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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暈倒了一片。 寧和音:“…………” 她從季明淮和季明殊兩兄弟中間的縫隙中,看到莊沢原本隱有狂風(fēng)暴雨的眼,像是眨眼間撕開夜幕迎來了平靜。 又恢復(fù)了那種淡然如水的表情,頂著眉毛和睫毛都被擦濕的臉,望了她一眼后,霍然轉(zhuǎn)身。 晏明瞅著九千歲的指尖收攏在袖子里,轉(zhuǎn)過身時(shí)下顎不自覺抬高收緊,薄薄的唇簡直抿成了一條直線,連忙上前道:“大人,大人您別走???要不然卑職去求求夫人,讓夫人把您當(dāng)老大?您看怎么——” “今夜你不用回府了?!?/br> 晏明:“……” “大人!再給卑職的嘴最后一次機(jī)會(huì)吧!” “陸姑娘醒了!陸姑娘醒來了!但千歲夫人她……她怎么暈了??!”這邊兩人的話題還沒結(jié)束,那邊人群中又爆發(fā)出了驚訝聲。 莊沢抬動(dòng)的腳步僵住,晏明當(dāng)機(jī)立斷道:“她肯定是裝的!大人您這般英明神武英俊瀟灑,決不能被裝暈的她就這么騙過去,大人,您要堅(jiān)定一些才能……嗯?大人?大人等等卑職?。 ?/br> 寧和音暈倒時(shí)搖搖欲墜了幾下,最后要倒向一旁空地上,季明殊連忙伸出長臂撈住,把人直接撈進(jìn)了自己懷里。 接著一手放到她肩背部,一手從她的膝蓋下穿過,又要同先前那般將她橫抱起,只不過這回抱起才剛轉(zhuǎn)過身…… 就看到了面色平靜的人,話語涼得沒有絲毫溫度。 “皇上?” 簡簡單單一個(gè)問句,季明殊的手不自覺一顫,連帶著身后的季明淮和葉緋都垂下了眸。 “即是本官的夫人,那便不勞皇上了?!鼻f沢又道。 季明殊抱著人僵持不動(dòng),四周的人不約而同都感受到了劍拔弩張的氣氛。 季明殊笑著道:“九千歲夫人同朕亦有過一段緣分,朕愿替九千歲分擔(dān)?!?/br> 聞言,眾人都在心里捏了把汗,皇上……真就不太聰明的樣子阿,要是惹怒九千歲害他們一起遭殃,那可怎么辦才好! 莊沢眼眸低斂,唇角更為涼薄,正要開口,突如其來一道威嚴(yán)的喝聲打破了這氛圍:“胡鬧!皇上,還不快將九千歲夫人放下?” 眾人轉(zhuǎn)頭望去,原來是由安平郡主和太尉嫡女?dāng)v扶著的太后,她正款款走來,細(xì)長的指揉了揉眉心,滿是頭疼道:“今日是哀家的壽辰,你們?nèi)绱唆[來鬧去,是當(dāng)真不把哀家放眼里了嗎?” “母后……”季明殊低低喊了一聲,接著手微松把人放下,莊沢一手便從他手中接過,轉(zhuǎn)而抱起了人,直接轉(zhuǎn)身走去。 太后丟給季明殊一個(gè)眼神:還好哀家給了你臺(tái)階下,不然你承擔(dān)得起后果嗎? 季明殊嘴角微抿了抿,決定不理這沒腦子的女人。 于是在眾人看來,皇上越來越不聰明了。 寧和音被莊沢抱進(jìn)了御花園旁的一個(gè)偏殿,明明是三月春風(fēng)的好天氣,殿內(nèi)卻燒起了火盆子,烤得整座殿里暖洋洋的。 莊沢從宮人手里接過干凈衣裳,吩咐人下去后,一件一件剝開昏迷中人的衣裳,用干凈柔軟帕子將她身上擦干后,又為她穿上了襯袍,拿著帕子繼續(xù)拭她的發(fā)。 