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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做了一些夢,夢到了你之后的樣子,但我覺得夢總歸是夢,相信你在我離開之后,應(yīng)該也能過得很好吧?”白薄在試探道。岑裕默默看了他一眼,而后十分平靜地說道,“我不記得了?!?/br>也對,他可以選擇將記憶抽離。白薄的試探就這么輕飄飄地被推了回去,他咬緊下顎,臉上不再掛著之前的笑容,而是恢復(fù)了以往的冷淡表情,兩個同樣板著臉的人,面對面戰(zhàn)立,讓周圍的空氣都下降了好幾度,氣氛僵持。之后的日子,白薄頻頻撞見岑裕,說來也十分湊巧,十次里面,總有八次能在不遠處發(fā)現(xiàn)岑裕的身影,有時是角落的拐角處,有時是透過開著的窗看進去的屋內(nèi),岑裕的影子可謂是無處不在,多到,白薄都懷疑這其中究竟是巧合還是另有緣故。不過也多虧了這個現(xiàn)象的發(fā)生,讓白薄平時閑著沒事就出門撞主神去,雖然每次見面都不過短短的一瞬間,但要是哪天不見,反倒覺得缺了點什么,白薄突然格外想念以前的岑裕,總是追在他身后,而現(xiàn)在,他兩倒像是調(diào)換了一下角色,其原因,待人追尋。隨著日子的推移,白薄對岑裕萌生起的思念越發(fā)濃重,以前毫不在意的音貌容顏也全部涌進了他的腦海里,一點點的占據(jù)他所有的空間,就這么悄無聲息的,白薄在做什么事的時候,第一個想到的竟然就是岑裕。在又一次倒了兩杯水的時候,白薄喪氣地放下茶壺,嘴唇抿成了一條線,整個人散發(fā)著惱怒的情緒,他,究竟是怎么了?為什么,總是不知不覺地在想著一個人。抱著這樣困擾的情緒,白薄又再一次走出了門,果不其然,發(fā)現(xiàn)了和以往高冷形象大為不同的主神,步履匆匆、左看右望,像是在尋找什么東西,白薄感到好奇上前問道,“你這是,丟了什么東西嗎?”主神抬頭望著他,濕潤的雙眼中顯得無比軟萌,讓白薄有一瞬間感覺看到了以前岑?;貋淼臉幼樱魃耧@得有些彷徨無措,抿了抿唇開口道,“我的兔子,不見了?!?/br>“兔子?”白薄問了聲,而后果斷接著提議道,“那我?guī)湍阋黄鹫???/br>“好。”“對了,它叫什么名字?”見岑裕之前一直低頭尋找沒有喊過它的名字,白薄便隨口問了句。“……小白。”第86章兔子小白……?白薄的嘴角抽了抽,有一種對方是在叫他的錯覺,但很快的他就把這樣的想法拋之腦外,他這都是在想些什么呢。原本打算采取像那些大爺大媽走丟了狗在社區(qū)公園里呼喚著他們名字尋找的方法的白薄頓時放棄了這個想法,一邊走一邊喊小白你在哪兒,小白你快出來,這樣的做法簡直是,蠢爆了。誰知,岑裕像是得到了啟發(fā)一般,在繼續(xù)尋找的過程中還不斷叫著,“小白、小白你跑哪兒去了?小白,你快出來……”可即便是做出這么傻的行為,找了一圈下來,別說兔子了,就是連棵白色的絨毛球都沒找著,岑裕的臉上露著焦急與后怕,再也不顧之前的高冷的形象,有些無助地問白薄,“你說小白會跑到哪去?。俊?/br>“別著急?!币娽_@般焦慮,白薄先安撫著他的情緒,而后想了想兔子的習(xí)性,便問岑裕,“這附近有沒有草?”“草?”