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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得都很有道理,但自己就是過不了心中那道坎,口中的那個(gè)字更是哽在嗓子眼,遲遲的說不出來。因?yàn)樗溃坏┱f了出去,自己就再也沒有任何藉口可以接近小樂。他不想這樣,但更不想當(dāng)作什麼事都沒有發(fā)生過的樣子。於是,他開始害怕,害怕以前的自己,更害怕知道真相後的自己。矛盾的心情總是很煎熬,勸自己放手,勸自己釋然,但就是說服不了自己去接受。原來,一直對過去念念不忘的人,并不是小樂,也不是徳叔,而是他自己?。?/br>他緩緩地低下頭,眼光閃爍的盯著顫抖不已的手。或許,真的如徳叔所言,一直以來,自己苦苦追求的答案其實(shí)就在自己的手心中。只不過,自己不愿承認(rèn)罷了!不知不覺就走到了四樓。許信陽心事重重的站在閣樓的門前,一雙無神的黑色眼瞳透著淡淡的憂傷,正直直的注視著身前僅有十來厘米距離的雕花木門。只要伸手輕輕的推開這一扇門,就可以看到小樂,但許信陽卻畏畏縮縮,不敢伸手去觸碰門把手,更不敢推門走進(jìn)去。或許,在他的潛意識里面,自己就是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zhǔn)住?/br>越是這樣想,越是膽怯退縮,越是猶豫不前,越是抖個(gè)不停。他緩緩地低下頭,望著顫抖不已的右手。他不知道自己該怎樣去面對小樂,甚至連面對自己的勇氣也沒有。指甲深深地嵌入手心中,但卻抑制不了心中的疼痛。垂頭喪氣的他,飄忽迷茫的眼神雖然瞅著空落落的手心,可思緒卻不知道飄去了什麼地方。似乎穿越了時(shí)光的隧道,也似乎穿過了時(shí)間的記憶,但所看到的景色依然是白茫茫的一片,猶如屋外白雪飄飄的世界,那般的純白,也那般的蒼白。好不容易鼓起了勇氣推門走了進(jìn)去,站在木柜旁的許信陽微微的抬起頭,一雙深邃的黑色眼睛下意識的左右望了一望,才發(fā)現(xiàn)單穿一件白色襯衣的小樂,不知道是睡醒了還是和自己一樣毫無睡意,此刻正靜靜的躺靠在碎花布藝的沙發(fā)上,左手還拿著一本書,乍眼看去,似乎擺著一副認(rèn)真研讀的神情。他不想打破此刻來之不易的安靜,更不想破壞這種溫馨寧和的氣氛,於是他放輕腳步慢慢地走了過去。他偷偷的瞄了瞄顧常樂,然後半彎著脊背,輕輕地將手中的銀質(zhì)托盤放在沙發(fā)旁邊的小茶幾,又從書桌旁輕輕的搬來了一張小凳子,靜靜的坐在顧常樂的身邊。這一系列動作都是極為流暢,也極為放輕,但仔細(xì)一瞧,顧常樂的眉梢還是微微的蹙了一下。畢竟,從許信陽推開房門的一刻起,顧常樂就一直在遠(yuǎn)處默默地窺看著他的一舉一動。剛想側(cè)頭調(diào)整一下視線,卻不料觸碰到許信陽柔和的眼光,見他眼神深深,直直的望向自己,就立即把小書提高了些許遮擋一下,右手還特意翻開新的一頁。許信陽并沒有察覺到顧常樂的視線,更沒有發(fā)覺他的心不在焉,依然安安靜靜的坐在小凳子上,偶爾才悄悄的抬起眼睛打量打量小樂。他的臉色看起來似乎好了許多,大概是睡上一覺的緣故,臉上早已沒有之前那種青灰色的白,甚至還透著一抹淺淺的粉色。一直緊繃擔(dān)憂的心雖說可以放下來,但不知道為什麼許信陽還是眉頭緊皺。手中的書薄薄的一本,看起來不過是七八十頁的樣子。