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負(fù),若最后獲勝者,哀家自然有重賞?!?/br> “好!好好好……”周圍啪啪啪鼓起了掌,“這主意好,太后英明!” 人的體內(nèi)都藏有八卦因子,在這娛樂匱乏的古代,誰不想多看幾場好戲? 寧和音特別能理解他們的心情,只不過當(dāng)自己被當(dāng)成猴一樣圍了起來,數(shù)雙目光重重釘在她身上,壓力感驟然而至,心里不由得一聲臥槽! 這么多人,她要是出個(gè)洋相,不得把莊沢的面子全丟沒了? 眾人落座,位置分布如下—— 皇上 莊沢 柔兒 寧和音 燕王 葉緋 郡主 陸云輕 其實(shí)皇上那邊位置沒有調(diào)動,而寧和音還是跟葉緋坐一起,有一點(diǎn)值得提的是,陸云輕本來要挨著寧和音坐,可莊沢淡淡抬起眼眸道:“若陸姑娘坐于此,便是破壞了序列?!?/br> 寧和音尋思著,難不成您覺得葉緋比陸云輕更沒威脅性? 她側(cè)頭往莊沢那邊望,莊沢身上僅剩那么丁點(diǎn)醋意已經(jīng)消失,見她望過來,馬上撇過頭,就是不理她! 寧和音討了個(gè)沒趣,轉(zhuǎn)回頭去,只聽對面季明殊已經(jīng)開始:“今日是母后的壽辰,那兒臣便以此為題,作詩一首祝賀母后?!?/br> 季明殊的笑意自得,狹長眼眸中挾帶著一種必勝的氣勢,給寧和音一種詩仙就坐她對面的感覺。 寧和音抿了抿唇睜大眼,嘴角剛一彎,右側(cè)的腰臀間感到了一點(diǎn)點(diǎn)痛意,就跟被蚊子叮了一口那種感覺。 她轉(zhuǎn)頭一望,看著一顆黃豆從她身上掉落,接著滾啊滾啊無辜滾到了桌底下,再不見蹤影。 寧和音:“……” 她看著正視前方淡然如竹的某人,抿抿嘴一捏拳,裝模作樣朝他揮了揮,極小聲道:“別以為我不知道是你!” 莊沢不動,儼然是個(gè)聾子,壓根就沒聽到她說話。 寧和音腳往桌子下?lián)?,撈啊撈啊,瞇著眼睛使勁朝下看,好不容易撈到那顆豆子,興高采烈地伸手撿起來。 正想著直接就這么丟過去,要是被人發(fā)現(xiàn)怎么辦?又說他兩調(diào)情怎么辦? 究竟要怎么樣,才能清純而不做作,既秀了恩愛又不顯得刻意……完美丟出這顆豆子呢? “咳——”莊沢終于轉(zhuǎn)過頭來,漆黑的眼眸中壓著笑意,彎了彎唇,“到你了?!?/br> “什么?” 聞言,寧和音手里的豆子因?yàn)槭忠凰陕涞?,咕嚕咕嚕朝著莊沢那邊滾了過去。 他用廣袖遮住豆子,再次提醒:“該你作詩了。” 不止所有圍觀的人以及F3,就連小郡主和太尉女面上都有些不悅,就在他們認(rèn)真吟詩時(shí),這九千歲夫人在干嘛呢? 一邊色瞇瞇盯著九千歲,腳一邊往地上拱啊拱…… 是在刨土? 胸?zé)o點(diǎn)墨目不識丁倒也罷了,如此輕慢人,是真覺得仗著九千歲就能無法無天了? “九千歲夫人方才并未認(rèn)真聽他人作詩,那想必是胸有成竹了,既然如此,九千歲夫人還等什么?速讓我等見識見識罷。”安平郡主果真如小黃文里寫的一般,初生牛犢不怕虎,看誰不順眼就是一頓懟,先懟舒服了再說。 