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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南府寵婢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9

分卷閱讀19

    點點的,像心頭的螞蟻。他感覺心里不知道被什么撓了一下,有點癢。他忍不住又咳了一聲。

    作者有話要說:  推一篇基友的古言:by冬時

    燕王顧長蘅殺伐果決,雷厲風行,從未有心軟的時刻。

    他這一生政績卓絕,征戰(zhàn)沙場無有敗績。平生唯一的憾事,便是心頭那白月光齊國公主梁昔當著他的面跳了城樓。

    *

    女主:

    燕王顧長蘅兵臨城下,齊國都城城破的場景,在梁昔的生命中重演了三次。

    第一世,她站在城樓之上,縱身一躍,以身殉國。

    第二世,她又重回國破那日,這回她選擇委身于他。禍亂后宮,用了半生折磨他。最后三尺白綾,了結(jié)了自己。

    直到死后,看著他日日守在她的寢宮,孤燈殘影。才有了悔意。

    然后又重來了第三世,他小心翼翼地遞上立后詔書——

    “阿昔,你可愿嫁我?”

    “若你不愿,我這便派人送你離開,從此以后,天各一方,再不…再不相見?!?/br>
    梁昔看著面前這所有人眼中的暴戾君王,半晌,才啞著嗓子應(yīng)了:

    “若我愿意呢?”

    男子愣住:“什么?”

    “若我愿意,你可愿意不計前嫌?”

    他經(jīng)歷過大大小小無數(shù)的事,這一刻,卻難得地在一個小女子面前緊張起來。

    她沒再說話,只是站起身,徑自鉆進他懷里,動情動意,低低喚了一聲:“夫君……”

    重來兩次,數(shù)載光陰。他們錯過的太久太久了,要用余生來彌補。

    ☆、第 16 章

    云初在看到乍然出現(xiàn)在清風閣里的不速之客的時候,心里是有一點點慌亂的,只不過一貫良好的教養(yǎng)讓她面上看不出什么痕跡來,定了定神兒,她邁步從屋中走了出來,完完全全的闖進左虞的視野里,扯了扯衣裙,微微一福行了一禮:“世子爺安?!?/br>
    左虞一雙略顯鋒利的眼睛垂眸打量良久,復(fù)又將視線轉(zhuǎn)向這方寸小院。挨著墻邊的松土里種著一排叫不出名字的花兒,紅黃藍紫都有,嫩生生的喜人。邊兒上是一口大缸,缸肚子那里不知道為什么破了一塊兒,囫圇出一個有棱有角的洞口,從這個洞口里還能到里面有幾尾游魚撲騰的正歡實。院中間有一張八步石桌,隨意一瞥,干凈的能照人。

    左虞心內(nèi)一哂,上前兩步撩起衣服坐在了八步桌旁,撐著下巴饒有興致的打量面前的人:“你一個丫鬟,活得倒是精細,小爺怎么覺得你不像是爺買來的,倒像是這府里的小姐似的。”

    云初一笑,眼中仿若有星子在流動,左虞“嘖”了一聲,不耐煩的別開了眼,下一秒便聽面前這個小姐的似的婢女輕聲道:“世子爺明鑒,奴婢幾人乃是劉管家買進府里的,確實不是您出的銀子?!?/br>
    清泉清澗沒忍住,躲在自家小姐后頭,笑得肩膀抖動。她們怎么能忘記自家小姐身子雖然弱,可是這拐著彎兒懟人的功夫在云江從來都是未有敵手的。

    可左小世子爺向來也只有懟別人的份兒,何曾被別人這樣頂過嘴,他冷哼一聲,他勾了勾嘴角,抬起手來看似輕輕一拍,“啪”的一聲,好好的八步桌瞬間掉了一個角,怒從心來之余,又冷生生的想著,這買進來的下人果真是不安分,連自己沒給劉必福銀子的事情都知道。

