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6
完了,岑父才問道,“飯呢?”“我今天值日?!贬5椭^解釋道。“值日?”岑父像是聽到了個極為可笑的理由,畫得細長的眉毛高高挑起,“那你還回來干嗎,待在那得了。”岑裕咬了咬唇,沒有同他爭辯,但岑父仍在下一秒爆發(fā)了,只見他將手中的眼用力地在煙灰缸中摁滅,而后卻將茶幾上鋪著薄薄一層煙灰和有著好幾個煙頭的煙灰缸狠砸在地面上。劣質(zhì)的煙灰缸立馬變得四分五裂,破碎的玻璃和煙灰將原本潔凈的地板搞得狼狽不堪,清脆的響聲過后是岑父大聲而刻薄的怒罵,“我他媽養(yǎng)你養(yǎng)的是個死人嗎,老子在外面辛苦工作了那么久,回家卻連一口飯都吃不上,你還回來干什么,干脆死在外面算了!”“都跟你說了值日嘛?!贬C鎸︶高@突如其來的怒火,知道他肯定是工作的時候又受了氣,正找不到人發(fā)泄此刻抓住了他的一點小錯誤便如山洪之勢朝他宣泄,可岑裕還是忍不住替自己辯解著,明明就不是他的錯啊。岑父哪容得了他的理由,當場斥駁道,“值日,有誰值日值到晚上的,騙鬼啊。”“我、我……”岑裕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著,還沒說完,岑父又開始諷刺他,“說不出來了吧,我看你就是現(xiàn)在皮野了一放學就不知道跑哪去浪了,老子今天不給你點教訓你就不知道天高地厚?!?/br>岑父的目光正好看到茶幾上打包回來的菜,用白色泡沫盒裝著,還往外冒著熱氣,他一手將那盒菜掃到地面上,之間脆弱的快餐盒很快裂開,散落出里面香氣四溢的菜品,有岑裕最愛吃的荔枝rou,岑裕被他這樣的動作立馬激得眼紅了,偏偏岑父還在火上澆油地說道,“吃啊,老子讓你吃,老子沒飯吃,你也別想有一口飯吃,今晚你就給我餓著吧!”“你干什么!”岑父這般失心瘋的行為讓岑裕也忍不住譴責道。“好啊你,現(xiàn)在敢沖老子叫了是不是,膽肥了你!”岑父一拍茶幾,響徹云霄的玻璃聲讓岑裕在懼怕的同時更是激起了心中的反骨。我會那么遲還不是因為你!就在岑裕打算將近些來受到排擠的原因不管不顧地沖岑父咆哮的時候,一個清冷的聲音打斷了他,[閉嘴。]岑裕一時間沒能把那句話說出口,只是緊握著拳怒氣滿滿地瞪著岑父,就在這時,一個電話打破了此刻劍拔弩張的氣氛,岑父拿起手機看了眼上面的來電顯示,快速地接起了電話用十分柔緩的語氣問道,“喂,經(jīng)理,怎么了?”“啊?是嗎,好的好的,我馬上過去?!?/br>等到掛了電話,岑父最后狠剜了眼岑裕后,便拿著手機出了門,“今天算便宜你小子?!?/br>經(jīng)理臨時打來電話,說待會有個包間人不夠叫他臨時上去頂一把,還說這可是個高級包間,平時輪不到他頭上的,要是他做了這一筆,抽成可是以前的兩三倍,岑父聽到這話后喜出望外,連岑裕都顧不上教訓了,趕忙趕到酒店去。而在上一世,岑裕口無遮攔地說出那句話后,導致岑父像瘋了一樣沖過來將他暴打了一頓,自然的,也就錯過了那個難得的電話,事后岑父得知原委后,便又對岑裕冷嘲熱諷了好幾天,此后再也不去給岑裕開家長會,就連岑裕找他要錢買輔導書的時候,都會被他翻出這件事陰陽怪氣一番才把錢給他。