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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換個號碼,給賀易撥號:“老賀,帶上藥箱來我家,快點?!?/br>“干嘛,你把自己摔個半死,就算為民除害了”,賀易睡得迷糊,聲音含糊不清,“雨天出工,五倍出診費?!?/br>“五倍就五倍,十倍都行”,薄松握住林羽白的手,掌心像被凍住,“快來,林羽白不舒服?!?/br>“小白白不舒服?你怎么不早說!”,賀易從床上蹦起,拉開窗簾,看看斜對面那棟別墅,“等著,我十分鐘就到?!?/br>掛掉電話,薄松幫林羽白脫掉衣服,濕透的衣服黏在身上,像扯掉一層皮膚。回到溫暖房間,林羽白漸漸有些意識,他掀開沉重眼睫,迷糊看到薄松,兩串淚水從眼角落下,白皙脖頸guntang發(fā)紅。他不言不動,默默發(fā)抖,眼淚越流越急,沾濕兩片耳朵。“別哭了,看著鬧心”,薄松甩過去一包紙巾,砸在他臉上,“賀易快過來了,別讓人看笑話?!?/br>林羽白垂下眼睫,慢慢閉上眼睛,像只沒有生命的布偶娃娃。“半死不活躺在這,誰有時間陪你”,薄松站在床邊,生怕林羽白昏迷,抬腳踹踹床板,“快點起來,我餓死了,等你給做飯呢?!?/br>門鈴被人按響,薄松小跑過去開門,賀易的白大褂被雨淋濕,他邊脫邊走進屋,進門像狗一樣嗅聞:“小白白做飯了嗎?燉湯了嗎?炸雞了嗎?榨果汁了嗎?”“滾”,薄松踹人屁股,把人踢進臥室,“進去看病。”他離開房間,反手把門鎖上,賀易在里面像被人踩了尾巴,叫的驚天動地:“臥槽薄松你個殺千刀的,你他媽還是人嗎?你把我小白白怎么了?”薄松坐回沙發(fā),撈來耳塞,左右塞進耳中:“別廢話了,趕緊看?。 ?/br>德國進口耳塞隔音效果一流,薄松靠上沙發(fā),撞上薄皮鐵架,磕的脊背生疼。這沙發(fā)破皮掉漆,爛的不成樣子,林羽白將它百般呵護,還是沒法保持光鮮。它和這偌大別墅,是如此格格不入。換了吧,早該換了。薄松拿來手機,刷幾下工作匯報,屏幕上幾個未接來電,全都來自林羽白。他昨夜喝的暈頭轉向,幾乎是斷片的程度,吃了什么喝了什么說了什么,根本想不起來。不過酒后吐真言,即使接到電話,說出的八成也不是好話。莫名煩躁爬上心頭,他抬手到茶幾下摸煙,摸來摸去,冰涼針筒挨上手背,被他輕松扯拉出來。一整排抑制劑躺在半空,透明液體搖晃,看上去剛剛拆封。這種違反生理規(guī)律的藥劑,不知什么廠商生產(chǎn)出來的,以林羽白省吃儉用的性格,估計買來的不是什么好貨色。他抬腳勾來垃圾桶,手起臂落,將它們拋了進去。第3章房門被人踹開,賀易龍卷風似的刮出來,兩手叉腰,對薄松怒目而視:“你這個殺千刀的老東西,你你你你…你還有沒有良心,你良心被狗吃了吧?!”“怎么了”,薄松點了根煙,輕輕夾進唇中,“坐,坐下說?!?/br>“坐個屁坐,你這心臟可夠大的,鋼筋鐵骨做的吧!”,賀易七竅生煙,“拜托,里面那位可是你老婆,老婆快燒成灰了,你還在這氣定神閑,等誰給你喂飯呢?”