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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掩護,但越往前沖,越難突破敵軍的防御,他自顧不暇,也漸漸追不上李硯的速度了。李硯卻絲毫不受影響,他是一把出鞘的利劍,不刺穿宗煜的胸口,他是不會停下來的。他不會再等下一次的,他現(xiàn)在,馬上就要砍下宗煜的頭顱,為了祭奠他失去的所有。宗煜站在城樓頂上,已有些不安,他正想要逃,一邊侍衛(wèi)已經(jīng)把刀橫在了他的脖子前面。侍衛(wèi)抬起頭,是一張女人的臉——雪姬。“你是怎么混進來的?”宗煜沒有任何懼意,他把不費什么力氣就反制住了雪姬,“學刺客,也該像樣點?!?/br>雪姬卻露出微笑,她是練舞蹈的,身子極軟,反手便從袖中掏出一把猝了毒的小刀,在宗煜的手腕上一劃……雖然只是一個淺淺的傷口,但□□立刻沿著血液通流了宗煜全身,他根本再動彈不得了。雪姬望著城樓底下已經(jīng)十分接近的李硯,凄然一笑,從城樓上直直地跳了下去。她如同榮文當年握住的那片雪花一樣,被他掌心中的溫暖徹底融化了。看到宗煜已徹底失勢,他的軍隊也變得不堪一擊起來,李硯身后的軍隊開始全力進攻。只有榮武,緊緊抱著他弟弟的身體,向著與大軍相反的方向狂奔,他連流淚的力氣都沒有。他還有救的,他還能活下去的,他是我的弟弟,是我們家唯一的希望……“榮家,都靠你了。”榮文的話被震耳欲聾的叫喊聲埋沒了下來。作者有話要說:我昨天放在存稿箱忘記設(shè)時間了!?。。。?/br>第85章第八十四章榮武抱著頭,坐在地上,背靠著床,眼睛無神地看著地上。元慎就躺在他的腳邊,蜷著身子已經(jīng)睡得很熟了。榮武守著榮文三天三夜,他就守了榮武三天三夜。外面?zhèn)鱽砝畛幍慕泻奥?,引得榮武抬起頭來。“你到底會不會治,他就是被扎了一箭至于躺這么久嗎!?”李硯拎著大夫的脖領(lǐng)子,他雖然已經(jīng)不吃不喝了三天,但力氣依然大得很。“三少爺,我真的盡力了,這箭正中胸口,能吊回他的命已是不易了,”大夫腦袋頂上的都是大滴的冷汗,他早聽說上一個給榮文診治的大夫差點沒被李硯把腿給打斷了,嚇得不敢大聲說話,“您要不換一位?”“換換換!”李硯把大夫扔到地上,崩潰地坐在門口。他強忍著鼻子里的酸意,捂著臉坐下來,他甚至不敢進去再看榮文一眼,他覺得一切都是自己的錯,如果他能注意到宗煜的動作,如果他能想到別的拖延時間的方法,如果一開始他就沒有讓榮文去京城……如果他不是那么該死的自負……李硯的拳不斷砸在地上,直到手掌被血和泥沾滿。不,這不夠痛。大夫已經(jīng)小跑著逃開了,撞上了正端著藥和食物過來的秋言,“你快去看看吧,三少爺瘋了!”秋言皺了下眉,快步走了進院子,看見李硯癱坐在地上,垂著腦袋,憔悴的緊。李硯聽得出秋言的腳步聲,朝他伸出了手。秋言把手輕輕按在李硯的頭頂上,用手指緩緩撥弄了下他的亂發(fā),“三少爺,起碼,起碼文少爺回來了。”秋言自己說著說著鼻頭就紅了,他這些天也憔悴了很多。榮文的身份不同,李硯忌憚身邊人中可能還有宗煜一黨的余孽,因此秋言和杏兒就交替著照顧這幾個人。“可他們說,榮文可能這一輩子都醒不來了?!崩畛幊林曇?,“我害了他?!?/br>“他們也只是說了可能啊。”秋言安慰著李硯同時也安慰著自己,矮下身子,把李硯的頭靠在自己的身上,“您別自責了,這件事誰也怪不了。”李硯抬起頭,空洞的眼看得秋言心痛,“什么時候才能結(jié)束啊,所有的這一切?”“三少爺,”秋言并不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他甚至希望明天醒過來李硯便會通知他,所有的一切都是夢,他們明天要一起到櫻雪樓聽曲。李硯都覺得自己這樣太矯情了些,既然是他自己選擇的路,他就算渾身是傷也要挺過來,他晃晃腦袋,“把藥送進去吧,榮武應(yīng)該還醒著?!?/br>秋言應(yīng)了一聲,端著藥進了門。他看見元慎身上蓋了件衣服,八成就是榮武的,他放下藥碗,“武少爺,要我給元公子找張被子嗎?”榮武先是愣了一下,然后點了點頭,把食指放在唇前,“小點聲。”隨后,榮武小心翼翼地站起身,生怕一個動作重了就吵醒了元慎,他走到秋言的邊上,端起藥碗,拿勺子攪了一攪藥湯,“我聽李硯又和大夫吵起來了,是因為什么?”“因為,”秋言看到榮武那青黑的眼圈,不忍再開口。“你說吧,我沒什么接受不了的。”榮武在這三天里飛速成長,他變得沉穩(wěn),變得冷靜,變得不像他自己。“文少爺,不知道什么才會能醒?!鼻镅匝柿讼驴谒褜嵡楦嬖V榮武,“可能是明天,也可能是一輩子?!?/br>秋言能看出榮武眼里強忍住的震驚,那滴渾濁的眼淚在眼眶中醞釀了許久卻始終沒有落下來,他眨了眨眼,長呼了一口氣,“罷了,他辛苦了這么久,也該歇歇?!?/br>“是,”秋言的聲音哽咽起來,他很快從柜子里掏出了一床薄被,走到元慎的身邊,輕手輕腳地為他蓋上。榮武則坐在床邊,彎著身子,一勺一勺地給榮文送藥。榮文平靜而蒼白的臉毫無生氣,讓人想不起來他當時是怎樣彎著那雙桃花眼笑得風流而迷人。“秋言,你知道嗎,我就有那么一瞬間覺得還挺幸福的,”榮武一邊喂藥一邊對著秋言道,“-起碼他還活著,起碼他沒背叛我們?!?/br>秋言不知該怎樣回答,只能低著頭聽他講。“他這回可終于像個弟弟了,”榮武也無所謂秋言答不答,這話純是說給自己聽的,“至于,榮家,我背起來就是?!?/br>秋言突然看向榮武。“怎么,我就有那么差勁嗎?”秋言緩緩地搖了搖頭,“武少爺,您一定能讓榮家變好的。”只是,秋言沒有告訴榮武,即使元慎裝得再像,他的眼淚也順著眼角流了出來。……秋言合上了門,突然覺得無力,他想起以前他總是抱怨話本的結(jié)局總是太凄慘,他們的老師便告訴他,這世上沒有完滿的事情,你失去一點,才能得到一點。他看李硯還坐在原地,只是手上多了張紙,便湊過去,李硯朝他苦笑,“我們這回,真的可以去京城了?!?/br>作者有話要說:這章寫的我心好累啊,你們一定不知道我最開始怎么設(shè)定的,雖然很想讓榮