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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官也不屑看。”莊沢輕哂一聲,松開了手。 寧和音還真想試試,只不過她尚未鍛煉出那種厚臉皮的程度,只能作罷。 看見他找了衣服走到屏風(fēng)后去換,寧和音也趕緊披了外袍下床,從昨天準(zhǔn)備好的幾套衣裙中選了套水藍(lán)色的,用最快的速度穿到了自己身上。 等莊沢從屏風(fēng)后走出來,兩人同時怔住。 寧和音看看自己身上的水藍(lán)色裙子,又看了看他身上藍(lán)色繡鶴的袍子,莫名從中感受出了點情侶裝的協(xié)調(diào)感。 寧和音當(dāng)機立斷:“我去換!” 莊沢抬眸出聲:“不必了?!?/br> 莊沢抬腳便往屋外走,寧和音鬼使神差問了句:“那你還殺我嗎?” 莊沢腳步一滯,回過頭去,視線落在她雪白的脖頸上,幾道縱橫交錯的指印明顯。 “就算你想殺我,那也不可以了,”寧和音抿著嘴說,“三日之期已經(jīng)過去了,今天是第四日?!?/br> 莊沢把目光一收,沒有回應(yīng),繼續(xù)抬腳往屋外走。 寧和音看著他瀟灑飄逸的身影,腦海里突然蹦出了某個詞語,于是不自覺口中就喊了出來:“渣男!” 莊沢:“……” 他回頭,“渣男?” “睡完了拍拍屁股就跑的男人,簡而言之稱為渣男?!睂幒鸵粢槐菊?jīng)給他科普,因此沒有注意到,莊沢神情松動的那一刻。 過了片刻,他微沉的桃花眼望向她,情緒不明,“隨你如何喊?!?/br> 寧和音:“?” 那你渣男的名頭是要坐定了咯? 她真是…… 太開心了吧! 開心過頭的寧和音沖著那道藍(lán)色身影,憋足了勁放大招:“渣男渣男渣男!渣男渣男渣男……” 渣男別來打擾她,讓她開心過日子就成。 寧和音讓人端了水進來洗漱完畢,又開開心心用了各式各樣精致的早點,伸著懶腰出門到太陽下做廣播體cao。 才做到第二節(jié),腦袋上扎著雙螺髻的侍女看不下去上來糾正,“夫人,這里不是這么做的,夫人做得還不標(biāo)準(zhǔn),讓奴婢來教夫人吧。” 寧和音轉(zhuǎn)頭看著這個青蔥的小侍女,發(fā)現(xiàn)她有點眼熟,赫然就是昨晚問九千歲厲不厲害的那個。 寧和音:“?” 這府里頭的人,膽子都賊他媽的大。 跟他們比起來,她覺得自己還不夠。 她睜大了眼:“你確定你來教我?” 小侍女自信點頭:“夫人放心,今早晏明大哥教過我們,奴婢記得可熟了?!?/br> 噢…… 看來這個叫什么晏明的,就是把她廣播體cao生存計劃給攪亂的那個小侍衛(wèi)。 寧和音:行,記小本本了。 被這個叫蘭溪的小侍女強行重教了一遍廣播體cao后,寧和音揮舞著肩膀跟她打聽:“蘭溪阿,你可知道九千歲,平時在府里都愛去些什么地方?” 蘭溪眨巴著眼想了想,又扳著指頭算了算,“滿打滿算,九千歲常去的地方也只有兩個,一是牢里,二是云輕水榭?!?/br> 寧和音:“這樣啊……” 就兩個地方你數(shù)手指頭? 她問:“云輕水榭是什么地方?” 蘭溪毫不猶豫回答:“是云輕姑娘住的地方?!?/br> 寧和音:“……” 那這他媽的…… “云輕姑娘,又是誰呢?”她微笑著問。 “這事可就說來話長了,”蘭溪神秘兮兮壓低了聲音,“這事我可不敢亂說,要是傳出去了,九千歲非得把我關(guān)進牢里不可?!?/br> “沒事,你說!”寧和音拍著胸脯保證,“我以九千歲夫人的身份發(fā)誓,絕對不會泄露這個秘密?!?/br> 蘭溪把聲音壓得越來越低,“這事我也是從別人嘴里聽來的,不知道可不可信,據(jù)說九千歲在入宮前,曾經(jīng)有一名定下婚約的女子?!?/br> “噢……”寧和音張大了嘴,“原來是這樣啊?!?/br> 蘭溪又說:“九千歲的父親是先帝重臣,只可惜一夕之間,發(fā)生了重大變故,九千歲從一名世家公子哥,搖身一變成了罪臣之子?!?/br> “噢噢……”寧和音嘴巴張得更大,手指不停在虛空中點啊點,“原來還有這樣的故事在啊?!?/br> 蘭溪看到夫人聽得目不轉(zhuǎn)睛,心里得意,更加聚精會神講了起來:“當(dāng)年的九千歲剛滿十四歲,眼看再過兩年便要娶妻生子,結(jié)果這轉(zhuǎn)眼間,就要被送進宮里,接受那等奇恥大辱,據(jù)說……九千歲也是有過掙扎的?!?/br> “什么掙扎?”寧和音眼睛睜大,“難不成他逃了?” “沒錯,”蘭溪點了點頭,“九千歲不止逃,他還要帶上他那未婚妻子,一起逃?!?/br> 寧和音匪夷所思:“只帶未婚妻,不管家里人?” 蘭溪搖了搖頭,“誰知道呢?也許是愛她愛得真切吧?!?/br> 寧和音:“……” 當(dāng)著夫人的面,你也是真敢說。 她沒舍得點醒這個小迷糊,繼續(xù)問:“那后來呢?” 蘭溪說:“那姑娘當(dāng)然是不肯了,好說也是上京城里的富貴人家,若是跟著九千歲逃了,那以后豈不是都得過苦日子?” 寧和音比了個大拇指,“這姑娘明智。” 蘭溪繼續(xù)說:“后來九千歲被打擊到,郁郁寡歡下便進了宮,再后來那姑娘重新結(jié)了婚約,不過那郎君是個病癆鬼,沒能挨過幾年便去世了,后來……” 寧和音一拍手,“后來九千歲大富大貴,就把他心上人接回了府,可因為是寡婦又不能給她名正言順的地位,所以干脆就當(dāng)金絲雀圈養(yǎng)起來了?” 蘭溪眼睛一亮,“夫人,你真聰明!” 寧和音呵呵一笑,“過獎過獎?!?/br> 這么看來,那渣男兩字還不能用到狗太監(jiān)身上了,得給他一個癡情老實人的外號才是。 “對了,夫人,”蘭溪忽然道,“我覺得九千歲從前最喜歡云輕姑娘,可放在現(xiàn)在,我覺得他比喜歡云輕姑娘,還要喜歡你?!?/br> 寧和音嘴角一抽,“為何?” 蘭溪振振有詞道:“夫人你想,九千歲從不在云輕水榭過夜,而九千歲和夫人……” 她的視線下移,落到她脖子上,莫名就臉紅了。 “這么刺激,肯定很喜歡了?!?/br> 寧和音:“?” 她又不是M,刺激個鬼阿! 撇開這滿嘴虎狼之詞的小丫頭,寧和音裝作閑逛的樣子,實則到處打聽葉緋的下落。 從昨晚季明淮口中吐出那番作死發(fā)言后,她就知道狗太監(jiān)不可能真放了葉緋,她回相府時,季明淮還在后門那可憐兮兮地等著呢。 畢竟是為了救自己才進的狼窩,再說也跟季明淮簽訂了條約,怎么樣都要干點實事才行。 寧和音邊伸懶腰邊打哈欠,腳下慢慢踱著步子,經(jīng)過一片假山群時,眼尖發(fā)現(xiàn)了一只小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