“第一,我們還沒領證,他不算我老婆”,說起這些,薄松煩躁更甚,“第二,你真會做飯嗎?冰箱里肯定有不少食材,你會做就做,給我也做一份。你要是不會,我就訂外賣了,你吃什么?”賀易一拳打在棉花上,氣到元神出竅,轉身回到臥室,把門摔的震天響。“小白白,他被人下降頭了吧,怎么一場車禍過去,人變成這樣了”,賀易一屁股坐在床邊,拆開針管,針頭貼上林羽白小臂,“知道你害怕,但是沒辦法,你現(xiàn)在這種狀態(tài),肯定熬不過發(fā)·情期,哥給你打一針,打一針就沒事了。”他嘴上東拉西扯,手上用棉球蘸好酒精,擦過林羽白小臂,針頭剛剛按入,林羽白像被人狠踹一腳,猛然挪動手臂,賀易來不及抽出,針頭劃開皮rou,血線流淌出來。林羽白眉頭微皺,想睜眼卻醒不過來,疼的迷迷糊糊,像只被拔掉羽毛的雛鳥,輕聲暗啞嗯嗚。“我靠靠靠靠靠!”,賀易手忙腳亂,發(fā)出一連串國罵,慌忙拿棉球止血,“哥錯了哥錯了,哥不是故意的啊,哥這就給你止血!”薄松幾步跨到門邊,手指覆上把手,凝神聽里面的動靜,剛準備推門,賀易再次爆出一串國罵:“薄松這XX養(yǎng)的,真XX不是個東西!”薄松冷哼出聲,掉頭就走,重新摔進沙發(fā)。半小時后,賀易抹掉滿頭熱汗,把藥箱摔上沙發(fā):“小白白怎么回事,打針這么大反應,扎了十來次才扎進去?!?/br>薄松抽出水果刀,把西瓜切成小塊,推給賀易一塊:“謝了,吃瓜吧?!?/br>“我可不像某人,良心被狗吃了”,賀易斜眼瞪他,“問你呢,怎么回事,小白白以前遇到過什么事,怎么這么害怕打針。”“沒什么,矯情病犯了,多打幾次就好了”,薄松一顆顆挑掉西瓜籽,滿手都是汁水,“他什么時候能好,沒人把西瓜切塊裝盤,怪不習慣的?!?/br>“至少一周,如果發(fā)燒不退,可能持續(xù)半個月”,賀易抓來西瓜,瞪他一眼,泄憤似的咬一大口,“我告訴你,你別看小白白窩在家里,不上班不干體力活,但他營養(yǎng)吸收不好,吃多少都沒用。你看他那大腿,和我胳膊差不多粗,他平時吃飯怎么樣,吃的多嗎,營養(yǎng)搭配怎么樣?”這話把薄松問住了。林羽白和他在一起,什么都喜歡,什么都吃過,無論吃到什么,只要是薄松買的,他都彎起眉眼,笑著說特別好吃。路邊三元一碗的冰粉,街邊兩元一根的烤腸,芝麻胡同里多麻多辣的麻辣拌,大學城外面排成長隊的小蛋糕,兩個人挽著胳膊,在寒風里邊笑邊吃,嗆得咳嗽不斷,第二天賴在床上,足足窩了一天。那些寒風里的味道…很久沒嘗到了。從什么時候改變的呢?他的工作漸漸步入正軌,九九六的生活越來越忙,回家的時候越來越晚,開始無論多晚,林羽白都坐在桌邊等他,后來經(jīng)常出差,住在外面睡在酒店,林羽白漸漸學會先去睡覺,只在門口給他留一盞燈,暖黃光線晝夜不熄,無論他什么時候回家,冰箱里都有新鮮的食物,用保鮮膜層層包好,拆開放進微波爐,幾分鐘就能入口。可他和林羽白之間,共同的話題越來越少。脫離社會太久,林羽白像只困在籠中的雛鳥,懵懵懂懂看他,迷迷糊糊鳴叫。說起工作中難纏的項目,無理取鬧的客戶,林羽白聽不明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