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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指不定就潑到清風閣來了。” 云初示意她稍安勿躁:“再等等。等人真的上門來了再過去也不遲,這水確實是從清風閣潑出去的不假,可也是那位爺自愿的,拿出去攪成了混水再潑回來,可就沒那么容易了?!?/br> 清澗聽得云里霧里,云初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問道:“去看看清泉回來了沒?!?/br> 說音剛落,門口便出現了清泉了身影,她步履匆匆,嘴里還喘著氣兒:“小姐,府里發(fā)生了何事?院子里到處都是兵,上上下下守得嚴嚴實實,可是我們的身份......\" 清澗把一杯塞到她手里,拍了拍她的背:“呸呸呸,烏鴉嘴,渾說什么呢?!彼噶酥哥R南堂的方向,“是府里那位,中毒了?!?/br> 清泉一驚:“怎么會!” “怎么不會”,云初淡淡接過話道:“我早說了,院子里的花他搬得走,也得養(yǎng)得活才行。清泉,我讓你買的東西可買到了?” 清泉同清澗對視一眼,忙從身后拿出一個小巧的陶罐來:“附近沒有養(yǎng)牛的百姓,奴婢繞了兩條街去了別處,所以才耽擱了時辰。小姐,你要這牛乳何用?” 云初的身體自從來了葵水,便由專門的人調理,用的都是上好的膚露。牛乳雖也有些妙用,但云初嫌它有腥味,向來是不用的。 云初打開蓋子看了看,里面的牛乳雪白,腥味撲鼻而來。她捂住鼻子退后了兩步,門卻突然被人從外面一腳踢開,騰銘那張冷漠中帶著黑氣的臉出現在眼前。 來者不善,清泉清澗忙把云初擋在身后,一臉戒備的看向他。云初不慌不忙的把蓋子合上,輕飄飄的看了騰銘一眼,順便解了清泉的疑惑:“當然是救人啊?!?/br> 騰銘一見到云初三人,立時便明白了今日之事是她們在做怪,怪道為何在沅城里久久尋不到人,原是躲在了眼皮子底下,果真是圖謀不軌。他一揮手,示意手下上去抓人。 “慢著!” 云初抱著手里的小陶罐,慢慢從后面走出來,直視騰銘:“我們三人不過是來沅城探親而已,騰侍衛(wèi)為何要緊追不放?不知你還記不記得,林中那一次,我們可是被殃及的池魚,并非是對世子爺圖謀不軌之人。” 她說的話騰銘一個字都不信,越發(fā)覺得這人巧舌如簧十分危險,看著云初的眼神里全是戒備。 云初見他還是冥頑不化,只得眨了眨眼,舉起了手中罐子,作勢要摔:“騰侍衛(wèi)不信我的話,那我費心為世子爺找來的解藥也沒什么用了......” “你想怎么樣?!?/br> 云初把東西交給清澗,把早就想好的話說了出來:“我們三人以后只想在南府里老老實實當差,還請騰侍衛(wèi)高抬貴手,以往的誤會切莫在世子爺面前再提。” 分明是溫溫婉婉的一句話,可騰銘硬是聽出一絲威嚴,天人交戰(zhàn)之際,他松了口:“世子爺若是有個三長兩短,你們一個也別想活著從府里走出去?!?/br> 云初帶著清泉清澗去了鏡南堂。請來的大夫只知道是中了毒,可具體什么毒他也不知道,更無從下手解毒。騰銘讓人付了診金,送他出府,留了云初在室內。 三人是第一次踏足鏡南堂,這里沒有預想中的奢華,反倒處處透露著簡樸隨意,屋內沒什么名貴的裝飾,唯一讓云初看得過眼的,除了太師椅后面的那幅臥虎圖,再無其他。放眼望去,家具皆是清一色的玄黑,唯一有點顏色的,除了屏風上搭著的那件紅色披風,便是院子里放著的那幾盆草。人置身其中,只覺得肅然又清冷。 騰銘虎視眈眈的守在旁邊寸步不離。云初不去理會,讓清澗用罐子里的牛乳洗了手,然后道:“去院子里摘一把伽藍葉,用滾水泡上片刻,再端進來?!?/br> 清澗依言照做,端著伽藍葉泡成的水進來,走到床邊按著云初的吩咐準備給左虞喂進去,卻被騰銘擋?。骸拔襾??!?/br> 云初挑了挑眉,沒有反駁,往旁邊站了站。 伽藍水喂進去沒多久,床上的人便有了動靜。騰銘心內一喜,正要說話,轉眼卻見云初目光灼灼的看著他,到嘴的話又收了回去,床上的左虞一睜眼便見他臉色怪怪的,待看清了屋內的形勢,難得的沒有趕人,目光在云初身上轉了一圈,又闔起了眼睛假寐。 過于淡定的受害者讓屋內的氣氛有些奇怪。云初沖床上的人福了一禮,溫聲道:“世子爺初醒,還要多休養(yǎng),奴婢們先下去了。牛乳進補可以解世子爺身上的毒,對身子多有裨益,世子爺喜歡的話可以多用一些。” 目送云初消失在眼前,騰銘轉身正要匯報,卻見自家世子爺已經起身,跟沒事人一樣在屋里踱著步子,他不由得怔了怔:“世子,您......?” 左虞躺的有點久,端起手邊的茶喝了一口,潤了潤嗓子,閑閑道:“我母妃私下囑咐你那么多事,難道沒告訴你我自小是被她用湯藥喂大的,尋常的毒輕易奈何不了我。裝暈,只一時沒想好拿柴連水怎么辦?!?/br> 騰銘短短半個時辰被騙了兩次,大起大落之下,心情也有點復雜,定了定神兒,立時把清風閣的事情拿出來說了:“世子,清風閣里的那三個人,便是我們初來南境時,在林子里遇見的。這三人神不知鬼不覺的潛到了您的身邊,定然是圖謀不軌,那個叫阿眠的還妄圖拿您的性命威脅我為她們保密。依屬下看,這人心思縝密又聰穎,實非一般女子,留不得。” 左虞手一頓:“這么巧?”復又一想,自打那個阿眠進府以來,騰銘第一次同她們打照面,難怪今日才發(fā)現。 短短幾日之內,阿眠這個句子在耳邊被叫起的頻率著實有點高。左虞喝完茶,摸著下巴沉思了片刻,慢慢說了一句:“有意思。” 他起身,從屏風上撈起衣服披上,大步往外走去,不忘交待騰銘:“跟上,去會會那個總跟爺過不去的女人?!?/br> 回到清風閣之后,清澗仿佛還在夢里,聞自自己手上的牛乳香,疑惑道:“小姐,能解毒的到底是伽藍葉還是牛乳?。俊?/br> “自然是伽藍葉?!?/br> “那您為何要讓奴婢用牛乳洗手,最后還讓世子爺多喝,豈不是騙了他......” 轉念一想又覺得自己問的有些多余,自家小姐騙的也不是第一次了。 云初正在凈手,慢慢把手洗干凈了才道:“若是只用伽藍葉,這毒解得未免太過簡單了些,總要讓那個騰銘多看一些,才能幫我們保守秘密。再說了,牛乳可以減輕毒性,只有好處沒有壞處?!?/br> 清澗拿了帕子給云初擦手,又見自家小姐噙著笑,像屋頂上矜貴的孔雀:“其實再等上兩天,這毒也就自已解了?!?/br> 騰銘筆直的站在門外,聽著屋內膽大包天的談話,再看看世子垂著眼面無表情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