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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問題?,F(xiàn)在客戶在樓下打鋪蓋睡覺,你搬張桌子過去,在他們面前敲鑼打鼓,說自己有多辛苦多不容易,就能讓他們聽話回家,是這樣嗎?”盧甘齊蔫成干枯的豆芽,偃旗息鼓退出辦公室,輕輕合上房門。葉晉起身接一杯水,倒進煙灰缸里,將火星泡成灰燼。微信上是和薄松的對話界面,他給薄松發(fā)去信息“晚上十一點半,香格里拉四十九層見?!?/br>半小時過去,薄松回了個句號,對話框再無聲息。墻上的掛鐘指向十一,葉晉換上外套,進地下車庫取車,開到香格里拉樓下,一路上到四十九層,在落地窗邊坐下,點了一杯長島冰茶,丟幾粒冰塊進去,看它們在水上浮沉。這是夜景排名第一的酒吧,位置高視野寬廣,夜半三更向外面看,能俯瞰全市的夜景,錯落有致的樓房掛著無數(shù)熒色彩燈,時光在里面穿梭,將它們連到天邊。薄松推開擠在前面的人群,繞開隨地散落的酒瓶,看到陷在座椅里的葉晉,這人身形瘦削,神情淡漠,指間夾著女煙,遙遙看著窗外。氣浪撲面而來,葉晉側(cè)身偏頭,指指對面的椅子:“我以為你不會來了?!?/br>“怎么可能不來,”薄松嗤笑一聲,叫了一杯莫吉托,“葉總通過公共郵箱停我的職,讓我在公司面前騎虎難下,前臺都不敢回我的郵件……我怎么也得來看看葉總?!?/br>葉晉抽|出細煙,碾碎在煙灰缸里,抬眼直直看人:“薄松,誰都有走錯路的時候,現(xiàn)在回頭還來得及?!?/br>“什么叫走錯路了,”薄松桀驁?zhí)裘?,滿不在乎,“你說說看,我錯在哪了?!?/br>“這個不用我說,”葉晉冷笑,“現(xiàn)在客戶就在樓下打鋪蓋呢,你現(xiàn)在回公司看看,還能和他們分床被褥?!?/br>“他們?yōu)榱硕嗟媚侨f八千的傭金,和我沒完沒了討價還價的時候,和現(xiàn)在沒什么區(qū)別,”薄松翹起二郎腿,不耐煩拍拍椅背,“哦,怎么的,既想高收益又想保本保息,連點傭金都舍不得出,在那磨蹭墨跡一天。葉晉,我和你實話實說,就算我不給他們飛單,他們也會像紅了眼的螞蚱似的,在市場上蹦來蹦去,抻著脖子吸高收益的血,早晚連本帶息都折進去。”“他們要負他們的責(zé)任,你也要負你的責(zé)任,不要混為一談,”葉晉冷然出聲,“他們在前面貪得無厭,你在后面推波助瀾,你的職業(yè)cao守到哪去了,出門被狗吃了?”“少他媽站在道德高地上,居高臨下諷刺別人,你以為自己多有職業(yè)cao守,”薄松抽|出火機,在掌心來回把玩,火苗躥的高高低低,“唯一該遵守的職業(yè)cao守,就是讓公司和員工賺更多的錢。這么多年過去,那些大機構(gòu)賺的盆滿缽滿,前臺的車都從夏利換成保時捷了,你呢,你帶著我們辛辛苦苦好幾年,五環(huán)里那套房的貸款還完了嗎?”“現(xiàn)在不是粗放**的時候,市場變化太快,必須謹慎小心,寧可少做也不能魯莽……”“哇,說的這叫一個云淡風(fēng)輕,一切為客戶著想,”薄松挑起眉毛,不屑笑笑,“你這么為他人著想,免費服務(wù)多好,去做慈善多好,錢和名聲面面俱到,出門還能接受萬眾仰望,讓公司陪你一起喝西北風(fēng),喝到地老天荒?!?