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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臉的熱氣。 馬的舌頭粗糙,長長的一條,舔得人渾身僵硬不敢動彈。她敏感的覺得,那笑聲比方才更肆意了些。 云初從袖間掏出一張帕子,強忍著不適,去河邊沾了水仔細把臉擦了擦。河水清澈,她著自己的臉,心想近墨者黑這句話還是十分有道理的,她收回剛剛的話,有什么樣的主子就有什么樣的座騎。 那馬許是覺得云初的臉口感甚好,預備再來一口,這次卻沒能如愿,被人牽住僵繩,教訓似的拍了拍馬頭。 “爺這馬性子冷著呢,輕易不與人親近,脾氣來了連爺都要讓它三分,今日可是十足的給你面子了?!?/br> 云初目光不變,“哦”了一聲,話里有話的夸贊:“這馬果真伶俐,都說坐騎隨主,還是世子教得好?!?/br> 所以,她何必跟一匹馬計較呢,畢竟它也是一個受害者。 左虞挑了挑眉,不再逗她,轉而談起了其他:“府里憋悶,就來外面看看,心情好了,再回府用心當差?!?/br> 云初怔然,有那么一瞬間以為這場郊游是因自己而來,可很快便察覺這種念頭是如何的荒誕,壓下心中莫名的情緒。 眨眼間,眼前一暗,突發(fā)善心的世子爺已然坐上了馬背,一幅要走的架勢。云初四周看了看,除了山川就是瓦礫,說一句荒山野嶺也不為過,心頭緩緩升起一個疑問,這人不會叫自己下來就為一句話吧。 下一秒,便見那人扯了韁繩立在她面前,言語間帶著漫不經(jīng)心的愉悅:“爺要去四周看看,給你兩個選擇,一是跟爺一起走,二是你自己走?!?/br> 跟他一起走?怎么走,同乘一騎嗎?云初二話不說,轉身往旁邊的小徑走去,她看了,這條小徑上有馬蹄印,剛剛騰銘定然就是從這條路上去的。 后面的馬蹄輕磕,日光把身后之人的身影斜照在前方的地上,一人一馬輕晃,自在的不得了。云初面無表情的一腳踩上那道影子的頭,假裝自己踩的是身后那張得意的臉。 左虞抱著手臂坐在馬背上,勾著嘴角繞有興致的看她氣沖沖的背影,身姿嬌小的人,步子即使邁得再大,看起來也還抵不過一掌馬蹄印兒,更何況她那小碎步看著邁得快,實際上連頭發(fā)絲兒都沒動,足可見那雙腳有多秀氣了。 “喂!” 他懶懶低喊。 前面的人收了步子轉身給他一個不泠不熱的眼神,陽光在她背后,頰上已暈酡紅。 左虞忽打馬上前與云初并排,彎下腰把人拉到了近前,一手捏住她的肩膀牢牢掌住,一手轉過她的頭讓她視線聚集在前方,鼻尖是淡淡的清香,眼尾是柔和的細白,他難得耐心的說著謊話:“你看,前方有山,山上有的可不一定都是寺廟,更多的是吃人的野獸?!?/br> 云初很熱,耳下已見細汗,她從未離男子這般近過,一慣清明的腦子都有些糊涂了,情急之下,倔強占了上風,干巴巴道:“誰吃誰還不一定呢?!?/br> 左虞呼吸一滯,緊接著悶聲低笑,胸腔震動擾人,云初的腦子更糊涂了,南府里這么多時日的相處,也不及他今日這一時半會兒笑得多,真不知道有什么可笑的,不分時令的傻子。 終于笑夠了。左虞二話不說,拎著云初的后頸子,三下五除二的把人扯到身前,一只胳膊橫亙著,輕夾馬腹,往剛剛指的那條山道上沖去。 云初短暫的騰空混沌之后甚至來不及細想她現(xiàn)在正在一個男人的懷里,而是急道:“你不是說山上有野獸嗎?”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寫不出來二更了,勿等。 借著踏青之名,實際上想讓云初開心的世子爺其實還是很男人的 ☆、第 33 章 “你不是說你比野獸更厲害嗎?既然如此, 怕什么?!?/br> 云初啞然, 發(fā)呆了許久又忽然xiele氣,懊惱今日的自己為何頻頻占下風。可很快這種情緒便拋諸腦后,皆因她松懈的肩膀無縫貼合了身后堅硬的胸膛,身前還有兩條粗糲的臂膀緊緊交握, 上上下下的抖動著韁繩催動快馬。 她白著臉屏住呼吸,死死的不敢動彈, 生怕那雙握著韁繩的手稍有差池便會擦到她的胸前。 如果他敢.....云初眼眶微紅的想,自己怕是要以一死才能保持清白了。 左虞尋了個空低頭覷了一眼身前僵硬的人, 朗聲似嘲笑:“爺真是不明白, 一個人賣了身契的姑娘,身上怎么還擺脫不了以前那些矯揉造作的姿態(tài), 不嫌累得慌。” 云初氣得說不出話, 卻在心里罵了他一萬遍, 王室花費十來年心血打造的貴女,一言一行都是云江女子爭相模仿的人, 到了這等粗人嘴里, 竟然成了嬌柔造作, 當真是不可理喻。 他猛得加快速度,馬向離弦的箭一般沖了出去, 云初措手不及狠狠的又跌回了身后之人的懷里。 “嗯,孺子可教,現(xiàn)在可要比方才鮮活多了......嘶!” 左虞沒高興太久,只因云初顛簸退后的時候, 頭頂重重的磕在了他的下巴上,偏他還笑的肆意:“以往你對爺不滿的時候,膽子雖大,卻也只敢隱晦的耍下小聰明,今日這一撞,可有把你心中的怨氣都撞散了?” 云初向來十分注重儀態(tài),頭發(fā)被這么一撞,散了幾綹下來,她也無心去管,只因這么一歪身,胸前安全了,不必時時揪心。 她忍著馬上一下一下的顛簸,不管不顧的把手心里冷汗混著泥土的臟污反手糊在了身后之人的衣服上,心里才稍微痛快了點兒。 扭頭去看周圍的環(huán)境,這里距來時的地方已經(jīng)很遠,似乎不是回小山丘的路,身下小徑狹窄,前方林木綠樹成蔭極是茂密,莫非這人真是要去山上? 所料不錯,策馬疾行一路,身下的小徑初始狹窄,越往前卻漸漸寬敞起來,及至最后馬停的時候,馬蹄已是噠噠作響——腳下之路已然換成了石板路。 左虞率先下馬,接著伸出一只手遞給暈淘淘不知身在何處的人,他眼中含笑,眼尾微微上挑,一只朱紅闊袖上的回云紋掩飾不住的生著暗暗的金光,十足的翩翩佳公子模樣。 云初做不出當眾翻白眼的舉動,形勢當前,她伸出一只胳膊搭在那只大掌上,那人順手一扯,手上聚著力道,把她穩(wěn)穩(wěn)的放在了地上。 手松開之后,云初的腿還在發(fā)軟,正好身后是一棵松樹,她借力上在面靠了一下,試圖緩解一路以來的緊張。 好一會兒,她見左虞似笑非笑的盯著自己看,勉強給了個鎮(zhèn)定的笑:“這松樹底下,倒是挺涼爽,歇得人都犯懶了?!?/br> 左虞“嗯”一聲,沒拆穿她,繼續(xù)道:“歇好了就跟上?!?/br> 石板路邊上的松樹足有一成年男子那么寬,從樹腳下延伸出一條不規(guī)則的青石板路,蜿蜒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