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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飄香樓的狂歡盛典,現(xiàn)在正式開始!” “讓我們先來感謝一下,今晚能讓所有人齊聚一堂的貴客——茍 ……公 ……子!讓我們用熱烈的掌聲感謝!” 臺下的人情不自禁,啪啪啪的掌聲響起。 “好了好了,不用太熱烈了,相信這些掌聲,已經(jīng)送到了茍公子的心里,接下來如果你們還想感謝他,還想有下一次這種機(jī)會的話,就把耳朵都擦擦干凈了,仔細(xì)聽我接下來的話!” 眾人聞言,都豎起了耳朵。 老鴇看到臺下相當(dāng)配合,滿意得瞇了瞇眼睛,清了清嗓子后,頭跟著點(diǎn)起來,“來,跟著我的節(jié)奏,一起動!” 臺下的人莫名其妙,但聯(lián)想到現(xiàn)在都戴著面具,誰都看不見自己,于是配合著緩慢點(diǎn)起了頭。 “對對,就是這樣,但還不夠,要更熱烈!” 老鴇把頭上簪子一拔,甩著一頭頭發(fā)左右狂亂搖了起來,“再熱烈點(diǎn),拿出你們的熱情來!想說的話都喊出來,身子跟著一起擺,不要停,就這樣,一直擺!” 眾人:“……” 人群中開始有人小聲嘀咕,“這飄香樓的老鴇,是不是腦子有???” “是啊,難怪生意不好了?!庇腥诵÷暬貞?yīng)。 沒人想要看瘋婆子撒潑,可下一瞬,當(dāng)旋律莫名激動人心的樂曲響起,他們的腳步仿佛僵住一般,再看老鴇,竟然覺得她瘋狂搖擺的動作,和這樂曲中的節(jié)拍極為協(xié)調(diào)。 讓人…… 讓人好想跟著一起擺。 燭火適時暗了下去,唯一的光亮點(diǎn)都在臺上,在那個瘋狂擺動的人身上。 “管他的,反正戴著面具,怕個球?” 不知道誰說了這么一句,人群中有人第一個擺了起來,接著其他人看到,紛紛放飛了自己。 寧和音坐在臺后,都能感受到這股子激動興奮的勁。 古代人平常壓力太大,有個機(jī)會釋放不容易,況且扭得最兇的人是老鴇,他們在臺下,燈光也很暗,臉上還有面具,這幾點(diǎn)都大大降低了他們的羞恥心。 最主要的還是…… DJ實(shí)在太洗腦了。 她特意挑了首最為經(jīng)典的來彈,由緩慢到快的節(jié)奏能讓人接受,接下來…… 寧和音手下一停,最后的拍子落下,樂器聲戛然而止。 她仿佛聽到了一片惋惜聲。 寧和音起身,對著旁邊目瞪口呆的小樂師微微一笑,“天下武功,唯快不破,樂曲,同樣也是這個道理?!?/br> “所以公子……”小樂師滿臉期待,“你現(xiàn)在是要教——” “不不不不不……”寧和音又搖起了扇子,“快,懂嗎?主要是快!” “他們已經(jīng)適應(yīng)了這種節(jié)拍,接下來……” “瞎幾把亂彈就可以了。” 寧和音恢復(fù)記憶后口癖改不了,嘴經(jīng)常瓢,好在這個時候的人也不懂意思。 小樂師滿臉激動,“大師,我知道了!” 隨后鄭重坐到古琴面前,頗有高人風(fēng)范。 寧和音朝他一笑,走出了臺后,樂曲聲隨之響起。 她腳步一頓,竟然走不動…… 好想搖…… 寧和音:“……” 瞎幾把彈,這么帶勁? “陽春白雪如此高雅的樂曲,竟淪落到供眾人露丑相用,當(dāng)真是可悲可嘆?!?/br> 在激動昂揚(yáng)寧和音以為是瞎幾把亂彈的樂曲聲中,耳旁有道聲音驟然炸開。 “多謝兄臺,你不說我還真沒聽出——嗯?” 寧和音說著的話倏然一停,眼神僵住,麻木轉(zhuǎn)頭,對上戴著兔子面具的高大男人,不自覺咽了口口水。 面具后的視線不同于那晚的陰鷙狠厲,而是有著淡淡嘲弄的笑意。 他喉嚨輕微滾動,手不知不覺攀上她的腰,低下頭湊近耳朵,聲音壓得很低。 “還是你想得周到,這么多人,肯定很刺……” 刺字沒說出來,男人抱著她腰的手一松,“撲通”一聲,雙膝跪下。 寧和音:“?” 兔子面具的男人倒下后,前方多了個狗面具的人。 他慢條斯理收回沾血的匕首,掏出潔白柔軟的錦帕擦了擦。 他的身后是狂亂舞動的人們,沒人注意到昏暗中的這一切,仿佛整個世界只剩下了自己。 狗面具的人擦完匕首,抬起眸淡淡掃了她一眼。 “本官現(xiàn)在,可以姓莊了嗎?” ☆、第 7 章 寧和音:“?” 大庭廣眾下殺人,您老還真是敢阿! 估計被一刀捅穿了腰子的人,跪在地上,猛然伸手抓住她的腰帶,面具后的雙眼淬著陰狠的光。 草! 寧和音趕緊退后一步,抓緊自己的腰帶,“腰子都被捅漏了,你還想干嘛?” 她這一退后,跪著的人直接倒地。 嘭—— 很像給她磕了個響頭,寧和音看得一愣一愣。 周圍的人還在繼續(xù)狂歡,沒有誰察覺到這切。 莊沢將匕首收好,再抬眸望向眼前人,眼尾微彎,濃墨色的桃花眼里漾起了笑意。 明明在笑,寧和音卻感受到了一股無形中的殺氣,仿佛在說—— 明天,就到你了。 靠! 反派就是反派! 真就是殺人狂魔啊! 她望向還在保持著磕響頭姿勢那人,看到他捂著腰腹的手中不斷溢出鮮血,沒忍心看下去,小聲念叨了句:“活該,不知道我未來夫君愛吃醋?” 莊沢眼中笑意僵住。 躺地上的人眼睛圓睜,看著寧和音小心從他身旁繞過,笑得眼尾彎彎,拉住了白袍男子的手,“大老遠(yuǎn)還麻煩你過來跑一趟,累不累阿?” 莊沢:“……” 寧和音:“吃醋雖好,可不能貪多喲!” 莊沢眼睫一顫,撇開她手,轉(zhuǎn)身就走。 寧和音松了口氣,剛打算叫人來給這鄰國太子處理一下,就在這時,一曲完畢,臺上的老鴇扯開了嗓子賣力大喊:“下面我將隨機(jī)挑選兩位幸運(yùn)兒,上臺跟姑娘們一起搖!你們大家說好不好阿!” “好?。?!” 鋪天蓋地響成一片的回應(yīng)聲。 “你你你,那只狗!”老鴇看到有人要走,連忙喊住他。 莊沢腳步一僵。 “對,就是你,別看了!”老鴇喊,“你肯定是沒玩盡興對不對?那就選你當(dāng)?shù)谝粋€幸運(yùn)兒了,來來來,上臺,有請!” 寧和音:“……” 沒玩盡興? 沒殺盡興還差不多。 她給老鴇投了個拼命示意的眼色,讓她趕緊改口選其他人,誰知道老鴇會錯了意,“啊,這位公子的表情很饑渴阿,那你來當(dāng)?shù)诙恍疫\(yùn)兒,兩位趕緊一起上來吧!” 寧和音:“?” 神他媽的饑渴。 所有人的視線注意到她這里來,寧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