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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過來,“我是靳宇,約你吃個飯唄~(^_^)”林瑞哂了一下,不明白現(xiàn)在的孩子們的習慣,顏文字滿天飛。他回了個“好啊”,結(jié)果對方秒回,“我在學校,你方便來接我么?”林瑞完全不覺得對方得寸進尺,相反,他非常喜歡這么直接的孩子,比那些客客氣氣的禮貌周全的人讓他覺得放松自在多了。他于是回了個“成,到門口給你微信”,拿了鑰匙,直奔美院而去。堵了40多分鐘,終于蹭到地兒了。這個點兒,校門口全是人以及接人的車。他準備用微信通知靳宇,結(jié)果發(fā)現(xiàn)對方已經(jīng)發(fā)過來一串電話號碼,還加了一句,“這我號兒,方便聯(lián)系(^з^)”林瑞打過去,三分鐘以后,靳宇出現(xiàn)在校門口,白T恤配牛仔褲,還是一如既往的簡單干凈,青春飛揚。林瑞打開車窗向他招手,結(jié)果對方看到他立馬笑了,然后飛奔過來。坐進車里,系好安全帶,靳宇沖他露出一口白牙和一對梨窩,“你還真快?。膶W校過來么?”林瑞被他的笑容帶得心情很好,也笑著說,“沒有,從家里,哦就是公寓那邊過來。說吧,少爺想吃什么?”靳宇眼睛亮亮的,一秒脫口而出,“潮州牛rou鍋!”林瑞失笑,這得是饞了多久啊。這個時間已經(jīng)來不及預(yù)約了,靳宇做人形導(dǎo)航儀指揮著林瑞開去了一家街邊的小館子。停好車,一邊往店里走,靳宇還一邊介紹著,“瑞哥,別看這家點小小的,特別正宗!”林瑞被這聲“瑞哥”叫的愣了一下,然后想到“老秦”,不由得笑了,嗯,改天得讓秦越聽聽這倆稱呼的差別,調(diào)戲一下他。靳宇完全沒有客氣的意思,點了慢慢一桌子,林瑞逗他,“怎么著,大畫家,奮筆疾書,餓著了?”沒想到靳宇卻非常認真的回答,“是啊,一直在忙新學期畫展的事兒,今天到現(xiàn)在就吃了一個包子,餓死我了?!绷?/br>瑞立馬開啟家長模式,“再忙也得吃飯,好吃不好吃的另說,但總要吃東西。你現(xiàn)在還年輕,等你到了我這個年紀,就知道身體的重要性了?!?/br>靳宇噗嗤笑了,“你跟老秦一樣,喜歡嘮叨著‘到了我這個年紀’,你們什么年紀啊?真是夸張?!?/br>林瑞也笑了,“現(xiàn)在5年甚至3年就一個代溝了,這么一算,我簡直早你半個世紀。”靳宇不給面子,“哦,那我今天回去就跟秦越說,你教的,說他老我半個世紀?!?/br>林瑞差點被一口茶噎死,一邊咳著,一邊指著靳宇,半天緩過氣來,“熊孩子?!?/br>菜上來了,兩個人都餓得不行,立馬不再說話,悶頭吃鍋。吃了一大碗,林瑞終于覺得滿血復(fù)活了,這才慢下來,狀若無意的問,“今天怎么想起來找我吃飯了?你們家老秦呢?”靳宇吃的起勁,額頭上冒了細細密密的汗珠,把嘴里的丸子咽下去,又夾了一筷子牛rou,這才看向林瑞,“瑞哥,說實話,我今天叫你出來吃飯,是想拜托你件事兒?!?/br>林瑞心想,“我就知道?!睙o奈的說,“說吧,什么事。”靳宇放下筷子,喝了口水,然后面色認真的說,“我想請你當我的模特。”這下林瑞真的驚訝了,他接到靳宇的微信的時候就知道,靳宇不會閑的沒事單純找他吃飯,但實在沒想到會是這樣的一件事兒。