    云初看著地上那個形單影只的桌角,暗忖這人今日是不是抽風,好好的南境事務(wù)不打理,跑來下人的院子里尋人晦氣。

    左虞見這丫鬟不說話了,暗道還是得給點顏色瞧瞧才老實。他手一翻,指向云初邊兒上的清澗,朗聲道:“你,去給爺上杯茶來?!?/br>
    清澗猝不及防的被點名,抬起頭來短暫的“啊”了一聲,抬起頭來看向云初,接收到信號之后,懵懵的沏茶去了。左虞確實是渴了,一大早去郊外跑馬跑了一個時辰,水米未進,回來還遇上了這等糟心事兒,現(xiàn)在連口熱茶都沒喝上。

    茶端上來之后,他愜意的喝了一口,終于有些微放松的意思了。恰在此時,微風陣陣,那墻頭的杏花飄飄灑灑,在墻角落了一地,坐在八步桌邊兒的左虞肩頭也不可避免的沾上了幾朵緋紅的花瓣,他生得劍眉星目,一身月牙白鑲金邊的騎裝更是襯得其人身姿如月。

    此景赫然就是一幅七尺男兒賞杏圖,男子俊美無儔,美畫活色生香。云初突然有些明白,世間樂事千千萬,韶光卻為何獨獨愛美色了,美色確能惑人。

    “世子?”

    左虞不緊不慢的喝完了一盞茶的時候,騰銘才終于姍姍來遲。他十分之艱辛處理完門外那一群潑皮百姓之后,立馬去了鏡南堂,誰知里面卻是空無一人,隨即又在府里找了一圈,才終于摸到這里來,他一推開門,便見自家世子爺悠哉的坐在杏花樹下好不愜意,這讓他不禁懷疑自己是不是應(yīng)該來得再晚些。

    云初早在聽到騰銘聲音的時候,便使了個眼色給清泉清澗。院子里的這尊佛是個不辯樣貌的,人懟到他面前也記不上個囫圇,外面這個侍衛(wèi)可就不一樣了,云初還記得當日在叢林里的時候,那道總是逡巡在自己臉上的目光,足以說明,這人絕不是個善茬。

    清泉拿起放在一旁的掃帚,背著人打掃起院子來。清澗借著上來收拾茶盞的由頭,轉(zhuǎn)身同云初進了屋內(nèi),與此同時,騰銘也到了近前。

    左虞掀了掀眼皮,臉上又掛了絲不豫:“人都走了?”

    “走了?!?/br>
    左虞重重的哼了聲:“這個柴連水當真是吃了豹子膽了,和本世子玩這種心眼兒?!蓖饷婺切┌傩兆炖锝腥轮膬?nèi)容他也聽見了,合著是覺得自己這個新上任的南府世子爺仗著官威欺壓他們的父母官呢。

    騰銘還是那句話:“要不要屬下再去一趟太守府?”

    左虞瞪他一眼:“你去一次,他都敢煽動百姓上門來鬧了,你還想去第二次?做什么,拿刀逼著人過來不成?是嫌這南府還不夠熱鬧么!”

    騰銘客觀解釋道:“屬下的刀還插在太守府的門上?!?/br>
    左虞:......

    他站起身,不想再看騰銘那張木頭臉,他怕自己忍不住趕他回京城。剛出院門,他忽然想起來件事兒,轉(zhuǎn)身看了看空無一人的院內(nèi),抬手指了指,吩咐跟在后面的騰銘:“你去把那幾盆草,還有那個破缸,都給爺搬到鏡南堂來。”

    屋內(nèi)的云初正在喝茶,聽得左虞如是說,一口茶卡在嗓子里,嗆得咳聲不止。清澗忙上前輕輕拍著她的背,待她順過氣兒來,才抱怨道:“這人也太強盜了些,怎么小姐的什么東西他都要搶。”

    云初起身撩開簾子,院子里只有清泉在打掃那幾盆花草掉落下來的泥土。原本放花草的地方此時空出來一大塊,陽光灑得更肆意的些,院子里的那個當初被云初拿石頭專門敲了一個洞的缸也不見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