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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鈴鐺和穗子的繡球,從不遠(yuǎn)處的高樓之上擲出。 莊沢比出桃心的這個姿勢,正好把這個向他拋來的繡球,穩(wěn)穩(wěn)接住。 不遠(yuǎn)處的高樓之上,穿著一襲紫色裙裳,鈴鐺環(huán)佩的明艷美人,目光循著自己繡球的去處,落在一位騎著高頭駿馬,面龐恍若仙人的公子身上。 氣息當(dāng)即屏住,一刻不敢亂動。 下面舉著手要接繡球的不少百姓,循著公主的視線望過去,那高高舉起的雙手,不自覺全都放下了。 莊沢將手放下,拿起繡球看了一眼。 看完有些散漫地掀起眸子,循著繡球投來的方向望去,正好與閣樓上的姑娘對視。 天哪,他在看她了! 裴玥捂著自己的胸口,只覺得心在飛速怦怦跳動,都快跳出她的口中了。 “快,快去!他就是上天為本宮選擇的夫婿,快去把那位公子請上來!” 身旁的侍從們聽到公主吩咐,正要動身,只見那位騎在高頭駿馬上的公子,有了動作。 他的右手輕巧一抬,繡球循著那股力道,好巧不巧,就那么砸在公主的面門上。 身旁的侍從驚慌失措:“公…公主,您沒——” “沒事!”裴玥抬起右手示意。 雖說是沒事,可侍從親眼見到,兩道蜿蜒的鼻血,從公主精致的鼻孔中流了出來。 侍從更加驚慌:“來人啊,有人妄圖暗殺公主!” “本宮說了,本宮沒事!”裴玥扯出帕子,把那兩條鼻血抹去,再道,“你們?nèi)フ埬俏还由蟻?,好好同他說明,反正無論如何,他是本宮命定的夫婿,本宮今生今世,還非他不嫁了!” 親眼目睹莊沢的輪番作死行為,寧和音急得心都要跳出嗓子眼,“停車,停車!” 正覺得蜜棗怎么都不夠甜,拼命往嘴里塞蜜棗的車夫,連忙拉緊韁繩,吁地喊了一聲,馬車當(dāng)即停下。 閣樓上的侍從們正好跑了下來,齊刷刷擋住這一隊(duì)伍去路,為首的侍從恭敬道:“這位公子,您接了繡球,便是我們公主選定的夫婿,還望公子莫要辜負(fù)良宵,當(dāng)即下馬,今晚便同我們公主成親?!?/br> “公主是長公主?”莊沢問完,再度抬眼。 閣樓上的紫衣美人還在擦著鼻血,見他目光望過來,羞澀地報以一笑。 莊沢收回目光道:“久聞長公主乃是天下第一美人,便是樓上那位?” 為首侍從聽了,頗有些沾沾自喜:“公子知道我們公主的美就好,公子今生能做公主的駙馬,想是燒了八輩子的高香,才得來的這福氣。” “可是不巧,”莊沢道,“在下已有夫人了?!?/br> “什么?你居然有夫人?”為首侍從一驚。 莊沢懶洋洋肯定了一聲。 “可公主沒說,有夫人就不行阿!”侍從眼睛珠子咕嚕一轉(zhuǎn),給莊沢出了主意,“公子的夫人算什么?你那夫人,有我們公主一半好看嗎?我們公主可是天下第一美人,公子還有何不滿足的?你那夫人,隨便找個七出之條,休了便是?!?/br> 話音方落,緊跟在后那輛看上去普通之極的馬車,一只纖纖素手緩緩掀開車簾。 穿著碧色衣裳的姑娘,全貌呈現(xiàn)在眾人眼前。 雪一般的膚色,花一般的容貌,臉上有幾分稚氣未脫的青澀,五官生得沒有一處不是恰到好處。 那雙水潤的杏眼,仿佛包含了天地萬物,抬起眼望人時,嘴角微勾著笑。 讓人覺得,怕是一顆心都要融化在她的笑中。 “夫君……”她甜甜地開口,“這是遇到何事?” 寧和音:她這種女主級別的人,一般不會輕易裝逼,除非實(shí)在需要裝了。 那她,也可以的! 街道上所有能窺見她容貌的人,這一瞬全都被笑容晃到了眼,怔在原地回不過神。 而坐在高頭駿馬之上,那位絕色不足以稱呼的公子,揚(yáng)起一雙桃花眸子,望著眼前,似笑非笑。 “若你們家公主是天下第一,那么此刻見了我家夫人,那個一字下邊,是不是該多添一筆?” 寧和音的臉倏然一燙,忽然覺得—— 這個逼,是不是裝得有點(diǎn)過頭了。 ☆、第 41 章 “他……”裴玥見到街道之上的情形, 氣得娟秀的面孔都扭曲了, “他好大的膽子,竟敢折辱本宮!” 一旁的侍從連忙安慰:“公主莫要生氣,公主才是那天下第一美人,依屬下看看那馬車中的夫人, 連公主的一根發(fā)絲都比不過?!?/br> 裴玥聽了心里稍微好受些,深深吐氣恢復(fù)心情。 “那位公子說出那話, 還不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因?yàn)閻勖允Я穗p眼?公主放心, 那夫人絕對比不過公——” “情人眼里出西施?”裴玥話語冷下來。 侍從猛地打了個顫。 “因?yàn)閻勖允щp眼?”裴玥話語更冷。 侍從戰(zhàn)戰(zhàn)兢兢揚(yáng)起了手, 要給自己來個大嘴巴子。 “下手得狠些,別不輕不重裝模作樣, ”裴玥冷冷命令完, 又下命令道, “來人,把他們連人帶車通通壓回去!” 公主命令一下, 街道上的侍從們不再客氣, 臉上沒了虛偽做作的笑意, 抽出寒光閃閃的佩刀,跟對待犯人差不多。 只差把刀架在脖子上了。 寧和音自從恢復(fù)記憶開始, 也算是一路被嚇過來的。 但現(xiàn)在到了這種時刻,想到這可是人家地盤,還是不免腿軟。 她拼命給莊沢丟眼神,快想辦法, 你捅出來的婁子! 莊沢坐在馬上,連個眼神都沒變,一副任人宰割的架勢。 寧和音:“?” 你還真要到公主府去? 轉(zhuǎn)念一想,察覺出不對來了。 莊沢來黎國,是為了像口頭上說的那樣,帶她回家鄉(xiāng)嗎? 當(dāng)然不是。 他從一開始,就是想要得到藏寶圖。 想到這里,寧和音的心像霍然被砸開個口子,心底里住著的小人掉進(jìn)那口子,沉入底下寒冰刺骨的湖水,除了身體,思維也漸漸僵住。 莊沢側(cè)頭,那雙淡漠的桃花眸子望向她。 寧和音別開視線,裝作沒看到。 莊沢翻身下馬,向她走來,被兩把大刀攔路。 侍從冷著臉道:“公子,公主命令已下,還望公子不要讓卑職們?yōu)殡y。” 莊沢淡淡抬眼:“在下背上有傷,方才騎馬騎得久了,傷口有些崩裂,現(xiàn)下只能安靜坐于馬車中?!?/br> “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想跟你家夫人坐在一起,絕、不、可、能!”為首侍衛(wèi)堅(jiān)信著一個原則,這是未來公主的駙馬,現(xiàn)在就得幫公主看好他,不能讓他和別的女人有可乘之機(jī)。 “傷口一旦崩裂,在下的頭……好像也在跟著痛了,還有……”莊沢緊抿住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