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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無賴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6

分卷閱讀6

    禮拜見?!?/br>
五天的小短假,居然沒想打擾他,實屬難得。

目送顧倫進入小區(qū),崔然重新戴上墨鏡,點了支煙,調轉方向。

米杉常年于各國間奔走,崔然外面幾處房產(chǎn)高興住哪換哪住,老宅偌大一間獨棟別墅,卻只有崔仲敏一人與傭人為常住居民。四月與米杉傳出丑聞至今,崔然已經(jīng)半年多沒有踏入過這套房子。

甫一進門,就有傭人服侍脫衣?lián)Q鞋,老管家余伯喜笑顏開,“太太,少爺?shù)搅??!?/br>
崔然往客廳走,米杉穿一件吊帶蕾絲裙迎上來,與他擁抱,親吻他的左右臉頰。

“Chad,實在沒想到你會這么早,我連下午茶也沒有準備?!彼撕笠徊?,從頭到腳掃視崔然,眼睛瞇成月牙,“瘦了?!?/br>
崔然笑道:“在島上兩個月,什么屁事都沒有,不瘦就沒天理啰?!?/br>
米杉還是一如既往地高挑,玲瓏身段,纖長有型的四肢,膚若白瓷。二十九歲,看起來卻比照片上崔然那飽讀詩書的生母二十五歲時候還要年輕幾歲。若不是她在外拋頭露面,和崔然一同出門,沒準還能糊弄別人,說是老崔搞的私生女,他的meimei。

如此,丑聞一傳,自然有極強的說服力。

她到咖啡機前磨咖啡豆,再為崔然燒出一杯熱咖啡,自己卻吃燕麥。

崔然并非刻意打量她,卻還是發(fā)現(xiàn)她眼臉有所變化,細看一番,才知道是割了眼皮,又稍微開過眼角。米杉知道他了解女人,發(fā)現(xiàn)他盯得久了,索性大方轉過臉給他看,笑道:“好看嗎?”

崔然誠懇道:“你原本就夠美?!?/br>
米杉笑道:“有你的姑娘們美?”

崔然油嘴滑舌:“庸脂俗粉,你見過誰拿路邊野花和君子蘭相比嗎?”

米杉莞爾,停頓片刻,道:“我這個年紀,再不做些急救,就危險了。”

崔然像模像樣地又端詳她半天,咋舌道:“我很少見姑娘的眼睛能比你的大,何必受苦?”

米杉笑道:“別拿對付女友的招數(shù)吹捧我,我還是有些自知之明的,你看現(xiàn)在,眼妝都可以減淡一些?!?/br>
崔仲敏還沒回來,兩人倒先在客廳談笑風生,其實崔然也清楚,米杉并非天生好過他生母,這張臉,早就是件工藝品。他們貴公子圈一伙人,閑來無事,就自行培養(yǎng)出一些千奇百怪的技能。幾乎每個人都自詡鑒寶專家,多年來閱寶無數(shù),只需要一瞟,就能辨別各處真?zhèn)?,工藝高低?/br>
兩人沒能聊太久,崔仲敏便進門,與米杉說了同樣的話:“這么早?”

可見,崔然以往回一趟家,是要如何地三邀四請。

但他還是得回來,家中無所謂父子情深,但崔仲敏也要顧顏面,總不能兒子變成什么模樣也不知曉。所以崔然每個月必須例行回家一次,也只有回家,才能撈到下一筆資金。這半月來崔仲敏不讓他進家門,資金也有所削減,比起從前,他是有些手短的,卻沒有在顧倫面前展現(xiàn)出分毫。

“左右沒事,回來曬曬太陽?!贝奕宦N著腿,將打火機摁得噠噠響。

崔仲敏冷笑,倒沒接他的話。

米杉向來少食多餐,晚飯前吃了幾塊脫脂餅干,雖然入座,但沒有動筷,只喝了一碗不加油的海帶湯。但還是需要陪伴丈夫進食,一直以來的規(guī)矩,但又遵守食不言寢不語,她便成了一尊雕塑。

崔仲敏只在剛剛接到丑聞時發(fā)過火,怒火的根源不在于事件本身,而是居然讓媒體發(fā)現(xiàn)。說來的確荒唐,從崔然生母,到如今米杉,崔董事應對風雨可謂男人中的男人,難怪成大事。怒火發(fā)泄過,解決完娛樂媒體,就將兩人打發(fā)出國,冷處理,從始至終沒有過一次交心長談,崔然和米杉是真是假,別說外人,就是崔仲敏這位當事人也無法判定。

崔然倒是樂于見他悶著,越悶越氣,越氣越好。

飯后,崔仲敏對崔然道:“和陸建平那樁生意毀了。”沖崔然比了個數(shù)字,“懇請你的腦袋偶爾也用來想想正事,等你老子閉氣,好攤子爛攤子都是你來接?!?/br>
數(shù)字的確不小,哪怕對于凡藝而言,也夠心痛了。

崔然把玩手中的戒指,頭也不抬,臉上凈是笑容:“明白,不要自尋死路,老爺說得對?!?/br>
捅下這個爛攤子時候他就已經(jīng)有所準備,一兩年內,不能再胡亂樹敵了。而商人像狗,利益便是骨頭,陸老板也不至于和凡藝永久冷戰(zhàn),只要凡藝不弱,老陸示威過后,必然是相逢一笑泯恩仇。

生于崔家,要做個完美的草包,不是容易事,崔然作天作地這么多年,依然活得如意,也不全是他老爹的功勞。

崔仲敏點到即止,吃過飯就上樓回了書房。

崔然晚上有聚會,只坐了半個鐘頭就離開,米杉只將他送到玄關,不再往前。到底也是聰明人,明白輕重,知道自己在崔仲敏心中幾斤幾兩,不敢再造次。以往是要將崔然送上車,偷偷握一握他的手心的。

沒錯,溫哥華一幕半假半真,米杉有意,對崔然展開暗示已經(jīng)半年有余。

崔然是個不盡職的草包,也知道這一步是千萬走不得的,但頗為想扎一扎崔仲敏的眼睛,便一直態(tài)度曖昧。

米杉轉身時,崔然回頭看了她一眼,那一眼,忽然發(fā)現(xiàn)她似乎已經(jīng)老了。

晚上喝酒,一位公子哥神神秘秘道:“聽說紀云清養(yǎng)了個武替。”

有人嘲道:“紀公子的品味,你能比?”

紀云清在這幫人里,多少是有些不受待見的。就如同讀書人與流氓,讀書人看不起流氓,流氓稀罕?他們也更看不起讀書人。

只有崔然、方沛和江凱維與他交情深些,當下,江凱維道:“看昨天帶的靚女,就知道老于鐘意深加工的?!?/br>
刀鋒劍意,在這幫人日常中并不罕見,一群人也早習慣,哄笑一番就算揭過去。

方沛一直在洗牌,等他們笑夠了,才道:“在阿然面前你們還敢播報新聞?”

一幫人一愣,又是笑。

崔然看似漫不在心地笑了笑,有些淡看名利的架勢。

這一伙人游手好閑,吃喝嫖賭之余,最大的樂趣便是收集各方丑聞,評頭論足,彼此娛樂,某個層面來說,與底層群眾里的中老年女性有異曲同工之妙。江凱維家權重,要單說商場江湖,崔家是大佬,由此推理,崔然當然是阿嬸中的王者。

沒有人比他更了解這些瑣碎八卦。

江凱維曾經(jīng)還戲說,老崔要是某天嚴重縮減崔然開支了,崔然倒可以利用手中資源辦個八卦雜志,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