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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到了迎面而來的沖擊,一陣狂風(fēng)卷著粗糙的砂礫朝他臉上狠狠地拍擊,岑裕被迷了眼睛一時睜不開,待適應(yīng)后,他小心地瞇開一條縫,觀察著這周圍的情況。漫天黃沙當(dāng)中,對面是一個由石塊堆積的怪物,身形八尺,許多零碎的石塊構(gòu)成了周身的小部分,像極了最近某部熱播動畫片里的石頭巨人,岑裕有種跑錯片場的感覺,這,是怎么回事?當(dāng)他還沒反應(yīng)過來具體情況的時候,一塊數(shù)十斤的石塊朝他撲面襲來,其速度之快,讓岑裕只能堪堪往左邊一躲,差一點就被砸到,剛避開的岑裕還沒來得及慶幸,下一塊石塊又命中他的腦袋懸空而來,岑裕這回連抱怨的時間都沒有了,只能全神貫注地將所有注意力集中在接下來很可能會再來的石塊。耳邊閃過凌厲的風(fēng)聲,岑裕剛一扭頭,腿部就被緊接而至的石塊擊中了,強烈的疼痛使他單膝跪在地面上,臉上的表情扭曲地十分用力,沒想到,這系統(tǒng)是玩真的,眼見著下一塊石塊馬上就要達(dá)到他的面前,而岑裕卻沒有力氣躲閃,按著這石頭飛來的速度,岑裕的腦袋肯定得開花,他自暴自棄地想著,就這樣吧,他不行了。下一秒,痛至全身的體驗讓他叫苦不迭,岑裕睜開眼,用手摸索著臉上,完好無損,看來,這個空間只會讓他體驗到痛覺,而不會對他造成實質(zhì)性的傷害,但這感受,太TM地真實了,就算明知道是假的,也絕不會讓人產(chǎn)生硬抗過去的想法,仍會拼盡全力去與之抗衡,這可謂是一個最為理想的完美訓(xùn)練方法。風(fēng)暴依然狂嘯,而岑裕佇立其中的身影從一開始的狼狽不堪到后來的游刃有余,最終,消滅完最后一只怪物后,岑裕臉上露出了一絲自得的笑容,轉(zhuǎn)身,離開了訓(xùn)練空間。空間外的白薄似乎在等待著他的出現(xiàn),他微微向岑裕點著頭,眼里露出一絲贊賞,“不錯,又少了十分鐘?!?/br>得到表揚的岑裕趁熱打鐵地繼續(xù)問道,“那我今天是不是可以在這多待一會?”“十分鐘?!卑妆〔活欋F谂蔚难凵?,冷漠答道。現(xiàn)在的開啟時間已經(jīng)由原先的兩個小時升級為五個小時,而岑裕的能力也在不斷提升,從一開始的被單方面碾壓,到后來的實力大幅度提升,以至于現(xiàn)在學(xué)會了提前完成任務(wù),從而利用剩下的時間在系統(tǒng)空間里與白薄單獨相處,這是他難得能見到白薄實體的唯一機會。岑?,F(xiàn)在膽子比以前大了許多,甚至主動跑到白薄身旁扯扯袖子、拉拉頭發(fā),對白薄這個生活在黑暗空間的系統(tǒng)顯得尤為好奇,也正是這么一個人,成為他每晚永遠(yuǎn)的陪伴,雖然表面對他冷淡,但卻是唯一一個永遠(yuǎn)也不會放棄他的人。一晃,兩年多的時間過去了,在那樣的大環(huán)境下,岑裕都能蛻變成為一個品學(xué)兼優(yōu)各方面都出類拔萃的少年,其間少不了白薄在當(dāng)中調(diào)和,雖然他灌輸?shù)膽B(tài)度都是在嘲笑岑裕,為了這么點破事有什么好在意的,垃圾,全都是垃圾,而岑裕卻被白薄這套什么都不放在眼里的理論給說服,也開始相信周圍人都是辣雞,漸漸地,不可避免地沾染了一些白薄的影子。