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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看看我們幾點過去。無聊的話看看電影,儲物間的電腦沒有密碼?!?/br>林羽白乖乖點頭,大腿抽筋后背酸疼,眼皮漸漸合上,迷糊又睡一會,醒來時天光大亮,他摸索抓來手機,排班表上顯示今天夜班,不用那么早過去,他磨磨蹭蹭起來,把被褥收好放回,在儲物間看到配備音箱的電腦,坐過去擺弄鼠標(biāo),在各個圖標(biāo)上晃來晃去。沒什么看電影的心思,他輕輕揉捏喉結(jié),做了幾次心理建設(shè),鼓起勇氣給吳佩撥號,本以為對面占線,誰知吳佩迅速接起電話,熱情洋溢答應(yīng)見面,請他們上午十點過來。掛斷電話,林羽白心生疑惑,不知道吳佩要玩什么把戲,如果純粹是在騙人,沒必要讓他們過去,可如果不是騙人,為什么造出這樣熱火朝天的景象,還要解雇喬南他們?林羽白想不明白,打算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發(fā)生什么就面對什么,至少也算給自己的鍛煉,他靠在空無一人的儲藏間里,上網(wǎng)登陸郵箱,想看看之前發(fā)出的面試請求,有沒有得到回復(fù)。郵箱里躺著不少未讀郵件,廣告里夾雜幾個面試通知,林羽白挨個點開,看哪個還能參加,在備忘錄里記錄下來,定好鬧鈴提醒自己,點進(jìn)倒數(shù)第二封郵件,林羽白瞪大眼睛,只覺有石塊迎面飛來,砸在平靜湖面上,撞得胸口疼痛。這封郵件里有足足二十幾張照片,沒有人只有風(fēng)景,每張照片都是白天拍的,路線從北到南,拍的都是標(biāo)志性建筑,還都是自己喜歡的景點。林羽白捏緊鼠標(biāo),恍惚憶起過去,他和薄松不知搬過多少次家,第四次時他們搬到頂層,因為租的是商住公寓,里面住戶魚龍混雜,樓梯經(jīng)常被潑上水跡,他買東西回來不慎滑倒,滑下兩層摔傷腳腕,養(yǎng)了一個多月才能下地。他感興趣的東西寥寥無幾,閑下來只愛研究插花和菜譜,對國家大事不感興趣,開著電視也不想聽,純當(dāng)背景音解悶,薄松在炎炎夏日里奔波一天,回來開著噴頭澆冷水,把自己澆成個落湯雞,踩著啪嗒啪嗒的腳印,給林羽白遞上地理畫冊。“老婆,你說你天天看那些玩意,怎么也看不膩的,看點有意思的吧,”薄松抓毛巾擦頭,大狗似的晃來晃去,“看看這本畫冊,想去的地方剪下來留著,以后等咱有錢有閑,挨個帶你過去?!?/br>窗口飄來陣陣油煙,夾雜不知名的味道,林羽白傷口麻癢,翻開畫冊轉(zhuǎn)移注意力,抓薄松來身邊坐著:“阿松,這些手工編的小布袋好漂亮,其中一個我不會做,其它的我都會做。還有這些墊子,這些墊子也好可愛,你喜歡蓮花還是百合,我腳不能動手還能動,給你織墊子好不好呀?”“行,反正你躺著也是躺著,不讓你織也是躺在這睡,本來就不聰明,時間長更睡傻了,”薄松嘿嘿直樂,從抽屜里拿出剪刀和筆記本,放在林羽白腿上,“剪吧,喜歡哪里剪哪里,以后咱弄個旅行綜藝,叫旅遍中國,說不定還能拉來廣告,狠狠大賺一筆?!?/br>看哪頁都舍不得,看哪頁都想過去,薄薄的本子被貼滿了,邊角被剪下來的圖畫覆蓋,筆記本變成五顏六色的插畫本,搖起來嘩嘩作響,沉甸甸舉不起來。