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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笑道。“鄧鍇?!?/br>作者有話要說:☆、Chapter.31【禍起青城事件五】程勇的動作有一瞬僵硬,而后他抬起頭,正視白巳臣,“你知道我為什么不提他嗎?因為他是叛徒。他為了富貴,背叛了你父親,背叛了胡局長,背叛了警局,也同樣背叛了沈嘉裕?;蛘哒f,他是雙面間諜,給胡局長傳遞青城幫秘密的同時,又把警局的消息賣給沈嘉裕。他大概到死都不會想到,供出你父親是臥底之后,沈嘉裕會把他和你父親一并除掉?!?/br>“你是說沈嘉裕殺了我父親?”“他讓人在你父親的車上裝了炸彈,你和沈季勻其實殺父仇人。哈哈哈,多么諷刺?!?/br>白巳臣面色陰沉,“這就是你們的秘密?”“這是沈季勻的!”“那你的呢?給我一個你的理由?!?/br>程勇幾欲張口,半天才說出話,“我和你父親……因臥底之事而分道揚鑣,我清楚地知道你父親的死有問題,他理應(yīng)受到表彰,而不是這么不明不白死去??晌覅s礙于前程,選擇了沉默,放棄了讓真相大白于天下的機會。我,程勇,是共犯。啊臣,我是打算把這件事帶進棺材的,若不是落到今天這種地步,我怎么也不會說出來。我不想你我生分了?!?/br>“程叔,二十年前你放棄了說出真相的機會,二十年后你為隱瞞真相而不擇手段。你這一生,一錯再錯。”白巳臣緊緊捏住有線電話,“你以為說出真相我就會恨你?你太小看我白巳臣了?!?/br>“你以為我好受嗎?這多年我天天都在自責(zé),夜夜都不能安眠!一閉眼,就會夢到你父親被炸成碎片!”“夠了!”白巳臣低吼,事發(fā)之后再來懺悔有何意義?畢竟人死不能復(fù)生。況且程勇的話他也只是半信半疑,是非對錯不能單憑一面之詞。“我知道你一時難以接受……”“不,程叔,不管是何種結(jié)局我可以坦然面對,因為我為此準(zhǔn)備了許多年。我相信一切皆有可能?!卑姿瘸枷爰热怀逃轮鲃诱f出了秘密,他也就沒必要將程梓良的死訊告訴程勇了。于是,轉(zhuǎn)而說道:“我猜鄧鍇就是那個avenger,他當(dāng)年可能幸存了下來。”“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他可是死無全尸的!”“你確定?”白巳臣反問,“當(dāng)年沒有對尸體做任何調(diào)查就結(jié)案了,死要見尸,你確定那些rou塊就是鄧鍇?”“我……”程勇語塞,當(dāng)年的案件從發(fā)生到結(jié)束,都是胡局長幾個心腹一手cao辦,他根本沒有機會參與。這么想來,其中確實有些蹊蹺,很可能胡局長暗中留了鄧鍇一命。他突然感到脊背發(fā)涼,坐立不安。“我想把avenger引出來,希望程叔你能配合。”“?。苦牛欢ㄅ浜?。”他既希望能把人糾出來,看看是鄧鍇還是另有其人,又不希望把人找出來。他不想二十年前的案子再被提出來重審,不想自己掖了多年的秘密被公之于眾。“找出avenger對你也有好處的,說不定可以替你減刑。”白巳臣留下最后一句話出了監(jiān)獄。順道去母親那里看孩子,白巳臣發(fā)現(xiàn)自家樓下有個佝僂的老人在四處轉(zhuǎn)悠,說是老人也不太準(zhǔn)確,男人大概五十來歲,裹著軍大衣,戴著棉帽。他臉上可謂面目全非,都是猙獰可怕的燒傷,那些傷痕虬結(jié)交錯,又被時間磨得光滑油亮,再加上光線的原因,很像一張凹凸不平而沒有五官的臉。白巳臣覺得他好像似曾相識,卻一時間記不起來了。他走過去,板著臉,故意恫嚇男人,“你鬼鬼祟祟地在干嘛?不說話我就報警了?!?/br>男人嘴里發(fā)出“呃,啊”的不成詞句的音節(jié),手腳并用著亂比一氣。“你找人?”男人點了點頭,復(fù)而又搖了搖頭。“你有熟人住在這里,過來看他,卻又不想和他見面?”白巳臣皺著眉頭猜測。這回男人用力地點了頭。這樣單方面的對話進行地順理成章,明明從未見過,這個中年男人卻給白巳臣一種莫名的親切感。白巳臣隨意坐到臺階上,點燃一根煙,男人也跟著坐下來。兩人并排坐著,冬日暖陽洋洋灑灑地落下來,一個挺拔,一個佝僂;一個英氣逼人,一個丑陋多怪;一個年輕力勝,一個日落西山。白巳臣說,男人認(rèn)真地傾聽。“八歲之前,我很少有機會和我父親見面,甚至不知道他的工作。但是他很疼我,每次回來他都是那么溫柔和藹。印象中的父親高大帥氣,無所不能,簡直就是我心目中的英雄?!卑姿瘸际?,“你是不是覺得我有戀父情結(jié)?”男人搖頭。“八歲那年我得知父親是一名警察,在他的葬禮上。你都不知道我是怎樣難過,同時又很自豪。于是,我立志也要成為一名警察,要強大,要成為別人心中的英雄。當(dāng)我真正成為一名警察后,發(fā)覺好像又不是那樣,感覺我的人生不該是在這條道路上前行。有段時間我很迷茫,不知去留。直到我突然發(fā)現(xiàn)我父親當(dāng)年死得離奇,我決定要調(diào)查徹底,才堅定了做警察的決心。可惜啊,我父親死亡的真相至今沒能夠查清。”男人用力拍了拍白巳臣的肩膀,似乎在鼓勵他。“你有兒子嗎?”男人點頭,用手比了比白巳臣,又在畫出一個人形。意思是他有一個和白巳臣差不多大的兒子。“你們?yōu)槭裁捶珠_?”男人聳聳肩,表示他不想說。“好吧。我也有兩個兒子?!?/br>男人吃驚地瞪大了眼,像是沒有五官的臉上裂開了兩條縫,說不出的詭異。“領(lǐng)養(yǎng)的,雙胞胎。我不會是個好父親,做不了他們的英雄?!?/br>男人站起來,嗯啊地發(fā)出聲音,比劃動作十分夸張滑稽。白巳臣大笑,“哈哈,這回我可看不懂你想表達(dá)什么了。”“啊臣!”白mama一手提著菜,一手推著一輛嬰兒車,與她并行的是隔壁同樣寡居的大嬸。她手里也推著一輛同樣款式的嬰兒車,有時候兩個孩子白mama照顧不過來,她就會來搭把手。“先不說了?!卑姿瘸枷绲谌?cè)计饋淼臒?,小跑過去幫忙提東西。“今天你說過來,我特意買了好多你愛吃的菜。許姐,你也過來吃,人多熱鬧。”“哎呦,這怎么好意思?!?/br>“有什么不好意思?你經(jīng)常幫忙照顧孩子,應(yīng)該的?!?/br>“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br>三個人又說笑了一會兒,兩位大媽的話題全是白巳臣和孩子,白巳臣雖覺得無趣兒,卻還是很耐心地等待。“走了走了,再說下去今天就要喝西北風(fēng)了。”弟弟白淵很應(yīng)景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