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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lián)溥M(jìn)床褥,陷進(jìn)柔軟的烏龍床褥,抽|吸幾口淡香。“太晚了,”陳樹達(dá)挑起奶油,在林羽白頸上抹點,上前舔舐一口,“這么吃壽司才香?!?/br>林羽白怔怔坐著,沒反應(yīng)過來狀況,脖頸被溫?zé)峥诖椒鬟^,頓時燙如火灼,腰上的圍裙似被勒緊,越勒越重越勒越沉,呼吸變得格外艱難,頭頂成了燒熱的水壺,熱氣頂蓋嗚嗚作響,陳樹達(dá)嘿嘿直樂,把人攬進(jìn)懷里:“不逗你了,睡吧?!?/br>林羽白眨眨眼睛,抬腳踹陳樹達(dá)小腿,翻身到他身上,氣鼓鼓吐息:“臭烏龍?zhí)珘牧?,胡蘿卜還給我!”“哪里的胡蘿卜,”陳樹達(dá)蜷成一團(tuán),得寸進(jìn)尺抬頭,“大的還是小的?”林羽白撲上前去,把陳樹達(dá)掀出被子,兩個人揉在一起,像幼兒園搶玩具的小孩,咯咯樂個不停。床單被踹到地上,枕頭丟了一個,兩人擠上僅剩的枕頭,擠擠蹭蹭抱著,囫圇沉入夢鄉(xiāng)。第二天醒來的時候,陳樹達(dá)掀開眼皮,林羽白正反系圍裙,往碗里盛綠豆湯,嘴里嘟囔什么,陳樹達(dá)仔細(xì)聽著,還沒等聽清什么,林羽白噠噠跑來,把綠豆湯擺他口邊:“樹達(dá),我剛訂外賣,讓配送員送了白板和馬克筆,我再嘗試幾次,你來當(dāng)我的觀眾吧。”陳樹達(dá)吃人的嘴軟拿人的手短,連忙正襟危坐,在床上鼓掌喝彩,林羽白摘掉圍裙,戴上平光眼鏡,把頭發(fā)用發(fā)膠捋上頭頂,長長呼吸幾口,按定好的課程開始講述。面對熟悉的人,林羽白忍不住笑場,說著說著揉揉腦袋,摸出一手發(fā)膠,蹭干了再接著講,陳樹達(dá)認(rèn)真聽講,在中場休息時扮演胡攪蠻纏的壞學(xué)生,向林老師提出刁鉆問題,氣的林老師嗷嗷跳腳。早上講了幾遍,越講狀態(tài)越好,到后來林羽白不用看稿,說話不再卡殼,底氣十足講演,對陳樹達(dá)提出的各種問題,也能作答個七七八八,讓外行人挑不出錯處。林羽白站在窄小的屏幕前,面對一張床和一個人,可他真切感覺到了成長,心底的幼苗發(fā)展變大,越長越高,變成蒼天大樹,它的枝葉遮天蔽日,把軟弱的自己融進(jìn)土里,化為養(yǎng)分,催生真正的堅強。足足講到八點,兩人咽下早餐,各自去公司工作,下午調(diào)休時董立帶人過來,以咖啡廳的環(huán)境為背景,拍了第一節(jié)課,林羽白還是有點緊張,但狀態(tài)比第一次好了太多,董立他們眉開眼笑,帶著素材回去剪輯,臨走前非要請林羽白吃飯,在咖啡廳包了一桌。董立他們什么都沒有問,更沒質(zhì)疑林羽白為什么在這工作,幾個人辦了場下午茶團(tuán)建,好吃好喝一頓,多給了很多小費,才背著大包小包離開。林羽白沒和他們一起去世通中心,留下來繼續(xù)工作,下午五點接到電話,對面自稱是鴻創(chuàng)裝飾的小梁,來雙子大廈量房,請林羽白過來開門。林羽白和趙東說明情況,急匆匆打車趕去,陪小梁一起往樓上走,小梁戴著碩大的黑框眼鏡,背著鼓囊囊的書包,懷里抱著卷尺色卡,和林羽白搭話:“先生,墻壁想涂成什么顏色?”林羽白迷糊搖頭:“盧甘齊和你們商量過么?”