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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才出門,心里大概的算了一下,就知道他昨天睡五個小時頂天了。這對于平均睡眠時間八小時的沈晨安來說,還真夠少的。沈晨安一邊跟著他往客廳走,一邊小聲嘀咕:“沒有下次了?!?/br>“嗯?”陸祁沒聽清他說的什么,問:“怎么了?”“沒事,快走吧,我今天早上就吃了塊面包,已經(jīng)餓了。”他們兩個洗過手,就來到餐廳長桌上包餃子??粗懫畲┥蠂箿?zhǔn)備開工,沈晨安還是有點恍惚。陸家每年大年初一都是要自己包餃子,就連年夜飯,一般也都是趙曼下廚而不是找家政阿姨,陸祁自然也要參與其中。陸祁和沈晨安同居的這幾年,早飯基本是粥加上家政阿姨提前包的各種面點,基本沒有技術(shù)含量。沈晨安就默認(rèn)了陸祁的廚藝大概處于可以加工半成品的水平,可想而知當(dāng)他第一次看見陸祁穿著圍裙包餃子的時候收到了多大的沖擊。陸祁戳了一下站在旁邊不動的沈晨安說:“愣著干什么,不是餓了嗎?”“就是覺得有點玄幻?!睅啄赀^去了,他既能毫不違和的參加陸家的家庭活動,也從原本五谷不分的狀態(tài)變成了能勉強包出來個能吃的餃子,這事真挺神奇的。陸祁以為他是在說自己做飯的事情,笑著說:“這有什么玄幻的?我平時不包餃子是因為和面調(diào)餡搟皮和包四項里面只會最后一項,你要是真有興趣改天讓家政阿姨準(zhǔn)備好我們一起動手就行?!?/br>和老友打完電話往這邊走的陸昆峰一過來就聽見他這句話,輕哼了一聲說:“你包的餃子也就過年的時候能湊過的吃幾個,其他時間還是饒了你們的胃吧?!?/br>沈晨安趕緊打招呼說:“伯父好。”陸昆峰對他客氣多了,和氣的說:“嗯,我昨天聽陸祁說你晚上跟你哥上山了,怎么不多睡一會再過來?”“想伯父伯母了就早來了。”雖然知道沈晨安這話饞了不少水分,隱藏了早過來是想陸祁這件事情,但陸昆峰還是被他哄的很開心。——四人量的餃子用不了多久就都包好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沈晨安心靈手巧,他明明只有這幾年過年的時候包過幾次餃子,卻比陸祁這個‘熟練工’厲害許多,一眼看過去,最突出的餃子絕對是陸祁的杰作。陸祁:我覺得這件事情不對……吃過午飯以后陸昆峰和趙曼給了兩個孩子壓歲錢,陸祁小的時候他們給錢比較多,后來他大了就不給錢了,改成給一些比較有紀(jì)念意義的東西,比如玉墜,手表,袖扣,這些比較有新意的東西,給沈晨安的時候也是按照這個標(biāo)準(zhǔn)來的。結(jié)束了這個小儀式以后新年的活動就算是結(jié)束了,陸昆峰和趙曼接著給老朋友們打電話,陸祁和沈晨安兩個年輕人則是上樓休息去了。陸祁這邊的房間裝修得非常簡單,和他們平時住的那個主臥里放滿了有用沒用的東西的公寓一點都不一樣。沈晨安昨天晚上睡得少,但要犯困也該是晚上犯困,現(xiàn)在依舊是一點睡意都沒有。陸祁攬著玩手機的沈晨安,在他又一次沒來得及走神導(dǎo)致死亡的時候,忍不住問:“今天怎么心不在焉的?”沈晨安嘆了一聲把手機扔到一邊說:“你看出來了?”“給我說說吧,昨天怎么了,我送你回家的時候還好好的,怎么在家呆了一天就這樣了?”沈晨安在心底打了幾遍草稿,才說了昨天晚上的事情,最后說:“我昨天就是突發(fā)奇想的問他一下,也沒真想要個答案,但是我哥這樣又讓我覺得這里面是真的有什么事。你說怎么有這么多我不知道的事情影響我啊,煩死了。”他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導(dǎo)致沈遠航不喜歡自己,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和紀(jì)然結(jié)了仇。所有的事情都不存在他的記憶之中,卻又切實地對他產(chǎn)生的影響,這種感覺真的是糟透了。陸祁突然愣了一下,他好像又想起了一件不合理的事情,如果他記憶力沒問題,說不定那個人還真知道一些事。——初七所有單位恢復(fù)上班以后,陸祁一個人開車來了n市城北的監(jiān)獄,他想要找的人就在這里。劉句當(dāng)時死扛著沒出賣孫思?xì)w,定罪的時候自然也就更重一些,現(xiàn)在刑期還沒有過半。自從被關(guān)進來以后,劉句只有第一哇哇哇年見過一次孫思?xì)w的人,此后就再沒有人探監(jiān)。他在監(jiān)獄里見到孫思?xì)w的時候就知道是陸祁動手了,那個時候他就算是賣了孫思?xì)w都沒用了。為了以后的生活質(zhì)量吃幾年的苦這個信念直接消失,整個人最后一口氣都松了。他在監(jiān)獄外面已經(jīng)沒有親人了,也就沒有人肯花錢為他打點,可以說他的監(jiān)獄生涯非常的慘,幾年不見就老了十幾歲?,F(xiàn)在看見送他進監(jiān)獄的陸祁不由得有些恍惚,愣了一會才說:“陸總怎么有閑心來看我了?”“我來問你一件事,你當(dāng)年騙沈晨安出來的理由是他母親的死背后有其他事情,對嗎?”陸祁那天就是突然想到,一切的根源可能是在早逝的沈夫人身上。她逝世那年醫(yī)療系統(tǒng)遠沒有現(xiàn)在完善,很多資料都已經(jīng)丟失了。即使是有一些存留下來的資料,也應(yīng)該是在沈茂這個知情人手里,陸祁不可能因為自己的一個小猜測就去問沈茂沈夫人的死是不是有問題,那也太智障了。她逝世的時候沈家還沒有現(xiàn)在這么強盛,陸家和他們家也沒有什么聯(lián)系。雖然n市有一些家族可能知道這件事情,但陸祁也不可能去找他們問。思前想后,陸祁還是來找劉句這個有可能的知情人了。劉句在監(jiān)獄里的這幾年幾乎是日日回憶那次的事件,陸祁一說他就反應(yīng)過來了,說:“我記得我說過那是我用來騙他出門的謊話,警察局應(yīng)該會有備案吧,你是有多無聊才跑這一趟?”“你為什么會說出這個理由?正常人即使家庭關(guān)系冷淡,也不會直接聯(lián)系到家庭成員的死亡上去,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事情?”劉句語氣強硬地說:“不知道,我忘了!”“你仔細(xì)回想一下,如果有任何有用的信息,我可以幫你申請減刑,你也不想在監(jiān)獄里待到死吧?”蛇打七寸,陸祁這句話直接抓住了劉句最渴望的東西。孫思?xì)w進來了,但是當(dāng)時給他的那筆錢還在,他現(xiàn)在最盼著的事情就是出獄享福,每天在監(jiān)獄都是掰著手指頭過日子。減刑,對他的誘惑太大了。陸祁沉默不語的看著眼睛突然亮起來的劉句,安靜的等著他的回答。“嗡—”陸祁放在桌上的手機震了起來,是沈晨安打來的,他走到一旁接聽以后就聽到沈晨安在哭,他說——“陸祁,我都知道了,是我害死的mam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