這些說好的承諾,做好的計劃,像握不住的流沙,從指間飄散出去。忙、亂、累、煩,每一個都是出不去的借口,都是動彈不得的理由,有了錢要買生活用品,再有錢要還貸款,有更多錢要買別墅,還要給孩子存錢,存上學(xué)的錢買房的錢上補習(xí)班的錢娶老婆的錢…··他們像陷在籠里的小白鼠,被生活的鞭子不斷抽打,一刻不停奔跑,沒有機會駐足停歇。可這一切戛然而止,在離開泊雅湖的那天,林羽白咬碎鐵圈跳出籠子,一瘸一拐跳出,踉蹌跑了出去。小小的儲物間里不見陽光,風(fēng)扇在頭頂打轉(zhuǎn),汗水浸透衣背,林羽白僵硬抬手,把圖片一張張刪掉,注銷用了七八年的郵箱,關(guān)掉筆記本拔掉電源,轉(zhuǎn)身離開儲物間,用力合上房門。薄松赤著上身,躺在海灘酒店的大床上,咬指甲死死盯著郵箱,試圖從里面摳出什么。他知道林羽白有定期檢查郵箱的習(xí)慣,他發(fā)過去的這些照片,不可能沒被他看到,可這些竟然石沉大海,沒聽到半分回響。這不可能。他自認(rèn)了解林羽白的性格,這個人跟他十年,除了最開始離家出走時硬氣一回,其余時候?qū)λ月犛嫃模恢币运睦鏋橄?,吃了那么多苦還是任勞任怨,很少有抱怨的時候,這樣的一個人……竟然拿了他的錢,當(dāng)面打了他的臉,斬釘截鐵說出分手,再也沒有回來。說來也巧,正好趕上他之前飛出去的單出了問題,他心情不好不想理會,想著出去游玩散心,不知道該去哪里,收拾行李看到林羽白留下的筆記本,鬼使神差帶著,一路走一路拍照,想起很多過去的事,恍恍有些不安,在心中翻騰不休。旅游拍照的人只有自己,早上沒有溫?zé)岬臎霭组_,沒有花樣繁多的早餐,晚上沒有濃郁花香,沒有細(xì)細(xì)碾磨出來的咖啡。酒店房間一塵不染,散發(fā)消毒水的味道,它們規(guī)矩干凈,冰冷的像是墳?zāi)?,沒有人類的體溫。打開房門掉下很多卡片,上面印滿搔首弄姿的身體,看多了只覺得煩,隨手撕碎扔到旁邊。旅途中也有心血來潮的時候,深夜在酒吧買醉,跳鋼管舞的黑發(fā)男人塞名片給他,他抓住那人手腕,把人拉到酒店,一把推到床上。剝掉衣服的時候,總覺得哪里不對。這麥色肌膚太黑太糙,探手過去像摸砂紙,沒有半點滑|潤。舞者肌rou緊實,揉上去摩挲筋骨,石塊似的頂|在掌心。牛乳似的色澤沒有了,薄薄一層皮rou消失了,連一字型的狹長鎖骨……都不見了。“滾!他媽的,你他媽給我滾!”薄松抓起遙控器,惡狠狠摔在門上,隨著砰一聲巨響,遙控器摔的四分五裂。黑發(fā)舞者鞋都沒穿,連滾帶爬跑了,酒店房門敞開半扇,涼風(fēng)從走廊灌入,吹得寒毛直豎。胸口空空蕩蕩,像被人挖去一塊,他被人搶走私藏的糖果,把空罐子丟回給他。薄松摔回床上,大口大口喘|息,空蕩蕩的郵箱變成眼中釘rou中刺,他直直盯著頁面,想從里面挖出什么。他抽|來手機,編輯長長一條短信,噼啪占據(jù)大半屏幕,剛想按出發(fā)送,想想又全部刪除,把手機丟到床下。林羽白不可能有勇氣離開,一定有人在背后挑唆,離間他們的關(guān)系,讓林羽白下定決心。薄松僵硬啃咬指甲,把甲蓋啃禿一塊,他想起諸多可疑之處,林羽白什么時候開始不聽話了,為什么要出門工作,身上那股難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