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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幾分鐘后,法務(wù)部的主管和代表律師戰(zhàn)戰(zhàn)兢兢到場,冗長枯燥的法律解釋之后,蓋著紅章的文件白紙黑字,一一展開,諷刺地占據(jù)了大半個會議桌,宣告絕對的的占領(lǐng)。汗津津的法務(wù)主管拿起一份文件照本宣讀,他說了些什么,沒有人在乎了。“各位還有什么問題嗎?”禮貌地詢問并不響亮,卻重重碾過每一個人的耳膜。提醒他們,有的事,已成定局。程揚禹滿意地點點頭,目光掃過眾人,斂起笑容站了起來。“既然各位沒有疑問了,那么我以鼎盛集團董事會正式成員的身份,要求對于以上決議重新投票。由我先開始,我的意思不變,對于這件事,我反對。各位如果有和我相左的意見,盡管提出來。”程揚禹手上18%的鼎盛股份,加上路鷗然握有的33%,任何的反對都已然沒有必要了。早就聽說灝宇的總裁是個厲害的人物,行事雷厲風(fēng)行,狠辣果決,做事手法大膽直接,商界甚至流傳了一種心照不宣的說法,對上程揚禹,寧可繞道也不要開罪。再也沒人會糾結(jié)于這句話的真實性,他已經(jīng)用行動完美地證明了他的實力。“歡迎程總加入鼎盛集團?!彪S著路鷗然手中發(fā)出的掌聲,一切塵埃落定。鼎盛集團的董事辦公室內(nèi),咖啡涌溢醇厚的濃香。路鷗然靠著倚坐在辦公桌上,審視眼前品香不語的男子。“怎么做到的?”雖然事后來談?wù)撨@個事情,未免顯得有點多余,但路鷗然還是想知道。出讓股份給程揚禹的兩個人,都是鼎盛集團開山的老員工,先不說他們對鼎盛的感情,僅是他們手上的股票,在董事會中都是舉足輕重的,程揚禹到底給他們下了什么蠱,能從他們手中拿到全股轉(zhuǎn)讓。他是真的,有些好奇他的手段了。程揚禹放下咖啡杯,繞過沙發(fā)走過來,學(xué)路鷗然的樣子愜意靠在沙發(fā)背上,修長均勻的雙腿伸到路鷗然跟前,鞋尖有意無意地碰到他。“想知道?”“你可以不說?!?/br>“其實沒那么復(fù)雜?!背虛P禹笑了笑,不再打啞謎,“還記得年初的時候,鼎盛在北京設(shè)立分公司,南北業(yè)務(wù)分家的提議嗎?”路鷗然點頭,他的確有印象,那是為數(shù)不多的幾次董事會內(nèi)出現(xiàn)兩級分歧的情景,當(dāng)時自己還沒有發(fā)言權(quán),這個想法被多數(shù)派排斥,最后還是不了了之。“那個提案,就是周董提出的,當(dāng)時他已經(jīng)為這個規(guī)劃了大半年,連團隊都私下募集好了,最終卻被張航那些保守黨給駁回,想必里頭的原因并不如口頭上說的那么好聽?!?/br>路鷗然承認,走到今天,鼎盛的董事會日趨腐朽陳舊,不但觀念老化,連做事風(fēng)格也變得縮手縮腳,所以正值壯年,沖勁滿滿的老周會有這樣的選擇,自己一點都不奇怪。不是他負了鼎盛,是鼎盛沒有給他機會。但是……蔡奇這個人平日不愛好強斗勇,工作上兢兢業(yè)業(yè),安守本分,是公司里出了名的老好人。不過越是看上去與世無爭的人,其實越滴水不漏,能挖動他的墻腳,程揚禹又是怎么做到的?“蔡老這個人,沒什么欲求。”