拭著拭著動(dòng)作頓住,他的眼睫斂了又?jǐn)?,輕問出聲:“為什么要救她?” “她騙了我,用你來騙了我,你知道嗎?” “她明知她不是你,卻又借著你的名義,一次次裝作你,一次次……利用我,為他們陸家鋪路,你知道嗎?” “若非有我,他們陸家,早該倒下了……” 從馬車上見到她的神情,明明是在問他是不是有無法忘懷的人,用的是酸溜溜的語氣,眼底里卻止不住的高興。 就連別過頭去鬧別扭時(shí),嘴角都是微彎著的。 同半月前知道他要去云輕水榭時(shí),那副模樣截然不同。 破綻,漏得太多了。 他試探她,讓她發(fā)誓,恐嚇于她…… 沒能得到她的坦白。 溫柔待她,三番兩次挑起從前,卻被她當(dāng)作了小事。 如果從前的一切都是小事,她執(zhí)意把那段過往送給他人,看著他被蒙在鼓里,又逼他在兩段感情中抉擇。 “這樣的事,很好玩么?” 莊沢的指尖劃過了她的眉頭,時(shí)至今日,他才明白她那時(shí)為何趴在墻頭,看著那對父女倆竟會(huì)哭出來。 明明…… 他只想等她開口,等她愿同他坦誠。 “你說你不會(huì)吃味了,但明明吃味了……為什么還不說,為什么要看著,我被蒙在鼓里?” “對不起嘛……我以后再也不瞞著你了?!?/br> 突如其來的,本來安靜睡著的人睜開了眼,兩只水汪汪的眼睛望著他。 莊沢所有的表情都僵在了臉上,寧和音骨碌一下從床上爬起來,“我其實(shí)沒暈,就是想套路套路你,誰知道原來你都知道了,不過就算我發(fā)了誓,你以后也不能拉著我去凌遲還有車裂,還有……不準(zhǔn)再掐我的脖子,要不然,我真的會(huì)很生氣的,比你不相信我,試探我還要生……” 寧和音的話沒說完,就被人一把拉住抱進(jìn)了懷里,抱得很緊,她幾乎都能聽到心臟在怦怦跳,一聲一聲,一下比一下快。 “要是你氣還沒消的話,我脖子讓你掐一下也沒——” “對不起?!?/br> 簡短的三個(gè)字,寧和音還以為她幻聽了。 對不起這三個(gè)字,像是從莊沢這種人嘴里說出來的嗎? 不管是從前的少年莊沢,還是現(xiàn)在的九千歲,寧和音都覺得不像。 把莊沢輕輕推開,看著他的眼睛,明明沒有再說話,眼睛里卻藏著千萬種情緒。 “聽你說一聲對不起,也太難了?!?/br> “你是唯一?!?/br> 莊沢察覺到眼前人的錯(cuò)愕,補(bǔ)充了句:“聽我說過這三個(gè)字的。” 寧和音:“……其實(shí),你不加后面那句也行,我又不是不明白你意思?!?/br> 莊沢沒有說話,寧和音又道:“那我以后有什么事都不瞞著你,你有什么事也要一五一十,都不準(zhǔn)再瞞我,知道嗎?” 莊沢斂了斂眸,“我知道你裝暈。” 寧和音:“?” 莊沢:“那些話,是故意說給你聽的。” 寧和音:“就為了讓我自爆?” 莊沢抬眸,“可以這么說。” “好?。 睂幒鸵綦p手一拍床,“你怎么知道的?從一開始就發(fā)——” “不是,”莊沢微涼的指尖摸上她的耳朵,微壓著眸子道,“因?yàn)槲以诿撃阋路?,尤其是用軟帕拭你身子時(shí),你耳朵紅得尤其明——” “閉嘴!”寧和音氣咻咻,甩開他的手說,“那我也有事告訴你,我說的以后再也不瞞著你是假的,因?yàn)槲以谡f完這句話之后,就又開始套路你了!我覺得你沒消氣,讓你掐我脖子,那都是假惺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