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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自顧自地又吃了一會兒,才想起要把剛才心中的驚訝抒發(fā)完整,“你說七哥一大早去芝寶齋給你帶了這盒燒麥回來?” 陸容予點點頭。 “我靠……” 王雅歌先怔愣著說了句臟話, 繼而拿空出的左手往課桌上用力一拍,把一卷堆在桌面上的修正帶都震到了地上。 “我靠!神仙愛情!我酸了,我酸死了!什么時候有男人能這么對我?。 ?/br> 這一嗓子吼得整個班的同學都看了過來,陸容予立馬一手捂住她的嘴,一手食指豎起在唇前比了個“1”的手勢,示意她輕一點。 王雅歌連忙點頭,連連“哦”了幾聲。 陸容予這才問道:“……怎么了?” “你知道芝寶齋離學校多遠嗎?” “多遠?” 王雅歌在心中合思了一番,得出結論:“我爸開車帶我去,不堵車,來回也得一個半小時吧?!?/br> 陸容予正把牛奶往口中送的手頓了頓。 “一個半小時?” “對頭?!?/br> “那他豈不是五點多就起來去買了?” “按道理來說是這樣的,因為整個B市只有一家芝寶齋。”王雅歌撇了撇下巴,又用手指著提袋上“芝寶齋”三個潑墨的大字。 陸容予面前忽然浮現(xiàn)出程淮啟在蒙蒙亮的清晨伸手攔下一輛的士,風塵仆仆趕到芝寶齋打包好一份燒麥,又打上的火急火燎趕回學校的畫面。 難怪他上次會遲到了。 還因為這個被盧燕收了“小杜蘭特”。 面前的燒麥忽然變得有些燙手,陸容予又感動又心疼,長長的睫毛輕輕扇動幾下,拿著吃食的指尖情不自禁地摩挲了一下。 “長得那么好看,智商又高,這就算了,還那么會疼人,我羨慕哭了?!?/br> 王雅歌的眼神水汪汪的,內里的傾慕之情毫不掩飾,看得陸容予心里發(fā)毛,可嘴角卻忍不住翹了起來。 她好像真的遇到了一個寶藏男孩。 她一個人的寶藏。 —— 五一假期一過,只剩一個臨近期末考、時段尷尬的端午節(jié),粗粗算來,本學期的所有假期幾乎就放完了。 高二下學期面臨的各種壓力接踵而來,高溫也隨著同學們肩上負擔的壓力一起提前到來。 雖說B市地理位置靠北,但這一秒入夏的能力卻絲毫不輸南方城市,明明昨天還需要穿外套,今天大家就紛紛換上了短袖。女孩子們把長發(fā)盤了起來,還有些男生更是把長度到胳膊肘的短袖向上卷成了坎肩,露出一整條有力的手臂。 不過這天一熱,陸容予就沒什么胃口吃飯了。 陸容予望著教學樓外那一大片毫無遮蔽的、鋪滿陽光的空地,仿佛甚至能看到地面上騰騰升起的絲絲熱氣,伸到半空中準備踏出教學樓的腿頓了頓,隨后像是被陽光燙到了一般縮了回來。 “我們今天在食堂吃好不好,太熱了,不想走出去了?!标懭萦杼ь^,神色懨懨。 程淮啟看著小姑娘大熱天的為了防曬,還裹著件校服外套,小臉都被捂地紅紅的,無奈地點了點頭。 陸容予躲在程淮啟的陰影里,一路拉著他的袖口飛快地走到餐廳,一反常態(tài)地飛快吃了幾口飯,又飛快地拉著他回了教學樓。 那躲太陽的模樣,讓人以為太陽是一具下一秒就會把她生吞活剝了的猛獸似的。 這場由陸容予單方面吹響號角的和太陽的戰(zhàn)役持續(xù)了幾天。 小姑娘因為沒好好吃飯,本就小的臉又瘦了一圈,下巴尖地都能戳人。 程淮啟見她這幅樣子,眉頭幾乎擰成一個“川”字,出口的語氣也像淬了層冰。 “你夏天都這樣兒?” 陸容予見他兇神惡煞地討伐自己,當下小嘴一撅,委委屈屈道:“也不全是,就是這幾天突然熱起來了,我需要一個適應的過程嘛,等習慣了就會好了?!?/br> 程淮啟只好給她買了一大袋子飲料、甜品,還有很多梅子和山楂糕一類開胃的東西放在教室里,哄著她沒事就拿著吃。 誰知程淮啟昨天剛買了零食,今天B市忽然就來了一場降溫。 雖然降溫的幅度不算大,但這六月天的溫來得奇怪又突然,讓人猝不及防。 連續(xù)幾天沒有好好吃飯的陸容予抵抗力下降,這下天氣忽冷忽熱,就斷斷續(xù)續(xù)地發(fā)起了低燒。 低燒總是最折磨人的,她整個人昏昏沉沉,走路時腳步虛浮,腦袋像有千斤重,又像是埋了根針在里面,時不時就刺痛幾下。強力的退燒藥不能吃,普通的感冒藥消炎藥吃了效果又不明顯,但低燒對身體狀態(tài)的影響實在不算太大,多少還在能克服的范圍內,陸容予不愿意因為這個請假、落下課程,天天靠著一股子意志力硬撐著上課,效率不可避免地低了很多。 雖然生病這幾天,陸容予在吃飯這方面乖巧地很,即使再沒胃口也會塞一些胃里,但她連著燒了整整兩天還沒好,愣是為了幾節(jié)課犟著不肯請假回家休息,怎么說都不聽。 昨天程淮啟好言好語地勸著,讓她今天不舒服就別來學校,陸容予滿口胡亂地答應著。 結果今天一大早,程淮啟就聽說陸容予今天又來了學校,氣得太陽xue都突突地跳了起來,大課間出cao的時候忍不住讓陳飛臨時幫自己請了假,直接跑到12班門口堵人。 陸容予和盧燕請了假出cao時在教室休息,這時正欲出門接水,就看見程淮啟陰沉著一張臉等在門口,目光凌厲地看著自己,兩道劍眉像是蓋了層霜一般,帶著刺骨的冷意。 陸容予完全沒想到他會在這時候來,嚇得手里的水杯都“哐當”一聲砸在了桌面上。 程淮啟還是第一次對她擺出這種臉色。 本來他面無表情的樣子她就已經怕怕的,現(xiàn)在這幅地獄修羅上門索命的架勢更是招架不住,陸容予腿都不自覺地軟了半截,磨磨蹭蹭了好一會兒才走出教室。 程淮啟薄唇緊抿,一言不發(fā)地拉著她下樓。 陸容予被他拉地身體猛然向前一傾,頭又鈍鈍地疼了起來。 “去干嗎呀?你慢一點……” 程淮啟面色不變,腳下的動作卻放緩了些,冷著聲開口道:“請假?!?/br> 陸容予偷偷瞄了一眼怒氣幾乎要噴薄而出的人,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把拒絕的話壓進了心底。 “你別生氣……” 程淮啟繃著臉,沒說話。 “反正今天也周五了,我回家休息就是了嘛……” …… 她說的小聲,程淮啟卻聽了個清清楚楚。 這話簡直是在他中燒的怒火上嘩啦啦地一股腦兒倒下一盆熱油。 她的意思是,反正周五了,落下的課不多,可以回家休息,萬一是周四,她還得跟自己的身體犟著。 行。 程淮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