路鷗然垂下眼眸,輕聲說道。程揚禹看看他,微揚唇角:“他是沒有,可多得是有的人。他可以不為自己考慮,卻丟不掉老婆孩子。對他,我承認使了些小伎倆,當(dāng)然,結(jié)果是他樂見其成的,我?guī)退话?,用高出市價的現(xiàn)金換他手上股票,他沒有理由拒絕?!?/br>“你看,人心都是有縫隙的,我什么也沒有改變,只是在恰當(dāng)?shù)臅r機,給了他們一點鼓勵和催化,讓事情進展地更快些罷了。”“那么你利用他們,找到我的縫隙了嗎?”狡黠的人,溫軟一笑。程揚禹眼眸中的笑意更濃了:“我跟你說過,只要你想知道,無論什么,我都會告訴你?!?/br>映入路鷗然眼睛的影子一掠,下一秒,下顎已被強而有力的手指制住。“我說過告訴你,可不代表不要報酬。”深邃的眼瞇起來,拇指輕微地打著圈撫過顏色稍淺的唇,“多久了?一周?三周?一個月?久得我都快不記得這個地方的味道了。”“程揚禹,玩夠了么?給我放開!”想要揮開他鉗制住自己的手,反而被他反手扣到桌上,記憶中已經(jīng)逐漸淡去的木香混著侵略性的煙草味又欺過來,連同結(jié)實緊致,屬于男性特有的偉岸身軀和體重一同壓在身上。“好玩?”儒雅的表情在俊美臉上退卻,迷人又危險的笑容,讓他整個人都煥發(fā)出不同以往的邪魅,“如果只是為了玩玩,我不會允許自己等到現(xiàn)在?!?/br>還能活動的手肘支起來頂在自己和程揚禹的心肺之間,這個姿勢雖然可以格開他,卻讓自己整個背都懸空著,微微吃力地顫抖,如果可以掙脫開他的桎梏,自己會毫不猶豫給他來上一記,讓他長長記性,記住在他面前的,是和他一樣的,男人。在腦袋做出反應(yīng)之前,僵硬的身體感受到有力的承托,攀附在后頸上一點點順著脊柱往下挪。“噓……別動……”莞爾的語氣,不似警告,曖昧得好像情人間的調(diào)情。“不感激我今天幫你解圍嗎?”程揚禹抵在他的肩膀上,低低地問,“雖然說起來很簡單,過程可不怎么容易,我花費了不少心思和時間,你打算怎么犒勞我?”“犒勞?”路鷗然轉(zhuǎn)過頭,漂亮的黑色眼眸盡是冷冷的嗤笑,“現(xiàn)在你手上有了鼎盛18%的股權(quán),可以堂而皇之的干預(yù)董事會的任何決定,這還不夠嗎?難道這不正是你想要的?”然后利用這種絕對的權(quán)利,桎梏自己,讓自己不得不順從他,聽他的話,他似乎很中意這樣cao控別人,但是卻選錯了對象。“對,這就是我想要的?!鄙铄涞难劬χ敝钡毓粗?,似要將他吞沒,“凡是你的一切,我都想要?!?/br>作者有話要說:☆、較量鋪天蓋地的吻,驚蟄疾雨。荒原上無處藏身的獸,從內(nèi)到外,被澆個濕透。印著他氣息的狂亂,磅礴襲來,心中干枯了一世紀(jì)的芽,難以自抑地破土而出。路鷗然不知道,男人與男人的較量,原來也能夠是另外一番,驚心動魄的精彩。撇開顧忌,遠離道德的束縛,瘋狂地像場你爭我奪的競技,無休止的掠奪,激烈如熱戰(zhàn),路鷗然能感覺到撩在鼻尖灼燙的氣息,壞心眼地打亂他每一次呼吸的節(jié)奏,狡猾地在他張開嘴喘息的時鉆進去攻城略地,以最為靈活的部位反復(fù)問候他的敏感,直至舌根微微地酥麻發(fā)痛,不再屬于自己。濕潤的延展,滿足不了口舌的干涸,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