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8
我對線? 奇恥大辱??! 作為一個從來都有戰(zhàn)必應的人,她無所畏懼地揚起臉, 唇上還有一道血印。 雖是九月,關了空調, 此刻車內也悶熱, 兩人可以看到彼此臉上的細汗。 然后,甜甜滿身大神氣度地說:“是?!?/br> 她確實受不了啊。 這是沒有辦法的啊。 她也想說, 小子,有種中路河道見。 然而此時從另一只鼻孔里汨汨而下的鼻血不允許她逞這個英雄。 “麻煩,行行好,離我,遠一點?!碧鹛鹈空f一個字, 都有東西滴答而下。 她莫不是得了絕癥了? “你要不要去看看醫(yī)生?”他丹鳳眼微瞇,不懷好意, 反手抽出一張紙, 按在她鼻子上。 甜甜甚至可以透過那張紙,感覺到他手指的溫度。 “不用, 又不是天天這樣?!碧鹛饹Q定相信自己年輕的身體。 “哦?”他問,“那都什么時候這樣?” 許是甜甜低血糖加失血出現了幻覺,總覺得他把“這樣”兩個字咬得特別浪蕩。 “沒事,也就看見你臉, 平時不會?!碧鹛鹄蠈嵳f。 說完覺得氣氛不對,抬頭一看那人笑得意味深長。 他將身子往后靠了點,手指觸上臉,頗有點顧影自憐的意思。 甜甜覺得人后的周玉安和人前的周總監(jiān)他有點出入。 怎么說呢,人前冰清玉潔,人后—— 人后就一個字了,sao。 她偏過頭去,表達了虛偽的歉意:“給你添麻煩了?!?/br> “沒事,習慣了。” 習慣了? 習慣了被妹子們噴鼻血…… 習慣了自己的盛世美貌帶給別人的震撼? 一時間車里又尷尬得不行。 周玉安的姿勢一直沒變,就在伸手可觸的距離看她,看得甜甜毛骨悚然。 半晌,他問:“你叫什么?” 好嘛,敢情兩人推心置腹聊了半天,他連甜甜叫什么都不知道。 “甜甜?!?nbsp;甜甜此刻覺得有點羞恥。 “哦……”他似乎不是很滿意,也沒追問,“聽說你在易維工作,你是提藍的助理?” 甜甜心不在焉地點了點頭,卻聽他問:“提藍這個人還有點意思,他性格如何?” “挺好的?!彼笱?。 “都什么時候直播?” “一般是晚上□□點開始,到凌晨一兩點,周末的話有時候會播一天。” “他都播哪些游戲,擅長什么英雄?” “他打……” 甜甜心里忽然警鈴大作。 他問的這么詳細,難道是—— 難道是看上提藍了? 因為提藍在游戲里黑了他,反而引起了他的注意。 霸道總裁的小嬌妻們都是這么干的。 于是甜甜機警地:“你問這些做什么?” 他語氣隨意:“隨便問問,你腦子里在想什么?” 甜甜說不出口。 周玉安笑著看了她半晌,忽然低頭問:“你不會是在想,我是不是看上那個小主播了吧?” 甜甜義正言辭:“不!怎么會!你腦子里在想什么?” “看來——”他頭更低了,這張臉的壓迫讓甜甜如臨大敵心跳加快。 “你想干——” 啾。 …… …… …… …… …… 九月,道路兩旁落葉滿地,好像甜甜枯死的心。 車速很快,她靠在椅背上,往外看去。 這個姿勢已經保持了一個多小時。 車外景色變換,車內空氣凝固。 “我說——”開車的人皮囊芝蘭玉樹,內里丑陋不堪,“還不舒服么?” 回答他的是沉默。 “你多大了?”他問。 半晌,她懨懨:“26?!?/br> “還以為未成年,”他打趣,“親一下臉,至于么?” 甜甜大怒;“你都快親到嘴了?怎么不至于?!我們很熟么?你一分鐘前才知道我叫什么,一分鐘后就能親上去?你這么饑渴么周總監(jiān)??。?!你長那么漂亮,沒事對著鏡子親自己不好么?干什么要委屈自己來親我?” “咳——”他揉了揉太陽xue,“你是不是——沒有經驗?” 什么經驗?什么經驗? 甜甜心里在咆哮。 該早戀的時候她在干什么?在電腦前和一群大老爺們擼著袖子推塔開黃腔。 那然后呢? 然后她爹都沒有了哪里有心情談什么戀愛? 像她這樣的戴罪之身還和別人卿卿我我你儂我儂她想想都惡心。 所以—— 她確實沒有經驗。 她最好的年華,都獻給游戲和贖罪了。 除此之外,她的人生,一片空白。 甜甜用手遮了眼,仿佛喪失了斗志:“你說沒有,就沒有吧。” 周玉安不再說話。 ------ 開到廠區(qū)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兩點多。 這一片廠區(qū)路況極其復雜,甜甜有意讓他放自己下來,然而屢次遭拒。 “你沒有經驗,別走丟了。”他說。 這都什么和什么。 還沒到廠子,老遠就聽見一陣刺耳的電機音,隱隱還有點糊味。 甜甜跳下車,全廠五名工人都在院子里看熱鬧,于瑾灰頭土臉地來回踱步。 “你還知道回來?!彼鹛鹛鹜飵?,“鐵絲絞進去了,機器停不下來,都冒煙了?!?/br> “金屬探測器壞了?”甜甜也有點著急。 進去一看,果然傳送帶在咯吱咯吱上下抖動,機筒里還在不斷冒出難聞的黑煙。 “售后呢?”甜甜也是頭大,“不是還在保修期?” “打了十幾遍,沒人接。”于瑾懊惱,“都怪我,當時不應該貪便宜。” “雇人?”甜甜翻手機。 “找了,一聽位置都不愛來,說我們這片車不好開,報銷車費都不來?!?/br> 甜甜冷靜下來,問:“說明書還有么?我試試?!?/br> 于瑾看看她小身板:“你行么?你能夠得著筒么?” 甜甜:“.…..” 這時候于瑾忽然發(fā)現造粒機螺桿邊上站著一人,嚇得一聲尖叫:“你誰?” “我是周玉安。”男人淡淡說,又是一臉生人勿進。 虛偽,甜甜心想,道貌岸然內心齷齪。 于瑾本來想問周玉安又是個什么東西,偏偏看到他臉的時候大腦當了個機,結果問出口的就成了:“啊,是周先生啊,您好啊。” 甜甜:“?????????” 甜甜:“你不問問周玉安是誰么?” 于瑾這才回神,問道:“對啊,你誰???” “我是周玉安?!彼匀粰C器人似的重復這句話,伸手道,“產品說明書,圖紙?!?/br> 看于瑾和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