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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容如花般的男人綻出一笑:“你是在威脅我?” 對上那雙情緒變幻莫測的眼睛,寧和音忽然覺得他跟某個人有點像,可到底哪里像,又說不清。 “算了算了,給我喂吧,”寧和音沒骨氣地說,“能不能泡點水,太硬了,嗓子疼?!?/br> 葉緋望著她灰撲撲的小臉,動了動唇,沒說什么,起身去給她打水了。 寧和音望著他的身影離去,毫不猶豫,往地上呸了又呸。 這誰能知道??? 三天前她躲進(jìn)假山里的那條密道,結(jié)果很容易地就發(fā)現(xiàn)了藏寶圖,帶著藏寶圖從原出口出不去,只能一直往前走,最后的出口,是一處花樓。 她千算萬算都沒算到,出去會被葉緋逮個正著。 而且他還像是開了天眼似的,見到她身上的藏寶圖,就知道是干嘛用的,當(dāng)即帶她躲在一處暗室,等到莊沢派來搜尋的人尋過,天色大亮,又帶著她鉆潲水桶里出了城。 那滋味,想起來,一輩子都難忘。 按照她的想法,葉緋可以拿了藏寶圖就跑,大可不必一直帶著她個拖油瓶,可她經(jīng)過三日來的分析,又見到昨日葉緋故意泄露了他們行蹤,終于確信,這份藏寶圖的藏寶地點,還需要什么人來開啟。 而這個人,就是莊沢。 所以她成了誘餌,莊沢就是那條將要被釣上來的魚。 其實她也不確定,莊沢會不會為了她來,或者就算是來,為的不是她,是藏寶圖也不一定。 時至今日她總算明白,女主跟藏寶圖比起來,好像這些個反派男配什么的,都更喜歡藏寶圖。 也對,江山和美人什么的,一般都是江山重要。 女主的后宮,沒了。 可她的夫君,也跟著沒了。 她都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難過。 葉緋打水回來給她喂了饅頭,最后說:“還有一炷香時辰便要開船,你要是待會覺得不舒服,就及時說?!?/br> 寧和音不暈船,可這時候忍不住嗤一聲:“就算是我暈船,你有那個錢請大夫嗎?” 葉緋:“……” 他的目光落在她的頭頂,手一伸,輕巧把一朵顯眼的珠花摘下,勾唇:“這不就有了?” 寧和音冷笑得更厲害:“你敢摘,可你真敢把它拿出去嗎?” “激將法倒用得不錯,”葉緋一笑,“可惜對我沒什么用?!?/br> 他把珠花重新簪回她頭上,又笑了笑:“好看,想必就算是暈船暈到昏死過去,也還是好看的。” 寧和音:“……” 策略無效,只能在心里狂罵賤人。 等到葉緋靠在另一邊,看似要休息了,寧和音眼神止不住亂飄,最后飄落在他身旁的那柄劍上。 那是一柄重劍,乍一看跟葉緋并不相配,可當(dāng)看到他提起重劍時毫不費力的模樣,又覺得先前生出的是錯覺。 很配,配到寧和音神思飄忽,忍不住想起那天晚上。 他們住在半路的客棧里,莊沢半夜出去追人,最后帶了一道刀傷回來,而無恙的師兄莫名其妙死亡。 她想了很久,終于開口問:“那天晚上的人,是不是你?” 葉緋睜眼:“哪天晚上?” 寧和音“呵呵”干笑一聲,閉口不說話了。 “喔……你說的是那晚阿,讓我想——”他話沒說完,甲板上方傳來細(xì)微動靜,很微弱,卻也被他聽清楚了。 葉緋漾出一笑:“你的夫君來了,你猜猜,他有沒有按照我的意思,是只身一人前來呢?” 寧和音腦海忽然浮現(xiàn)出一段劇情,葉緋想要設(shè)計莊沢,可惜莊沢用了反間計,到頭來害的人成了他自己。 臉上多了一道傷疤的葉緋表示,不殺莊沢報仇,此生誓不為人。 由此可見,毀了葉緋的容,比殺了他還要讓他難受。 寧和音恍然想,已經(jīng)過去了三天,裴玥會不會已經(jīng)被莊沢給殺了,裴鏡心里埋下了仇恨的種子,所以現(xiàn)在進(jìn)入下一段劇情,該輪到葉緋了。 她不敢再往這方面想,看著葉緋離開,只能在心里默默祈禱,來的人興許不是莊沢。 可同時內(nèi)心的另一方面,有小心思作祟,她想見他,想抱抱他,還想在他懷里撒嬌,告訴他,這三天來,她到底受了多少的委屈。 閉了眼沒過一會,有雙重腳步聲響起,察覺到一道炙熱目光落她臉上,寧和音的小心臟怦然一跳。 她不想睜開眼。 葉緋卻是毫不客氣地拆穿:“方才還醒著跟我調(diào)情呢,這下見夫君來了,又裝死了?” 寧和音:“……” 調(diào)你媽的情! 你這樣是會死的你知不知道! 還會帶著她一起死知不知道! “夫人?!焙翢o波瀾的熟悉聲音響起,寧和音再怎么裝,也沒辦法忽視了。 她睜開眼,見到眼前人的那一剎那,微怔了怔。 他的臉龐明顯消瘦很多,漆黑如夜的眸底有了血絲,眼下一向白到透徹的肌膚上,更是有著一片淡青灰色。 這么憔悴…… 難不成,真是因為她嗎? 葉緋把人往地上一推,明顯跟她一樣中了軟骨散又被繩子捆住的人,毫無反抗之力,直直栽倒在她身邊。 “別說我不識相,給你們一個時辰單獨的空間,這樣總夠了吧?”葉緋說完,笑著離開。 莊沢挪動身形,坐穩(wěn)身子,望向一旁的人,發(fā)絲蓬亂,凈白的臉多少被臟污遮掩,完全不復(fù)消失之前的模樣。 寧和音察覺到他的視線,淡淡抬眼:“藏寶圖在他身上?!?/br> 莊沢斂眸,不語。 寧和音又道:“我知道你用了反間計,這船上的人都換成了你的人,對不對?只要你想,隨時都可以把葉緋拿下,何必再苦兮兮做戲呢?” 說完后她閉上眼,往旁挪了挪身形,似是不想再說任何廢話。 其實寧和音心里怦怦跳著,她猜想到了結(jié)果,只等莊沢的目光跟刀子一樣,落在她身上,把她從頭到尾鉆出無數(shù)個大洞來。 卻沒想到,身旁的人開口,只是問了一句:“這三日,你過得好嗎?” 寧和音心里一堵,他還有臉問? 一看就知道過得不好了,還需要問??? 寧和音裝死不搭理他。 “我也過得不好,”莊沢挪動身形,靠近她,溫?zé)岬臍庀⒎鬟^耳畔,“所以日后,別分開了?!?/br> 寧和音耳朵一燙,連忙睜眼轉(zhuǎn)頭,誰知道兩人腦袋挨得太近,她的唇恰好擦過了他下唇。 四目相對,寧和音從他漆黑的眼里,看見了自己癟著嘴的臉龐。 連忙偏過頭去,抿嘴,板起臉來:“我們兩已經(jīng)沒關(guān)系了,分開是理所當(dāng)然,在一起才叫奇怪?!?/br> “但現(xiàn)在,不就在一起嗎?”莊沢笑出聲,“奇怪嗎?” 寧和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