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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最終只是低頭,系好安全帶。“戒指在你那邊?”崔然不答,踩油門,車開出去。顧倫一笑,不再多言。崔然開了音響,又開始放搖滾,車內倒也不顯尷尬。等紅燈時,顧倫忽然把音樂調低。“他在我醉后把戒指放入外套口袋,我放到床柜上準備早上歸還,當天又忘記?!?/br>崔然神態(tài)略變,但只一瞬,又不理不睬。停車的時候顧倫就察覺不好的預感,然而崔然顯然不愿意開口,他便沉默跟隨他下車。VCT門診,顧倫甫一看見,身子有一瞬間的僵硬。崔然回頭看他一眼,徑直朝里走。沒有旁人,醫(yī)生與崔然打招呼,崔然輕聲道:“最后一次接觸,在上個月?!?/br>顧倫霎時窒息,眼廓張大,視野被切為龜裂的碎片,然后是空白,看不到盡頭的空白,世界與醫(yī)生的白大褂融為一體。第19章未感染。崔然接來化驗單,卻也不見喜色。半個多月前接觸,空窗期三個月,其實要拿最終結果,應該將近明年一月底,崔然卻刻意將他叫來走一遍形勢,只不過想告訴他,他恐怕要完了。“你怕嗎?”他問顧倫。顧倫不答,陷入思緒里。車內寂靜,連搖滾樂也不再有,崔然像是隨心所欲在開,彎彎繞繞,沒有方向,也不停歇。他們兜來轉去,也不吃午飯,直到下午將車開入顧倫的小區(qū)。不等顧倫開口,崔然也下車,陪他一起上樓。顧倫開了門鎖,忽然牽住崔然的手,將人往屋里帶。崔然乖順地任他牽著,進去,關門,顧倫將他往門上一推,埋頭吻他。簡直不像是顧倫,這吻來得洶涌,透著狠勁,雙手也像是鐵鏈,將人勒得死緊。長久以來,顧倫每一步如履薄冰,小心備至,情感不溫不火,好像怕過熱會將人灼傷,過冷又使人冰凍。他似乎從來不敢主動多邁一步,崔然也好奇過,如果他不前進,顧倫是否永遠會在原地滯留。崔然無動于衷。兩唇分開,顧倫埋頭親吻他的眉梢,眼角,最后卻像一位溫柔的長輩,將他攬入懷中。“生病而已?!?/br>崔然在他懷中發(fā)出一聲笑。顧倫身子一僵。崔然推開他,轉而上了樓,顧倫遲疑片刻,跟隨上去,進主臥時候恰好看見浴室門關上。他在門外等,聽見水流聲,然后又停止,又響起,好歹有動靜,他便不打擾。幾分鐘過去,水聲消失,他忙開口喚人,聽見應答,又繼續(xù)等。以下內容需要積分高于1才可瀏覽門響,他抬頭,見崔然渾身赤`裸,神色迷離。崔然背倚上墻,捉過他的手,放到自己陰`莖上taonong,顧倫才發(fā)現(xiàn)他給自己馬眼里插了尿道棒。神色一凜,就要蹲下`身為他取出,崔然卻好像知道他心中想法,摁住他另一只手往身后牽引,他便摸到崔然挺翹的臀,然后是肛塞。他幾乎要呼吸停滯。崔然閉上眼睛,用他的手給自己前后進攻。這恐怕是他頭一次用肛`門,顧倫了解第一次的痛楚,更何況尿道被堵塞,他低聲安撫他,哄勸他停止,崔然卻充耳不聞,漸漸的,身體越來越僵硬,顧倫明白他想射了,又要去動尿道棒,卻被他死攥著手腕。然后他抬起顧倫的手,讓他的掌心貼上自己的側臉。就這樣持續(xù)幾波,崔然才抽出肛塞,往地上一坐,一口氣拔出尿道管,精`液射了一地。顧倫怔忪著,再緩緩俯下`身,將他攔腰抱起,一八幾的男人,并不輕松。好在崔然不掙扎,顧倫將他輕放上床,從浴室拿來毛巾為他擦洗陰`莖和腿根,崔然閉著眼睛喘氣,一動不動,任由他擺布。放下毛巾,顧倫將手掌放上他的額頭,靜靜看著他。“怎么一回事?”他問。“崔仲敏。”崔然道,“我掌心劃傷,恰好碰過他的血。”顧倫啞然,卻又有一股奇怪的慶幸,不可否認,他甚至想到崔然在上個月與人發(fā)生性`交。崔然只看他眼波一動,就猜到他心中所想,不禁一笑,輕聲道:“顧老師從來不信我?!?/br>趁顧倫沉默,又纏住他的手,貼上自己的額頭:“如果我沒事,你就不用再做檢測?!鳖D了頓,“你不會有事。”顧倫一怔,旋即垂下眼瞼,聲音放輕,“你也不會有事,這樣的病,也看幾率?!?/br>崔然合上眼睛,呼吸漸漸放緩。太累了,肛`門也痛感也還未褪去,他稍稍張開腿,側轉身子,把臉貼到顧倫小腹上。都是硬邦邦的腹肌,不及女人的柔軟,他卻著了迷似的深嗅。“阿倫,抱一抱我。”顧倫將他圈起來,手指撫摸他的發(fā)旋。“當時蕭亦渟講,沒有人會愛我?!?/br>顧倫手上一頓。崔然的呼吸很重,像是患了感冒,一吸一吐都十分困難。然而沒有持續(xù)太久,胸口起伏又漸漸變小,變緩慢。顧倫沒有等到下音,輕聲叫他,沒有回音。是真的睡了過去。這么黑的眼廓,不知道已經多久沒有休息。聯(lián)系崔然的舉動,顧倫心中有千萬種猜測來接他未說完的話,又不知道哪一條才是正解。他不敢再想,怕腦中再跳出化驗單??戳舜奕灰粫阗N著他躺下,鉆進他的被窩里,也陪著一起睡過去。就在顧倫睡下不久,崔然又睜了眼,角色倒置,換為他盯著顧倫一言不發(fā)。桌上鬧鐘的秒針咔嚓咔嚓咀嚼時間,崔然不知發(fā)呆多久,睡意再度襲來,慌忙起身,穿上衣服。手指放入褲袋里時摸到那枚戒指,回頭又看熟睡的顧倫,一剎那遲疑,像是刀鋒刮過心口。手指攥緊,又慢慢松開,他轉身,從被子下摸出顧倫的手,將戒指從口袋里取出,套上他的中指。鉆進車里,崔然像是一部運作已久的機器,忽然死亡。很久沒有動,全世界都是靜止的。黃昏,最美不過日出與黃昏,以前追求某位嫩模,半夜開車到樓下等候,只為看一場日出。又曾經牽著某位年輕演員的手,在黃昏下的山丘里漫步,為她摘一束野花。浪漫于他而言如同家常便飯,太多細節(jié)都已經遺忘。遺忘太多東西,欠下無數筆債,頭一次想要償還,卻力不從心。他連一句對不起都說不出口。手機響起,余伯的電話,極為擔心,“少爺千萬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