岑裕眼睛微微一轉(zhuǎn),似是陷入思考,之后便像丟了魂一般,往后退了一步,嘴里囔囔念道,“完了,它不會到那兒去了吧?!?/br>“哪兒?。俊卑妆?,看岑裕的這幅樣子,怎么跟死了兔子一般。“我的、一個朋友。”岑裕捂著腦袋,一副不堪設(shè)想的模樣,繼續(xù)同白薄陳述這段淵源史,“他為人特別正直,但是有一點特別不好的就是,十分討厭帶毛的生物,像見到路邊的一個絨毛球,都得給人家擼禿了,要是小白落在他手里,那就完了?!?/br>“……”世間上竟然還有這種怪癖的人,白薄可謂是大開眼界。之后,岑??芍^是一路上跟飛一樣跑到了對方的神殿內(nèi),結(jié)果得到的結(jié)果是主神還在歷練,并未回歸,岑??偹悴挥脫?dān)心等會兒會見到一只禿毛兔了,但是接著詢問了殿下使者后,他們并為見過小白??汕爻褐魃襁@兒神殿內(nèi)擁有的一片草地算是整宴曲星草質(zhì)最佳的地方,每次帶著小白來秦澈這兒的時候,它總要跑到草地上偷吃,將一片整齊翠綠的地面啃得坑坑洼洼、參差不齊,要不是岑裕攔著,秦澈肯定當(dāng)場就把小白的毛給拔了。可要是小白不在這兒,那它會去哪呢?白薄有些好奇地問道,“既然是你的兔子,那應(yīng)該和普通兔子不一樣吧?”怎么說,跟隨著主神這么久,好歹也能通些靈智之類的,如果是這樣的話,即便是在外面待上一晚,也沒什么吧。一說到這,就是岑裕心中無限地痛,他有些難以啟齒道,“不,小白他,特別蠢?!逼胀ㄍ米佣际巧岛鹾醯?,小白,即便是這么一只在茫茫兔海中被岑裕一眼挑中后帶回家悉心飼養(yǎng)的這么一只兔子,也難以擺脫智商捉急這么一個特點。每每叫它往東它就往西,叫它蹦跶它就趴下,還軟趴趴地垂下耳朵,一雙黑溜溜圓滾滾的小眼珠就這么望著你,何其無辜,讓岑裕再也無法狠下心訓(xùn)練它。要是這么一只從來沒有經(jīng)受過苦難的單蠢呆萌兔獨自流落在外,岑裕不敢想象會發(fā)生什么,是被那只殘暴的饕餮給吞之入腹,還是被隔壁貨真價實的熊孩子給抓去當(dāng)玩具了,岑裕不免開始自責(zé),都怪他沒有關(guān)好籠門,才讓小白就這么溜了出去,要是它遭到了什么不測,都是因為他、因為他才……岑裕臉上的自責(zé)都快把自己淹沒了,白薄抬起手拍了拍肩膀安慰道,“你放心吧,它一定不會有事的,現(xiàn)在說不定都自己回家了?!?/br>被白薄這么一講,岑裕倒覺得有幾分道理,眼中又恢復(fù)了光彩,他再次向白薄確認道,“你說的,是真的嗎?”“是真是假,還不是得你自己回去看看才知道?!?/br>岑裕的眼珠迅速在眼眶中轉(zhuǎn)了一圈,而后越想越覺得白薄說的有道理,便重重地點了點頭撒腿跑回神殿內(nèi),連跟他打招呼的侍從都來不及搭理,徑直走了進去,滿心希望著一回到神殿就能看見那坨毛茸茸軟乎乎的聲音正趴在他桌子上。陪著岑裕找了大半天之后被對方果斷拋下的白薄只是看著岑裕匆匆離去的背影,有些無奈地笑了笑,還是那么著急,跟以前的那個他十分相似,尤其是,對某種東西的重視程度,一旦把它放在心上,便所有的事情都變?yōu)榇我模郧暗陌妆【褪沁@樣的存在。等到白薄回到自己院子里的時候,眼尖地發(fā)現(xiàn)一個雪白的小屁股正撅著趴在草坪上津津有味地啃著鮮嫩多汁的小草,白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