?!比萦匙詈笠宦暣饝?yīng)微乎其微,他最后用手感受了一把海水,然后同白薄離開的岸邊,兩人并肩坐在沙灘上,面對著海景,靜靜地感受著難得的時光。容映抓了一把沙子,感受細(xì)沙在指縫間流走,逐漸又重回沙灘,他開口問道,“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你會怎么辦?”白薄的神情微愣,隨即笑著同他開玩笑道,“藍(lán)色生死戀?”“噗,怎么可能?!比萦乘砷_沙子,拍打著雙手,“我是說,如果有一天,我突然消失了,你再也找不到我,你會如何?”“我啊?!卑妆⊥h(yuǎn)處的大海,陷入了思考,“或許會難過一陣子吧,接著,繼續(xù)過著自己的生活。”“就這樣?”容映反問道。白薄看著他眼底露出一絲笑意,“不然呢?你以為這是偶像劇嗎?”“這樣也好?!比萦秤滞蝗徽f道,而后喉結(jié)微微滾動,他隨手撿起手邊的一個貝殼,不由分說地塞到白薄手里,“吶,等以后你要是想我了,就看看它。”白薄略帶嫌棄地打量起這個被胡塞進(jìn)他手里的貝殼,上面還帶著幾粒沙子,他撇撇嘴,“真丑。”“有的給你就不錯了,還嫌?!比萦撤瘩g道。而后白薄只是笑笑,便將那個貝殼放入衣服內(nèi)側(cè)的口袋中,最貼近胸口的位置,看到他這樣口嫌體正的容映只是快速地眨了幾下眼,將眼中復(fù)雜的情緒悉數(shù)掩埋,之后,又是一片純凈。他轉(zhuǎn)過頭眼睛一動不動地看著白薄,像是用盡了日后所有的時光,從最初的觀望,到迷戀,最后是滿滿的柔情,一個眼神,其中蘊含的情感卻又是如此地強烈,容映就這么癡癡地看著。白薄轉(zhuǎn)過頭對上他的視線時不禁一愣,容映眼中的深情太過明顯,讓白薄無法忽視,他朝容映露出一個帶著暖意的笑容,問道,“怎么了,看我看呆了?”最后一句竟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