在林瑞的意識里,自己長得不好看已經(jīng)是一個根深蒂固的事實了,年輕那會兒,這種自卑是顯而易見的,從劉藝到海明,無論是站在誰的身邊,他總帶著一種“自己不夠好”的覺悟?,F(xiàn)在三十大幾了,長相這件事早已經(jīng)被他忽略了,就是偶爾臭美的時候,他也更重視氣質(zhì)和品味?,F(xiàn)在靳宇突然間說要他做模特,他一時還以為自己聽錯了,或者對方開了個玩笑。靳宇看他一臉的不相信,著急的解釋到,“我沒開玩笑,瑞哥,我是認真的。你也知道,我正在忙新學期畫展的事。本來,我已經(jīng)找好模特了,可突然間對以前的創(chuàng)意沒有感覺了,一直不明白為什么。前兩天我把自己關(guān)在畫室里好久,突然想明白了,我對于以前的創(chuàng)意沒有了想要表達的欲望。對我而言,畫畫兒是一種表達,必須要有強烈的表達欲望,才能夠有震撼人心的作品?!?/br>靳宇說這番話的時候,表情格外的認真,和那個長不大的小吃貨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他的眼鏡亮亮的,真?zhèn)€人煥發(fā)著年輕的神采。林瑞突然間想起有一次自己去意大利開會,也是去一個小館子吃飯,坐在鄰桌的是兩個中國留學生,一看就是剛剛過去讀書的,不到二十歲的樣子。兩個人叫了一桌子菜,吃得特別開心,從歌劇聊到建筑,其中一個還帶著點嬰兒肥的男孩兒說,將來有一天,他要進行一次世界巡演,然后第一站就要在國家大劇院,還要是免費的,他要讓全國人民都領(lǐng)略到歌劇的魅力,讓大家都看到我們自己的歌劇藝術(shù)家的表演。他那時想,自己真的老了,不僅僅是年齡上,更是心態(tài)上的。這兩個孩子,朝氣蓬勃,熱情而無畏,他們的話題里沒有生活的沉重,沒有迷茫和頹廢,甚至沒有女人和車子,只有勇往直前和對未來的向往。你可以說他們天真,你可以笑他們沒有經(jīng)過生活的洗禮,可是這樣的純粹和勇敢,卻是他這樣一個未老先衰的靈魂所缺失的。靳宇也是這樣,熱情,直接,大膽,他有想要表達的東西,也有表達的勇氣。他忽然覺得真羨慕,既羨慕靳宇,也羨慕秦越。跟這樣的人在一起,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靳宇看林瑞不說話,還以為他不愿意,著急的解釋道,“瑞哥,真的,當我看到你的時候,我知道,你身上有我想要表達那種沖突感?!?/br>林瑞笑了,“什么沖突感?你可不要告訴我是中西方文化結(jié)合?!?/br>靳宇沒有接他的笑話,而是一字一頓,無比認真的說,“堅強背后的傷痕,快樂之下的憂傷?!?/br>林瑞感到自己的血液在一瞬間凝固了。堅強背后的傷痕,快樂之下的憂傷。他以為自己掩飾的很好,沒想到看穿自己的竟然是一個只見過一面的一個二十歲的孩子。靳宇自顧自的講下去,甚至有點激動,“瑞哥,你別覺得我中二,我說的都是我的真實想法。怎么講呢,嗯,我看到你的時候,眼前出現(xiàn)的是一幅特別有沖突的畫面。就是那種,繁花錦簇,掩蓋森森白骨?!?/br>林瑞突然間抖了一下,他覺得自己出了一身冷汗,頸椎僵硬,呼吸急促,牙關(guān)緊閉,他覺得自己被剝掉了所有的偽裝,晾在眾人的審視中。靳宇終于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他自問平時挺懂事的,很知道什么話該說,什么話不該說,可是一旦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