也不知道是年代久遠(yuǎn),還是經(jīng)常翻看的原因,封皮的顏色早就黯淡無光,特別是在書臺上的昏暗燭光輕輕的投射下,更顯霉黃霉黃的。書名是什麼,也看得不清了,書頁上的邊邊角角更是磨損不堪,有的地方幾乎都起了毛絲。總的來說,這是一本很古舊的書,但因?yàn)橹魅说募?xì)心愛護(hù)下,才依然可以保持干爽凈潔,除卻一兩粒褐色的斑點(diǎn)。心神恍恍惚惚的,盡管眼睛一直盯著手中的小書,但重重復(fù)復(fù)看的都是同一行文字。顧常樂實(shí)在是裝不下去了,雙手一合,“啪”的一聲,就把書頁重重的合上。他歪著腦袋,眼珠子轉(zhuǎn)了半圈,又把視線轉(zhuǎn)回到了許信陽的身上。見他落落大方的直瞅著自己手中的書,不禁脫口打破沉默:“這書,你想看?”許信陽微微的一怔,隨即抬起頭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瞳直直的瞅著顧常樂半晌,才重重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接了過來,低著頭仔細(xì)看了看的同時(shí),還伸出手輕柔的摩挲一下封面,發(fā)出“嚓嚓”的細(xì)微聲響。原本白色底的書皮紙不堪歲月的腐蝕,早就發(fā)黃起斑,特別是右下角的圖案幾乎都褪了色,看不清原來的樣子,僅僅殘留一個(gè)半大的圓圈。翻開扉頁認(rèn)真的,書名是由幾個(gè)熟悉的英文字母隨意排列組合。乍眼一看,雖是英文字母拼湊,但感覺又不像是英語,似乎是其他國家的文字。不知道為什麼,這樣的文字明明是第一次看見,我卻看得懂?“這是法語版,也是最初版來的,你應(yīng)該會看得懂?!彼坪蹩创┝嗽S信陽心中的重重疑問,顧常樂低眼一瞥,輕輕地解釋:“說起來,這本書還是你給我的!”執(zhí)書的右手不禁顫了一顫,就連平穩(wěn)的氣息也變得絮亂起來。腦海一片空白的許信陽,怔怔然的抬起頭,原本一雙深邃如墨潭般的黑色眼眸瞬間迷失了方向,眼神變得空洞無助。他吃驚的凝視著坐在對面一臉淡漠表情的顧常樂,見他神情自若,不像是說笑的樣子,心里隱隱緊張起來的同時(shí),也害怕起來。顧常樂雙腳往下一放,坐直了身體,然後往前一傾,伸手拿起了銀質(zhì)托盤內(nèi)的描金印花的茶杯。茶水早就放涼了,但顧常樂還是輕輕地啜了一小口。他抬眼瞄了一下許信陽,淺淺的笑說道:“怎麼啦?難道忘了以前的事,就把以前學(xué)過的東西都統(tǒng)統(tǒng)忘掉了?”譏諷的語氣隱隱透著一抹似有若無的悲傷。許信陽無言以對,只能抿著下唇,垂著頭使勁的盯著扉頁上的書名。上面的文字雖然自己能看得懂,也能念得出,但卻十分的陌生,絲毫沒有過去的感覺,反倒是書中的插畫有種似曾相似的印象,深深的觸動了許信陽不安的心。“我、我怎麼會看得懂法語?”吞吞吐吐的問了出來,許信陽稍稍的抬起了眼睛,小心翼翼的注視著顧常樂。“你是從法國留學(xué)回來的,你還記得嗎?”顧常樂輕輕的放下手中的杯子,淡淡的說道。法國……法國……是一個(gè)很遙遠(yuǎn)的國家,同時(shí),也是一個(gè)很遙遠(yuǎn)的名字。許信陽在心里默默地念了好幾次,但依然毫無頭緒?!皩Σ黄?,我、我還是記不起來……”沮喪悔恨的表情深深地刻入了顧常樂那一雙琉璃藍(lán)的眼睛。他原以為透露許信陽的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