她話一出,周圍的人紛紛附和:“是啊,九千歲夫人莫耽擱時(shí)辰了,還是快一些吧……” “讓我們見識見識吧,九千歲夫人的才情!” “你們看九千歲夫人,遲遲不開口,是不是根本不會作詩???” “怎么可能?別胡說了,人家是寧相的千金,定是自幼浸yin在書香中,不開口是覺得我們不配聽呢……” …… 要不是這是古代,寧和音還以為她開了語音彈幕,來的還全是黑粉,這一條條的,真他媽會帶節(jié)奏! 寧和音臉上的微妙神情當(dāng)然逃不過莊沢的眼,從他擲出那枚黃豆,又故意裝作不理她開始,便料到她會較真?zhèn)€沒完。 其他的人顧不上看,只顧著同他較真,正好順了他的意。 不過讓她掉落于難堪中,卻是他不想的。 一片嘈雜中,莊沢起身,朝她走去。 寧和音看到先前百般不理她的人走了過來,到了跟前朝她伸出看上去很安心的手,清雋漂亮的臉上噙著溫潤的笑意,兩側(cè)小梨渦仿佛盛了酒般醉人。 “頭有些暈了?那先去歇——” “不暈!”寧和音啪的一拍他的手,順勢站了起來,信誓旦旦,“我、可、以!” 莊沢:“你——” “什么都別說!”寧和音打斷道,“聽我吟詩便是?!?/br> 寧和音緩緩掃了眾人一圈,手摸到袖子里,猛地一抽…… 抽出一塊繡帕。 眾人:“……” 這架勢,拔刀呢? 寧和音一手攥著繡帕的一角,斜著緩緩遮住自己偷了些暈紅的臉,最后水眸無限含情往莊沢掃過去,聲音又甜又軟,如同浸了蜂蜜的棉花糖。 “宴,太后,同夫君,喜不自勝?!?/br> “詩會,同夫君,以豆傳情?!?/br> “同夫君,隔帕相對,恨不能無人?!?/br> 眾人:“???” “這!”安平郡主睜著眼驟然站起,“這算哪門子詩?況且就算詩,你這詩中——” “我這詩中怎么了?”寧和音把帕子收起,臉上含情脈脈盡數(shù)消失,朝她翻了個(gè)大大白眼。 “有誰規(guī)定了?此次詩會詩作的體裁,只許五言七言?” 安平郡主還沒回答,寧和音又問:“依次遞減,難道我這首詩,做得不夠工整?” “你……”安平郡主漲紅了臉,“你簡直就是胡攪蠻纏!” 寧和音:“詩本來就是抒發(fā)情感之作,只要能夠抒發(fā)情感,何必設(shè)那么多局限?若我們都被框死在局限中,那豈非是永遠(yuǎn)都創(chuàng)新不了?” 哼! 讓黑子們閉嘴的最好辦法,那就是—— 自黑! 你自黑都到一種境界了,那黑子們自然再無可黑。 寧和音振振有詞:“一來,我這創(chuàng)新的詩頗為工整,二來,我點(diǎn)明了此次壽宴主題,三來,我這詩極好的抒發(fā)了我心中的情感!” 她說完望向莊沢,望著他漆黑的眼,笑意盈盈道:“九千歲,你覺得我這詩,如何啊?” 她話剛說完莊沢便轉(zhuǎn)身,只留給她一片翩然的衣角,接著他的聲音沉沉響起:“能有如此開闊遠(yuǎn)見,借詩意抒發(fā)真情實(shí)感,以致讓眾人產(chǎn)生共鳴,臣甘拜下風(fēng),愿放棄資格?!?/br> 此話一出,眾人嘩然。 這九千歲,也太不要臉了些! 比他的夫人還不要臉啊! 寧和音心里哼一聲,滿意咧了咧嘴,別以為她沒看到,某個(gè)人的耳朵根都紅了。 太后僵持著連笑容都綻不住,不由得往皇上方向瞥了一眼:這…… 季明殊隱隱咬著后槽牙,在心里盤算好了說辭,正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