但現(xiàn)在,這場紛爭得以避免,岑父也得到了一個難得的掙錢機會,自然不會再把錯誤歸咎到岑裕頭上,而站在鞋架旁的岑裕雙目中卻露出不解的目光,朝白薄問道,[為什么攔著我?]岑?,F(xiàn)在一副滿是氣憤和委屈的模樣,他一直以為白薄會是站在他這邊的,可前面卻讓他閉嘴,這點讓本就無辜受牽連的岑裕更加不甘,白薄卻默默嘆了口氣,[我要教你的第一課就是,在沒有足以與對方相抗衡的資本之前,學會閉嘴。]岑裕撇撇嘴,盡管對方說的沒錯,但他還是在心中反駁道,他就是沒錯,為什么不能說!白薄看著這個倔強的小孩,完全無法將他同后來的岑裕聯(lián)系在一塊,這么一個扎滿小刺的人,又是在經(jīng)歷過什么委屈之后,才會將背上的刺一根根拔去,磨練成日后那副隱忍、沉寂的模樣呢?第54章說教現(xiàn)在還處于青春期的岑裕這反叛心里一旦上來了,可不是那么容易妥協(xié)的,白薄本就是是個極為冷淡的性子,對方不來主動煩他,他倒也落得清閑,默默打量起岑裕家中的環(huán)境。不足二十平方米的客廳,僅有的也是幾件必要的家具,例如沙發(fā)、茶幾、電視之類,小型的米白色三人沙發(fā)便是這兒看起來唯一舒服的位置。電視機的款式也很老舊,并非后來普及的液晶電視,而是體積龐大的老型電視,但在這時候能用上這款電視也能勉強算得上不錯,可見岑裕家中生活并不像白薄當初那般拮據(jù)。旁邊就是餐桌,木質(zhì)的桌子,四人座,樣式簡潔樸素,都單調(diào)了些卻多了份返璞歸真的質(zhì)感,就算在之后的幾年,也不會過時。岑父離開了好一會兒,岑裕才氣呼呼地拉開餐桌的椅子坐下,他的目光看了眼客廳柔軟舒適的沙發(fā),那是岑父先前坐過的位置,他才不稀罕。白薄為他這樣的想法感到可笑,同岑父置氣就算了,干什么和沙發(fā)過不去,小孩子的心理總是那么幼稚,但白薄此刻是以一個成年人的角度來思考,要換做他以前在岑裕這般的年紀,說不定會做出比他更加幼稚的行為。待岑裕冷靜過后,氣也消了大半,此刻的肚子便開始有了餓意,充斥著他的每一根神經(jīng),他控制不住口腔唾液的分泌咽了口口水,目光瞟到了靜靜在地面躺著的荔枝rou,鮮紅光亮的色澤引得人食指大動,雖然變冷了,但還是阻止不了酸甜可口的香氣源源不斷地飄進岑裕的鼻中。難得岑父照顧到他的口味買一次荔枝rou,就這么被這該死的值日搞砸了,要不是陳旭陽他也不會留到這么晚,可陳旭陽會排斥他也是因為岑父的原因,再加上荔枝rou是岑父掃到地底下的,嗯,所以歸根究底,都是岑父的錯。岑裕在心中這樣下了斷定。雖然岑裕一直知道自己父親的職業(yè),有些難以啟齒,但他卻不覺得有什么,甚至他的家庭過得比許多人好,可如今當陳旭陽將這件事揭發(fā)到明面上來的時候,他所要承受的卻是如此多的白眼與排斥,這下,讓岑裕對自己父親難免地又增添了一絲怨言。[呵。]白薄發(fā)出一聲冷笑。岑裕被這聲飽含著諷刺意味的嘲笑弄得紅了臉龐,他氣急問道,[你、你笑什么!]白薄,[我笑你不明是非。]聽了這話,岑裕不服氣地反駁道,[我哪說的不對了,你倒是說呀。]白薄在空間站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