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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都能有好成績,白薄其實是不服的,因為這完全就是他以往上課的必備狀態(tài)啊,可他忘了自己是和什么作比較,初中和高中甚至大學(xué)的知識能一樣嗎?要是基礎(chǔ)好的人,初中課程只需要照著書本上自學(xué)都可掌握大部分,后面的可沒那么容易,當(dāng)然,大學(xué)基本上也都是靠自學(xué)……岑裕還呆愣著眨了眨眼,他看了眼老師寫在黑板上的例句,同時在心里對白薄答道,[好了,我知道。]之后,便不在胡思亂想,專心致志與老師課堂教學(xué)的所有內(nèi)容,其轉(zhuǎn)化之快速讓白薄都不得不驚訝,果然還是個愛學(xué)習(xí)的好孩子啊。“鈴鈴鈴?!毕抡n鈴聲響起,雖然講臺上的班主任還沒說出下課,但坐在座位上的學(xué)生們已經(jīng)蠢蠢欲動,就等著一個口令的傳達,接著便像撒了腿的瘋狗一般往外沖,開啟這短暫而又珍貴的下課時光之旅。早已是老司機的班主任見到下面的人一個個跟猴子一樣地坐不住便草草講完最后一題,大手一揮,“行了,我看你們也不想聽,下課吧?!?/br>“哦,好耶!”班主任此番英明神武的行為立刻贏得一片歡呼,頓時,原本鴉雀無聲的課堂像沸騰的鍋,各處嘈雜作響,都牟足了勁等著找各自要好的小伙伴聊天。“誒,我昨天跟你說的那個游戲你玩了沒?可好玩了。”“小曲,我們一起去廁所吧。”“看,這是我新買的筆,好看不?”……年輕人談?wù)摰臒o非就是那么幾個,游戲、吃的、新買的,或者約個伴一塊上廁所,而孤零零處在他們中間的岑裕就顯得異常尷尬,在班里人都成雙結(jié)對的情況下,沒有一個人來找他,甚至他的周圍成了絕緣地帶,一圈的人都跑到別人位置上去聊天,而不選擇坐在這。對于這些,岑裕都習(xí)慣了,他默默拿出剛發(fā)的單詞本,開始抄寫單詞,這是老師剛布置的作業(yè)。Along形容詞,孤獨的;lonely形容詞,孤單的、寂寞的,抄到這兩個單詞的岑裕不免有些不悅地咬著蠢,什么嘛,連單詞都和他作對。“楊凱、岑裕,過來,來我辦公室。”在收拾好東西后,班主任不忘對他們囑咐道。聽到這話,就算想裝作忘了這件事也沒辦法了,岑裕剛抄完小半夜單詞,寫完這一行的最后中文釋義后便放下了筆,準(zhǔn)備去往老師辦公室,而楊凱比他還摩擦,在座位上左抓抓右撓撓就是不見起身,現(xiàn)在看岑裕動了才不得不起來,哭著張臉前往可怕的班主任的魔鬼大本營。辦公室此刻只有兩三個老師在內(nèi),分別是岑裕所認(rèn)識的語文老師和體育老師,剩下一個看著眼生,估計是教別班的吧,岑裕心里這么想著。班主任的位置在最里面靠墻的地方,她坐在靠背椅上雙手交叉放在胸前,手肘分別頂在椅子的把手上,氣勢威嚴(yán)得讓楊凱那貨壓根不敢直視,只好躲避著,一直低著腦袋,就是為了不看那讓他渾身顫抖的目光。可躲得了一時躲不了一世,班主任開口發(fā)問道,“楊凱,你先說說,究竟和岑裕有什么矛盾才那樣對人家?”被問到的楊凱身體像定住般靜止了一會兒,而后才緩緩開口道,“沒什么,就是看他不順眼?!?/br>沒想到他把這么個理由直截了當(dāng)?shù)卣f了出來,班主任嘴邊挑起一絲弧度,接著問道,“那你到時說說,怎么就看他不順眼了?”