但在白薄面前,岑裕卻覺得格外輕松,雖然那人明明嫌棄他到不行,但岑裕還是像受虐一般愛同他待在一塊,于是他只能不斷努力提升自己,好讓每次能夠結(jié)束地更早一點,這樣才能多爭取一些和白薄相處的時間。雖然,對方并不是很樂意。白薄有些無奈地看著主動搬了把椅子坐到他對面的岑裕,有些不能理解,“你說你在這兒待著有什么意思?”要換成是他,還不如出去玩玩游戲呢,和他一個大男人就這么大眼對小眼地待在一塊,岑裕不膩他都還嫌煩了。明擺著被他嫌棄了的岑裕卻仍然不氣不餒,他雙手撐著下巴,手肘靠在桌子上,就這么直勾勾地看著白薄,眼中的專注與執(zhí)著是白薄所無法忽視的,他將目光從中移開,落在了角落的一盆植物上。這段日子以來,除了岑裕每天都在訓(xùn)練,白薄也用利用岑裕那不斷削減的懦弱值將空間重新改造了一番,例如桌椅家具還有邊上的那盆蘆薈,全都是用岑裕的積分換來的成果。岑裕的懦弱值早在一年前已經(jīng)降到了五,可無論白薄用了什么方法,就是死活不動彈,他甚至懷疑是不是系統(tǒng)出bug了,最后結(jié)果得知,系統(tǒng)沒有出bug,只是還需要等待一個必要的契機。白薄瞬間就想到了那個人,沈肖行,前世岑裕一直未能跨過去的砍,看來這最后的五點只有讓沈肖行才能將其消除,白薄也只能靜靜地等待沈肖行出現(xiàn)的那一天。在此期間,他就像是陪岑裕玩一樣,任他自生自滅,可誰知,岑裕這小子像是吃錯了藥一般,認(rèn)死了他,對自己有一股格外的狠勁逼迫自己成長,從而換取能和白薄相處的時光。岑裕突然問道,“白薄,在將來的某一天,你會不會離開我?”當(dāng)然會,只要任務(wù)完成了他就算想留下來也無能為力,但面對此刻顯得有些脆弱偏執(zhí)的岑裕,白薄選擇只是笑笑,不作回答。白薄的這番反應(yīng)讓岑裕內(nèi)心的期許和忐忑都打在了棉花上,他苦笑著低下頭,自嘲道,“也是,你一定又在心里罵我蠢了是不是。”“知道就好?!卑妆§o靜地答。“相處了這么久,難道我在你心中就沒有一絲地位?”岑裕有些不甘心地問道,勢要得出一個答案。他心中?白薄突然愣了一下,要說完全沒有地位的話,是不可能的,畢竟他是真心把岑裕當(dāng)做為數(shù)不多的朋友想讓他能夠變得更優(yōu)秀一些,要不然也不可能費盡心思地給他開啟什么系統(tǒng)空間,這兩年更是像不要錢地一般把商店里的東西都拿出來砸在他身上。但白薄的眼前突然閃過那兩顆潔白尖細(xì)的小虎牙,其實,他一開始會接受這個任務(wù)完全是為了容映,只是自己似乎很少想起他,白薄又不免懷疑自己對容映到底是抱著怎樣的一副情感。是喜歡,還是不舍,又或是單純的在得知真相后的那份不甘?這一切都變得不確定了起來,但,他看著面前雖然身形已經(jīng)拔高的岑裕,臉部線條卻仍顯只能,他感到有些好笑,小孩子家家的能懂什么感情,說不定是對他生出了雛鳥情節(jié)罷了,這,算是喜當(dāng)?shù)?/br>這么想著,白薄的臉上不禁露出一個有些怪異的笑容,他伸手揉了揉岑裕的頭發(fā),將其胡亂撥著,亂得一團糟,岑裕有些氣急地將白薄地手排掉,緊張著抓著自己的發(fā)型,全都亂了,他看向白薄的眼神還投射出一股強烈的憤怒,似是對白薄還把他當(dāng)成小孩有著強烈的不滿。面對岑裕的憤怒,白薄卻笑得更為開心,果然,還是這樣的反應(yīng)比較可愛。“我算是看出來了,你壓根就不想和我待著一塊?!贬1г沟?/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