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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的那樣,他聯(lián)姻的路已經(jīng)被斷了,您還想要他到頭來什么都得不到嗎?”薛母再也做不出來高高在上的樣子了,而是惡聲惡氣的說:“那我絕不允許他有朝一日成為一個□□法律上的兒子,成為人人恥笑的對象!全都是因為你這個……”良好的教養(yǎng)讓她一時間也找不到一個合適的詞匯來辱罵紀然,最終只能吐出來一個毫無攻擊力的賤人。紀然冷眼看著這個一向看不起自己的貴婦人卸下偽裝,心里雖然有快意,但更多的還是在思考下一步棋該怎么走。靠著時間消磨薛家人的銳氣讓他們最終接受自己這條路已經(jīng)行不通了,只要母親的事情存在一天,他們就不可能毫無芥蒂的接受自己?,F(xiàn)在在他們眼中,哪怕只是個普通家庭出身的孩子都比自己強,這已經(jīng)不是能不能薛家增添榮光的時候了,而是要怎么最小化污點的時候了。只是他還有一個秘密……紀然咬了咬牙說:“我曾經(jīng)聽我母親提起過我父親的事情,她說他是一個很厲害的人,如果我找回我的父親,在您眼里我的出身是不是就不再是污點了?”他以前寧愿和薛家僵著都不愿意說出來父親的事情,就是因為這是一把雙刃劍。他的父親所在的家庭足夠讓他進入薛家,可與此同時他母親的過去也會被毫無遮掩的顯露在所有人的面前。他舍不得為自己cao勞了一輩子,為自己付出了一輩子的母親因為自己的愛情而受人指點,所以他選擇了隱瞞。選擇安靜看著父親的一舉一動,等待一個好的時機,一個有了靠山、足夠讓他父親另眼相看的時機再去認親,再去拿回屬于自己的一切。可是現(xiàn)在母親的事情被不知道什么人給揭露出來了,那么他為什么還要瞞著呢?雙刃劍,刀都捅到自己身上了,他難道還不能拿點利益嗎?“你是什么意思?”紀然明白要裝傻就要裝到底的道理,他既然已經(jīng)說過對母親的過去毫不知情這種話,就不可能自打臉,只能模糊的說:“我母親曾經(jīng)給我留過一本日記,說是寫了許多關(guān)于我父親的事情,要我等到22歲以后才可以看。我是今天才知道母親的過去的,如果您希望的話,我可以提前看那本日記,看能不能找到關(guān)于我父親的線索?!?/br>“哼,22歲,她可真會算計?!眲e人留禮物都是留到成年或者是結(jié)婚,可她偏偏是留到22歲這個年紀,這是算好了到這個時候自己家就能接納紀然?薛母也不想追究這是紀丁蘭原話還是紀然編出來的瞎話了,只是如果他說的是真的,他真是一個什么很厲害的人的私生子,那么他們或許真的可以忽視他這個污點了。一個□□生的不知道父親是誰的孩子,和一個厲害的人物的私生子,這可不是同一個概念,紀然懂,薛母更懂。她的態(tài)度稍微緩和了一下,但還算不上友好的說:“等你知道你父親到底是誰再來和我說這句話吧。”紀然終于露出一個真心的笑,說:“會知道的。”作者有話要說:紀然的事情其實算得上是本文主線了,畢竟沈晨安兩輩子好的壞的經(jīng)歷都和他有關(guān)說完他的事情以后,本文也快結(jié)局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朝著結(jié)局一路狂奔了……第89章拍賣會結(jié)束了和薛母之間的談話的當晚,紀然又一次夢到了母親離世前的場景。頭發(fā)花白的女人躺在病床上,眼睛亮的讓人心慌,她說:“我和你的父親是在他參加一次應(yīng)酬的時候認識的,我陪著他喝了許多的酒,扶著他去了休息室,和他共度了美好的一夜,也在那一夜有了你?!?/br>“可是你的父親他已經(jīng)有了一個溫柔大方的妻子,有一個活潑可愛的大兒子,還有一個剛出生的小兒子。他的妻子家勢力很大,他的事業(yè)蒸蒸日上,他的家庭幸福美滿,他的名聲好到不能有我這個污點,所以我只能躲在暗處默默地關(guān)心著他,看著他。你是他留給我唯一的東西,也是我們兩個人之間唯一的聯(lián)系。即使他不知道你的存在,也不知道我的存在,可我還是愛他。”她就像是知道自己的死期一樣,神色安詳?shù)讲豢伤甲h,握著他的手說:“我這輩子都沒有以女主人的身份進他的家門,可你是他的血脈,同那兩個從小長在他身邊的孩子沒有任何的區(qū)別。所以mama希望你可以回去,可以回到他的身邊,可以拿到屬于你的一切。”‘回到那個家,讓你的父親知道你的存在,得到屬于你的一切’,這是紀然從小聽到大的一段話,是他從小到大唯一的信仰,也是他母親對他最后的一段話。從夢中驚醒的紀然本能的向旁邊靠去,撲了個空愣了一會才想起來今天薛君浩被他的家里人叫回去聚餐了。雖然是半夜驚醒,紀然的腦子卻很清醒。今天是聚餐,明天是去外地出差,后天是爺爺想他了……這些小招數(shù)這些年他已經(jīng)見怪不怪了。紀然很清楚薛君浩是不可能為了自己和家里人徹底撕破臉的,他們這幾年一直是保持著一個很詭異的狀態(tài)——薛君浩兩邊跑,薛家裝作他不存在,而他也不在薛君浩面前主動提起來薛家的事情,就這么天真地維持著萬事大吉的表現(xiàn)。直到今天,薛君浩的母親直白地戳破了那層薄薄的窗戶紙,將所有問題都表露出來。要么拿出足以讓薛家心動的東西,要么滾的遠遠的別礙他家事,兩條路他必須要選一條。紀然抱著薛君浩的枕頭想了一夜,最終還是選擇了前者。他太愛薛君浩了,哪怕就開始接近他是故意的,是想要攀附他,可是這些年下來,他這個做局的人也動了心,心甘情愿的成為了愛人的奴仆。按照他原本的打算,他是要先和薛君浩在一起了,有一個足夠進入他父親視線的身份,在慢慢的接近他,最后再告訴他自己的身世。這是對他,對紀丁蘭都最好的一條路,他不用冒母親是小姐父親不認自己的風(fēng)險被薛家所排斥,母親的過去也不會成為有心之人的談資。可是計劃趕不上變化,薛君浩母親的突如其來的出招徹底打破了他美好的愿景,他只能把整個計劃顛倒過來。紀然看著空蕩蕩的屋子想,我已經(jīng)沒有退路了,那么我為什么不賭一把呢?第二天早上,紀然找出了母親留下的一支鋼筆,第一次主動給薛母撥去了電話。——隨著天氣的回暖,n市的社交圈也重新進入了活躍期,不怎么對畢業(yè)論文發(fā)愁的沈晨安也充滿興致的和陸祁一起參加各項社交活動,光明正大的在所有人面前秀恩愛。他們兩個來的是一場慈善拍賣會,陸祁對于充滿難以理解的彎曲線條的畫作、或現(xiàn)代或仿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