/br>“我懂了,聽你這意思,泊雅湖是從天上掉下來的,和我們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葉晉怒極反笑,“當時不知道是誰,一口一個葉哥,一口一個職業(yè)道德,開早會領(lǐng)讀行業(yè)準則,誰來了都夸你前途無量……呵,現(xiàn)在真是前途無亮了。”薄松聽出葉晉的暗諷,可并不動氣:“你這思想早過時了,這種改攻城略地搶占市場的時候,你抱著自己那一畝三分地,自詡成本低廉風(fēng)控優(yōu)質(zhì),從牙縫里摳著擠錢,早晚被后浪拍的渣都不?!戎瓢?,到時候可別哭天抹淚,怪我事先沒提醒你?!?/br>“賺錢是為了什么,為了給家人更好的生活?”葉晉急火攻心,口不擇言,“你的家人在哪里呢?”薄松捏緊水杯,指骨咯咯作響:“你什么意思?!?/br>“你和小白的事,我和盧甘齊都知道了,”葉晉說,“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我也不藏著掖著,建議你以后出門別拍大戲,說一個慌就要用一百個慌來圓,來來去去怪難受的?!?/br>“林羽白和你們說的?他和你們說什么了?”薄松傾身向前,眉毛緊緊擰起,“他現(xiàn)在在哪,和誰住在一起,什么時候和別人好的?”“分手之后,對方和誰在一起,過得好還是不好,都和你沒有關(guān)系,”葉晉沒什么好氣,“別過去丟人現(xiàn)眼,打擾別人的正常生活?!?/br>“也就是說,他確實和別人在一起了,”薄松喉結(jié)滾動,狠狠灌一口酒,“好,我放手了,我祝福他們,愿他們未來百年好合。”他神色暗沉,一句話說的咬牙切齒,冰塊在齒間咯吱,碎成零星粉塵。“現(xiàn)在可是千載難逢的搶錢機會,遍地都是賤賣的資產(chǎn),只看你敢不敢吞,”薄松抓起外套,囫圇披在身上,轉(zhuǎn)頭走向門外,“有多大膽子吃多少飯,你就抱著你那破爛谷倉,帶著公司餓到死吧?!?/br>薄松穿過光怪陸離的舞池,走出互相推搡的人群,從電梯直下一樓,甩掉沾滿酒氣的外套,把煙頭碾碎成渣。他伸手在懷中摸索,抓住一張被剪下來的照片,緊緊攥在掌心。那是公司剛成立的時候,林羽白幫著忙前忙后,累的在墻角睡著,他幫林羽白披上外套,被葉晉抓拍下來,洗出來給他一張。照片被壓在掌心,揉捏成小小一團,林羽白的臉扭曲起來,被大力折成碎片。第53章林羽白走出機場,狠狠打個噴嚏,把外套裹緊幾層。陳樹達舍不得離開,可那邊事態(tài)緊急,不得不坐紅眼航班回去,林羽白把他送到機場,等陳樹達進了安檢口,他獨自走回候機廳,望著來來往往的人群,長長嘆息一聲,抬指揉搓頭皮。陳樹達此行的目的地,和他老家竟是臨市,開車不過兩小時路程,時間緊急沒空交流,林羽白滿肚子的話問不出來,不想攪擾陳樹達心情,只能默默窩在候機室,盤算下一步該做什么。裝修的事要盡快解決,董立那邊讓自己過去錄后面的課,剛結(jié)了第一期的費用,自己也要盡快換房,離開窄小的閣樓,給自己和樹達布置新家。林羽白打開手機備忘錄,把要做的事一件件列出,看著長長的單子撓頭發(fā),只覺在家蝸居的日子不好過,進了社會也要面對很多問題,像升級打怪一樣,打倒一個再來一個,沒有一勞永逸的時候。但和以前相比,他更喜歡現(xiàn)在的生活。雖然磨難很多問題很多,但他有了自主權(quán)和選擇權(quá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