“盧先生說不想大動,用白墻就可以,但以我們裝修這么多辦公室的經(jīng)驗,淺灰色效果更好,”小梁給林羽白看色卡,“先生您看這個,色卡上顏色偏深,但等涂料干了,顏色會淡很多,我們公司用的就是這個色號,看著沉穩(wěn)大氣,客戶來了都說好看?!?/br>林羽白搖頭,不想越俎代庖:“我只是過來幫忙,沒辦法替他們決定?!?/br>小梁推推眼鏡:“先生,我都沒見過您這么好說話的房東,我聽同事講過好多案例,大部分房東都不管這些,您還親力親為過來,對租戶真的太好了?!?/br>林羽白笑笑,開門請小梁進(jìn)去,小梁把公文包丟到墻角,來來回回量房,蹲在地上摳邊角,膝蓋蹭的滿是土灰,他打開空調(diào),想獲得片刻清涼,林羽白來不及攔住,土灰撲面而來,嗆得他連連咳嗽,兩人慌忙合上開關(guān),小梁從旁邊拖把椅子過來,打開手機(jī)手電筒,站上去觀察空調(diào)排風(fēng)口,把葉片拍的咔咔作響。“先生,這空調(diào)沒壞,但灰積了這么多,你問物業(yè)了嗎,是不是不能用啊,”小梁跳下椅子,咳嗽不停,“我去看看電表,你幫我拿手機(jī)行嗎?”林羽白舉著手機(jī)手電筒,看小梁沿走廊繞了兩圈,推開緊閉的鐵門,觀察深藏在里面的電表,來回敲打一會,小梁伸手過來:“先生,我公文包里有鑷子,幫我拿過來行嗎?”林羽白連連點頭,幫他取來公文包,電表箱空間狹小,兩人在里面汗流浹背,借著微弱的燈光找鑷子,找了半天總算找到,小梁撬開電表外殼,看了一會抬手探進(jìn)公文包,在里面翻來翻去,暑氣蒸騰心情煩躁,抽出|鑷子的時候,把名片夾順手帶出,名片散落一地,有幾張沿門縫飛出,沿著墻壁飛進(jìn)走廊,悠悠飄在地上。“先生,鉗子有嗎,你幫我找找鉗子行嗎?先生……林先生?”林羽白盯著走廊上的名片,整個人愣愣站著,身體像被石膏縛住,塊塊皸裂成灰。名片上用小楷寫著“薄松”兩字,前頭是葉晉公司的前綴,底下是一串電話,它像催命的符咒,沖上來割皮剜rou,疼的他渾身發(fā)抖。第51章林羽白擰住耳朵,在疼痛中穩(wěn)定心神,可腦海里有許多咆哮的聲音,它們前赴后繼,從靈魂深處撲來,抓住他左右搖擺,像狂風(fēng)吹卷幼苗,要將他連根拔|出。他從未如此清晰的意識到,他的自欺欺人有多么可笑,他以為自己走了出來,獨立昂揚向上,變得越來越堅強,甚至薄松再站到他面前,他都能昂首挺胸,和對方正面對抗,不再有半分示弱。可薄薄一張名片,便將那表象打破,他嚇的魂不守舍,想躲開這里,離開這座城市,呼吸新鮮空氣,把這些事拋在腦后,再也不要回來。他不知道小梁手里為什么會有薄松的名片,難道薄松已經(jīng)回到公司,一切回到正軌了嗎?還是盧甘齊和葉晉聯(lián)起手來騙他,那些飛單之類的事情都是假的,這些裝修之類的工作,還是由薄松負(fù)責(zé)?小梁從椅子上跳下,小心翼翼靠近林羽白:“先生,發(fā)生什么事了,您身體不舒服嗎?”“那張名片,”林羽白手指微顫,指向地上的名片,“是從哪里來的?”“哦,您說這個,這是之前有客人過來,商量裝修的事情,和我互換的名片,”小梁撿起薄松的名片,塞|回名片夾中,“先生,您認(rèn)識這位客人么?”林羽白輕咬牙關(guān),沒有回答。小梁自顧自接話:“這位客人也想買雙子大廈的房子,上次大家都特別忙,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