“他他他……他惡心?!睏顒P憋了半天,還是沒能說出口,而后用有些責(zé)怪的目光望著班主任,并叫囂著,“老師你知道的,陳旭陽說過!”班主任的神色變了,她不著聲色地大量了一下岑裕的臉色,只見面前這個承受著巨大非議的小孩面容稚嫩,表情嚴(yán)肅,雙唇微抿,像個端著架子的小大人,而班主任一眼就看出他不過是個紙老虎罷了,只不過是在掩蓋他心中的悲傷而假裝不在乎而已。班主任知道陳旭陽說的那番話會對岑裕造成怎樣的后果,她甚至也在后悔為什么要問陳旭陽原因,如果留到課下講這樣對岑裕的影響會不會更小一些,可事到如今,她也無能為力,只希望岑裕能夠像他所表現(xiàn)的那副樣子,足夠堅強,熬過這一關(guān),他的心性定會有巨大的飛躍。畢竟,班主任還是對他寄予厚望的,像他成績這么優(yōu)秀并還認(rèn)真肯學(xué)的孩子不多了,雖然,她對岑裕的父親也的確無法理解……“老師今天要告訴你一句話。”班主任將投在岑裕身上的目光收了回來,轉(zhuǎn)而用平靜而帶著些包容的眼神望著楊凱,“你要知道,他父親是他父親,他是他,兩個人之間是不一樣的?!?/br>切,鴨子的兒子能好到哪兒去。盡管心里這么想著,但楊凱嘴上還是說著,“我知道了?!弊龀鲆桓毕ば穆爠竦哪?。有沒有認(rèn)真放在心上,班主任一看就知道,但要她在短時間內(nèi)改變同學(xué)們對岑裕的認(rèn)識,也是一個巨大的任務(wù),于是她擺了擺手對楊凱說道,“行了,那先這樣,去上課吧,記得,以后不準(zhǔn)再欺負岑裕了?!?/br>“哦?!睏顒P應(yīng)得爽快,而后又看了從頭到尾一言不發(fā)的岑裕,才從辦公室中走了出去,趕去上他的體育課。留下獨自一人的岑裕,班主任用復(fù)雜的眼神望著他,而后無奈地嘆了口氣,對他說道,“你也去上課吧?!?/br>“好?!贬|c點頭,轉(zhuǎn)身從辦公室走出。坐在座位上的班主任見岑裕的身影拐了個彎,從視野中消失后才又重重地嘆了口氣,嘴里念叨著,“多好的孩子啊,怎么他爸偏偏就……”做那個呢?離下一節(jié)課只剩下三分鐘,岑裕沒有回到教師而是直接去了cao場,因為下一節(jié)是體育課,他見時間所剩不多怕來不及只好先下去,反正,他不像別人,又沒有人在教室里等著他。cao場上聚集著一群打籃球的人,白薄其實一直挺不能理解的,只不過十分鐘也要抓緊來cao場上打籃球,就打那么一會兒也甘愿,或許這就是青春的活力吧。鋪著塑膠跑道的cao場很大,里面是綠色的人工草坪,中間一塊籃球場占據(jù)了不到三分之一的位置,可見這cao場是有多大,岑裕走到他們班上課固定的集合位置,卻發(fā)現(xiàn)空無一人,他看了眼教室的方向,想著,估計是他來得太早。沒有人,在那兒傻等著也無聊,岑裕索性跑到了邊上的一個簡易秋千上坐著,為什么說是簡易呢,因為這個秋千是由一根粗麻繩制成,岑裕只能坐在麻繩上,雖然破是破了點,但玩起來還是差不多的,他也樂意不去同別人搶那些好的,這個倒成了他的專屬座。岑裕雙腳微微點地,坐著秋千在上面來回晃著,可直到上課鈴聲響起,他們班集合點還是沒有一個人出現(xiàn),他暗自猜測著,該不會是換地方了吧?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